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好辩,甚惜其才,无论立场,因学术观点愿与之一战。他所论之道,不外乎驳斥阳明先生心外无物之理,可我却从未觉得自己是此学派的门徒,怎就被迫与他对立?正可谓是心怀利器,杀心自起。正相反,我与他倒似是一处阵线,同道中人,心向理学。
“贝勒所述不外乎格物致知,鄙人之道亦是格物而致知,宋儒所谓格物,乃是格天下之物,朱子解为究查事理而知真知,某却以为,一物有一物的理,草木鸟兽各有德行,岂能尽如人意,以偏概全统论之。即便微渺如一粒粟,在仆妇眼中是粮食,在农人眼中是苗种,如若是尊上观稼所获赐予臣民,一粒粟米亦是上与民同乐之证。”
海拔100米处看到的绿色田野,在海拔1000米处,可能不过是荒漠里的一小片绿洲,而到了海拔5000米处,这片荒漠又不过是漫漫大海中的一个孤岛。
“人之所以生而为人,因其不是生而知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