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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澳门月余,回至广州时已到初夏。烈日炎炎,门衙之内听闻三十一爷已抓获晏些卢,审讯后其供出澳门同知张汝霖与广州布政司参政李汝纶均与葡人勾结。贝勒爷已派人将李汝纶扣押,行堂会审,由贝勒爷主审,坐于右侧,喟然一叹】
葡人的爪牙都已伸向广州,确不容轻视。【衙役去将李汝纶带上堂前,静候时同贝勒爷道】这澳门至广州一带,趁着此番该好好整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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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纶堂下喊冤,肺腑伤情,啼哭不止,桩桩件件倾吐而出。这样的光景,刑衙六载早就司空见惯。窥其神态,满眼的悔过是无数堂前人的常态。贝勒爷现仍年少,见此情状已有触怒,接下话锋,出口打断李汝纶的诉苦,眼风淡淡,道】
此番你收了双倍的贿赂,纵容杀人者逃匿。【一顿,再而道】你当是罪大恶极,冤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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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爷听到前人如此辩解,气极,怒言一出吓得李汝纶连连磕头。略略打算,桌案下轻轻拍了拍贝勒爷的膝侧,他转眼过来,抬眼一扫李汝纶,继而压低声道】
过几日需与葡人谈判律例事宜,若此时处置李汝纶会让葡人觉得我们大清内治不稳,贝勒爷,暂且忍忍。
【再看向李汝纶,淡淡】此事牵连绝不止你一人,此案还得详查。你若能说出一二,贝勒爷或能容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