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坏掉还没来得及润色,可能之后会发布一个更完整的版本otz实在很想要一些反馈
*时隔六年再写亲子分,感触太多
他的黑色皮鞋,他的鞋跟,他的指节,他的耻骨,他的肋骨,他的锁骨,他的眼眸,他的唇。
他的悲哀,他的苦难,他的生活,他的疲于奔命,他的家庭,他的舞蹈,他的舞蹈,他的舞蹈。
这是那一夜我能了解到的关于罗维诺的冰山一角,之后我却再难寻到他踪迹。
那段时间天气恶劣,经济低迷,我和两个老友久违地约好一起去喝酒。酒吧觥筹交错,灯红酒绿,弗朗西斯大声推荐,说这个酒吧有着全市最好的舞者。我刚丢工作正为下月生计发愁,又觉不该在老友相聚的大好时光陷入哀愁漩涡,随即决定专心寻欢作乐。灯光渐暗,乐声响起,抬头望去,“全市最好的舞者”此刻登台。
“踏踏。”
一团火焰点燃幕布,在舞台中央熊熊烧了起来。
我已无法移开目光,酒杯里的冰块缓释消融。天才的舞者,舞者的天才,一曲弗拉明戈结束,掌声经久不息。我无法不盯着他,在几乎灼伤我的热量中我竟默默流下泪来;我无法不想着他,在转身的一霎那,红衣的男孩眼中分明闪过一丝嘲弄与冷漠。他显然注意到了我,并对一份软弱嗤之以鼻。
我想知道他是谁,那个无名的少年。基尔伯特又喝了一杯,弗朗西斯则和我一样注视着舞者消失在黑暗中。
“他真的不错,嗯?”弗朗西斯摇晃了一下自己的酒杯。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我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这么渴求。
“罗维诺。”我的老友如此回答,“人们都这么叫他,’毁灭男孩’。”
喉咙干渴得发痛。我为何不立刻离开这里?也许动作快点,我可以在后台偶遇罗维诺。这股冲动在把我往前推,可是我又想,见到他,又有什么用?那团火焰在更深处的地方烧起,疼痛难忍。只好喝个烂醉,**一切。那晚我被失眠打扰,辗转反侧,恶心反胃,趴在马桶前狂吐不止。我的秽物落进深不可测的洞口,我的眼前昏花一片,一团火焰在深色森林中跳跃闪烁,但就像阳光一样落不进我的手掌。漱口刷牙后我再次躺下,带着点硬度的床垫托着身体,淡蓝色的光芒覆盖了整个房间。第二天,我不由自主地独自一人回到了酒吧,再次等待,再次流泪。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一周,惊觉马齿徒增,甚至长了胡子。下决心最后一次来到酒吧,那位舞者却已无踪无影。今天的演员年纪更大,照本宣科,毫无灵魂,难以忍受。过于明显的魂不守舍被酒保发觉,对方凑近我,小声说:“我知道你每天来见毁灭男孩,你不是一个人……我有’他’的联系方式,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酬劳。
“没人能拒绝这样的美色,对不?”
我给了他一点点小小的酬劳,再给了他一拳。
往好里说,我知道该怎么遇到罗维诺了。往坏里说,这间酒吧我以后是进不来了。思前想后,我,一个普通人,刚丢了工作,天天喝醉酒。我,这样的普通人,每天日思夜想见到那样才华横溢的舞者,无异于发了失心疯。
但是我太想和他说话了,哪怕一句也好。他无需认识我,更无需记得我,我想告诉他……
我敲响了罗维诺的门。咚咚咚,脚步声近在眼前的同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我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日思夜想的人正站在我面前……
罗维诺不像个舞者了。舞台下的他看上去能用瘦弱形容,男孩皱着眉、眯起眼睛打量着我。
“是你。”他简直像是发出了一声嗤笑,“我弟弟还没回来,赶快解决。”
我那句“您的舞蹈热烈了我的心……”还没说出口,他就抓住了我的领带,咬住我的唇。
眼前有巨大的气泡在膨胀。宿醉数日使我脑袋后面的筋框框直跳,但都没有此时此刻剧痛,这是在干什么?在我梦中起舞的舞者趴在我腿间解开了我的皮带,长长的睫毛低垂,面无表情的脸。
脑后的筋卡蹦断了,我简直是从床上跳起来,捂住了失去桎梏一个劲想往下奔跑的裤子。
“不是这样的!我来可不是为了这个!”
这会轮到他愣了一下。
(含肉,和谐一下,暂时没有其他平台不知道该发在哪里)
他终究睡着了。一开始他坚定的拒绝了在我的怀中睡去,后来一边打着呼噜一边蜷缩着靠住我的后背,那样子太过可怜,我翻过身来拥他入怀。我心里的火苗死灰复燃,仿佛给了我一种“我爱他”的错觉。
此刻罗维诺实实在在躺在我的臂弯下熟睡,我忍不住注视他。他的睫毛,他的鼻尖,他的唇在微微抖动。我试着把手往前伸了伸,用大拇指抚摸他的脸颊。他皱了皱眉,又缩地紧了些。
他说这是他第一次留别人在家里过夜。我又欣喜又难过,其他人都是怎么对待他的?
我有种预感,我再也不会再见到他了。我宁愿这是假的。这一晚狂风骤雨倾泻而下,水浪一般扑打着窗户,我又是一夜无眠。天蒙蒙亮的时候暴风雨终于停下,我也终于被睡意俘获。
醒来时,人去楼空。夕阳西下,房间里只剩下我背后那张硬邦邦的床垫。我呆呆地躺了许久,罗维诺的气味还在鼻尖环绕。没有前兆,没有纸条,男孩好像梦幻泡影一般消失不见。我问遍酒吧工作人员,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老板跳脚,侍者抱头,酒吧顶梁柱轰然倒塌。
燃烧的舞者去了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