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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关注的,是另外两个阻碍该学科发展的因素。第一个因素是该学科研究的命名争议较大,这个因素更不重要。我们这个会议之前不停地拿本学科所研究的对象来规定本学科,恐怕不明智,一般语义学也告诉我们:“地图不是领土。”但另一方面,想要把地图和领土完全区分开来,也只会导致更大的疑惑。
多年来,人们用各种术语指代关于翻译行为和翻译产物的写作,在英语里,只能说是“theart of translation”(翻译的艺术) “the craft of translation”(翻译技艺),要么就是“the principles of translation”(翻译原则), “thefundamentals”(翻译的基本原理) “the philosophy”(翻译的哲学)。法语、德语里面也有类似的词。有的时候术语的选择反映了笔者的态度、方法或者背景;也有时候,术语的选择取决于流行的学术用语。
有些人想造些文雅的词,多数都用了学科的后缀-ology。戈芬(Roger Goffin)提议用英语的“Translatology”,或者法语的”traductologie”。但是纯粹主义者又觉得,-ology这个后缀来自希腊语,和它组合的其他部分却“玷污”了它,因为“Translatology””traductologie”这两个词非但不是来自古典拉丁文,还是来自晚期拉丁文的“translatio”和文艺复兴时期的法语“traduction”,所以他们不能接受。但是希腊语本身又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毕竟你不能用“metaphorology” “metaphraseology” “metaphrastics”,那样只会让这个学科更模糊,给大学的人看都难以理解,更不要说给“更大的社会群体”了。其他术语如“translatistics” “translistics”,都有人提出来过,它们可能更好理解,但是恐怕更难被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