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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手术,两个医生(上) ——杭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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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手术——浙江省人民医院修复重建外科杨晓东。
手术时间:2019年8月7日
第二次手术——北京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三医院李昕宇。
手术时间:2022年11月17日。
本文分为三部分:杭州篇、北京篇和结论篇。
作为曾经的一名传统媒体的记者,第一次在自媒体上发表文章,写的居然是自己的求医经历,经历了两次手术和两个医生,希冀对各位如何正确选择医生有所帮助。
2019年脚受伤,二趾走路咯脚、疼痛。当时人在加拿大,在当地拍了磁共振,显示有积液,于是马上回到杭州,通过熟人打听到,时任浙江邵逸夫医院手外科主任杨晓东医术不错,于是前往就诊。
超声波检查是腱鞘炎,炎症是由于骨头错位造成的,需要手术把二脚趾断骨重新正位。
门诊时他告诉我大脚趾也要截骨矫正,否则以后会复发。患者是医学小白,当然相信医生。手术结束时他走过来说,手术很成功,6个月正常走路。

出院以后,一二脚趾之间一直疼痛不适,手术后多次复诊,每次都指出疼痛位置,他都回答我不用担心,手术做得很好,疼痛会慢慢消失。

三个月最后复诊,当我再次提及走路还是僵硬、疼痛。他略有愠色,大声对我说,你担心太多了,片子很好,正常走路没有问题,还开了一句玩笑,只要不跑马拉松就行。就这样,我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加拿大。
之后我的噩梦就开始了,四个月时走路依旧僵硬疼痛,没有任何改善,在微信上问他,他回答:“勿虑,会恢复的”。
六个月时,依然没有任何改善,再微信问他,这次他改口说是瘢痕炎症,无特效治疗,主要靠掰脚趾锻炼和止痛药。

到了八个月时,依然没有任何改善,他要我去打封闭治疗。这个时候,我觉得不太对头了,手术后还要打封闭,这是什么道理。打算回国去找他,但是已经晚了,疫情来了,国门关上了,回国堪比西天取经。

只能再等等,另外还存有侥幸心理,说不定几个月以后会好转呢。不幸不但没有好转,发展到静息也痛,有一段时间疼的晚上无法入睡,生不如死。
毫 不夸张地说,走路就像小人鱼走在刀尖上一样,这样的情况下,病急乱投医,决定去打封闭。
他说了封闭是一种诊断治疗,那就拿我的脚和钱去做实验吧。
找到Canada diagnostic自费花了1000加币做了超音波引导下的封闭治疗。 治疗后不但没有缓解疼痛,反而更疼了,完全无效。
再微信问他,他居然说再打一次。

我当时就已经很无语了,之前明明说是诊断治疗,诊断治疗的意思应该是指不能完全断定病情的情况下,按照经验和推理判断,进行的一种治疗手段。
既然第一次无效,为什么还要再打一次?这次我没有听他的。幸好没有听他的,事实证明,根本就不是瘢痕,封闭和其他的治疗完全没用。
有一天,换了一双硬底鞋子,踩地感觉二脚趾特别僵直,怎么说呢,就像拗断的感觉。
仔细研究后发现二趾和其他脚趾不在一个位置,手摸着脚背的第二跖骨明显突出,好像手术断骨的位置不对。
也就是说,手术把原来的畸形做成了另一种畸形,术前是脚趾上面疼,术后变成脚趾下面疼。

当时非常崩溃,一二脚趾之间的疼痛还没解决,又发现新的问题,大概率是要重新断骨了。
渐渐地,发现膝盖开始不对了,走路扭着走,膝盖开始疼,脚底越来越踩不平。感觉像一头困兽,急的团团转,可是找不到出路。对走路心生恐惧,特别羡慕行走自如的人,后来发展到连站立都很痛苦。
2022年7月终于拄拐了,整个右腿已经萎缩得很厉害,站不起来,也坐不下去。也不能完全自理,外出买菜全靠家人,幸而还可以开车。
这个时候杨晓东继续承诺可以手术切除瘢痕,正常行走。
转机从2022夏天开始,注意到同国隔离缩短,定了2022年10月21号回国,申请了轮椅服务。
11月3号周四上午,家人推着轮椅找到杨晓东。
看见我坐着轮椅,他居然反问我,为什么会走不了路呢?没有脚趾的人也能走路,你应该多锻炼。在我再三要求下,他勉强给我做了触诊,结论是没有任何问题。
我所有的疑问他都用一句话来回答:五个脚趾没有的人都能走路。
为了弄清楚术后三年疼痛和肿胀的原因,还有指甲为什么会变黑,我去做了磁共振。 检查结果出来,我快要昏过去了。一大串术语,提示很糟糕。杨晓东拒绝解释报告,理由是患者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我自己在网上查了一下,虽然看不懂,但骨坏死、关节炎还是明白的。问题是手术前的磁共振检查并没有这些问题。
面对患者的质问,他依然告诉我,没有问题,没有我想象的这么严重。对于我不能行走。他的回答依然是:你要想自己的问题,你为什么不能走路?人家没有脚的人都能走路。

最后他找了一位精神心理科的医生来给我会诊,结论是我有心理焦虑 ,需要服用药物治疗心理问题。这让我想到了一则关于精神病人的文章,大意是说当有人诬陷你是精神病时,你要怎么做才能你证明你不是?我没法证明我不是心理焦虑,我只能坐着轮椅出院了...... 下一篇写的是北京求医经历(续)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3-04-29 10:19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