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遇和风吧 关注:52贴子:4,304
  • 2回复贴,共1

【冬天喝茶】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IP属地:浙江1楼2022-04-02 21:56回复
    朱天骁
    【新元初始,史称昭泰,王叔加封我为镇国中尉爵位,又赐我皇城根之东新府,一切规制全按王爵所建,看是荣光朝野,实则恐怕他是为了安抚我和母亲这对孤儿寡母罢了,听说在这场夺嫡之战中,我的父亲也是为此才丢了性命,这道伤势必会永久留在心底,不过自古以来皇家就是这样,决胜者哪有不流血的,失败者又岂能逃过这一劫,但外公总告戒我,上一朝的是非恩怨就不要铭记了,可心底里这道疤又哪能复平,我毕竟失去了至亲】
    【新府落成,迁居新府,中尉府虽然没有梁王府有名气,但规制皆按王府制,也比梁王气派些,可我自己浑然不在意,披件长褂便出了府,也不知道去往何处,置身于闹市之中,被眼前茶楼所吸引,平日里不怎么品茶,但今日有点兴致,便踱步而入,择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落座,目视前方柜台,面带微笑】
    今日有什么茶可品


    IP属地:浙江2楼2022-04-02 21:56
    回复
      (宣德年间,河南一商贾,生有九子。不惑之年走商途中患疾而亡。临去前,未留下字句遗嘱,仅口传于亲随,却难辨其形、音。复由亲随代告族众,祠前将万贯基业尽数托付与嫡子,旁人不得分毫。)
      (将这段旧事说与笑谈的正是闻人轶事。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正在客栈的马厩里,要给一匹马驹刷洗身子。)
      (湖广的冬远没有京城这般冷。檐上悬着的冰锥恰坠入盛水的桶中,将过夜后结出的那层冰面戳出了一个口子。他蹲下身,正欲将兔毛刷子探入其中。偏是戾行恣睢的饕风钻入他的衣袍,贴着他的身,一刀、一刀地削剐着他的肉。他只能放下刷子,瘦长的手臂环抱在胸前缩在地上。那年,他十三岁,我五岁。也是我第一次透过朱门的金窟窿,窥见“穷人”的饥寒与窘迫。)
      (他不是马夫,但身上的盘缠用尽了只能在客栈里做工还债,他这样告诉我。他本姓韩,单名一个遂字。可他,却不如他的名字那般顺遂,遭受了许多苦楚。)
      (而此刻,他正坐在桌案前,拿起那块黄花梨醒木,拍定。将我从三年前的过往中拉回至眼下。正听他说到——“那商贾口形话音里道出的是...”)
      (道出的是一个什么字?尚未听清,便被另一人的声音给盖住了。这厢方循声看向那与我年纪相仿的少年郎。虽听不清闻人说的书,但却看得清那人的锦衣貂裘。在我与他的这个年纪,别人家的孩子过的是什么样的舒服日子。)
      (而我与他一个拨着算珠,一个拿着醒木。只怪冯孟龙去得太早,临走前将这座“茶摊子”甩给了我。无奈摇了摇头,笑着反问来客。)
      公子问的可是我?
      (从柜台走至他面前。将他方才所问又续了尾。)本店售的自然是君山银针。有,且只有这一种。
      但,(话锋一转,这心里的轱辘便开始转了起来。双手交叉环抱在前,满脑子盘的都是生意经。毕竟这严冬的清茶终究不比那浇肠的烈酒香。肥羊不宰,新岁难捱。)且不论你喝不喝,既已入座,这茶位费可是要收的。桃湘,给这位公子记上。
      (恼他贯是无礼,似将我认作店小二使唤,便是有意多收他这一笔又有何妨呢。)
      681


      IP属地:浙江3楼2022-04-02 21:5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