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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挞之旅第二幕:鹤江、穆彰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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兢兢业业


1楼2021-01-14 23:22回复
    江:到达广州,去巡抚衙门见穆彰阿
    穆:听说朝廷派人来了,知道做错事,谨慎请安
    江:你办的这是啥差事,这么让葡萄牙人压过一头,岂有此理
    穆:冤枉啊,这个案子之前没有旧例可循,而且害怕葡萄牙人闹事,所以才这么办了
    江:葡萄牙人区区租客怎么这么猖狂
    穆:唉你有所不知,葡萄牙人从前明就盘踞在澳门,早年建立了铳台还有城墙,自恃火枪,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
    江:啥?葡萄牙人都猖狂这样了你们也不管管,就放任自由,要你们广州辖制澳门有何用
    穆:我刚刚到任两个月,哪里知道澳门是这个情况。贝勒说得对,既然你来了,现在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江:虽然如此,但你刚刚说的有一定道理。此刻不宜贸然直接与葡萄牙人谈判,我们去澳门低调探访一下再说。
    穆:好的好的我来安排,你们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2楼2021-01-15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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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葡人杀人一案自汇报至三寺后引起了轩然大波,岭南虽距离朝廷偏远,消息却并不闭塞,因而自鹤江阿哥慨然领命赴此处彻查此案的消息自然也先人一步早早地传了过来。心中暗暗盘算许久,这回这遭事,可谓是为官三十载中不小的挑战,非得谨慎对待不可,力求将罪责化到最小。闻说阿哥今日达到,早早地侯在衙门门口,笑脸迎人,恭敬之至。】
      下官恭候三十爷多时了,三十爷,请!【一壁将人请至议事前厅。】
      2.
      【觍颜承受他蓄满怒意的诘问,屹立广府几十年不倒,自然深谙为官“三德”,舍得懂得忍得。前两件不消细说,而今面对这位中宫皇后嫡出的三十爷,又因自己本就被人先入为主的断定办事不利,正是“忍得”大显身手之时,纵有无可奈何,也在他将苛责之语述毕才接声。】
      冤枉啊!【抬手展示案几上此案涉及到的资料——事无巨细,铺展如山。愁眉紧锁,叹道。】三十爷有所不知,葡人租赁此地三百余年来,民人状告葡人之事,当真是前所未闻!下官也是无则可依,无例可循啊!
      【探看了一眼三十爷的神色,犹豫吞吐,叙出后言。】葡人历来嚣张跋扈,无事都要搅动风雨,更何况此事本就盗窃之人犯错在先。地方的官员也是为着百姓安宁,几番踌躇,这才作此判决。
      3。
      三十爷这话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京都是天子脚下,受皇威震慑,形势清明,自与广府迥然不同。听人作此发问,愁眉未解,又添无可奈何的苦笑,摊手道。】 您有所不知,澳门这地界,名义上还是咱们大清租给葡人的地界。——然而自前朝起葡人就盘踞此处,几百年来汲汲营营,早就建了铳台、筑了城墙,甚至还自恃火枪,俨然一副占地为王的派头,哪还有半点“租客”的样子!
      4。
      【这一遭疾风暴雨的诘问也是在情理之中,任谁听了这境遇,也不能按捺住对葡人“反客为主”之行径的不满。若今日忍却“三城”之割,明日何将安寝?喟叹一声,道。】
      贝勒爷教训得是。然下官领这“巡抚”一职,也不过区区两月,哪知澳门竟是这么个情况。
      【顿了顿,甫作后言。】下官觉得您说的极对,从前他们的猖狂,不过是钻了朝廷无暇顾看空子的小丑行径罢了。既然您来了,正好就该揪开这陈年旧疤理个分明,好好让他们看看,澳门的天到底该是什么颜色。
      5。
      【葡人素来蛮不讲理之极,若贝勒爷这样贸贸然的前往,的确是颇有风险。颔首同意其言,道。】
      您说的对,此事也草率不得,这群葡人狡猾奸诈,不可不防。【抚须思索,道。】贝勒府不妨先下榻寒舍,好给下官一些时间好好准备此事。下官以保护贝勒爷安全为已任,您有什么吩咐但凭差遣。


      3楼2021-01-17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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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到达广州,去巡抚衙门见穆彰阿
        穆:听说朝廷派人来了,知道做错事,谨慎请安
        江:你办的这是啥差事,这么让葡萄牙人压过一头,岂有此理
        穆:冤枉啊,这个案子之前没有旧例可循,而且害怕葡萄牙人闹事,所以才这么办了
        江:葡萄牙人区区租客怎么这么猖狂
        穆:唉你有所不知,葡萄牙人从前明就盘踞在澳门,早年建立了铳台还有城墙,自恃火枪,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
        江:啥?葡萄牙人都猖狂这样了你们也不管管,就放任自由,要你们广州辖制澳门有何用
        穆:我刚刚到任两个月,哪里知道澳门是这个情况。贝勒说得对,既然你来了,现在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江:虽然如此,但你刚刚说的有一定道理。此刻不宜贸然直接与葡萄牙人谈判,我们去澳门低调探访一下再说。
        穆:好的好的我来安排,你们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4楼2021-01-19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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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京至粤两千里,此前走陆路行梅关古道短则一月,长则六十余日。因而此番便择水路,自大沽口登船沿京杭大运河,途经沪苏浙,再转入粤。至广府之时已耗半月辰光。从前虽自觉博闻广识,此番亲历却实在明白,所知所感不过都是纸上谈兵。唯有亲眼目睹,亲身所历才知世道如何】
          【一路而来,见两江盐道饬理、苏浙鱼米水乡,各地风俗人情皆殊异。及至广府又是另外一派景象。海禁开前,广府便是境内唯一开埠之处,教化自比他处开明。而至于骑楼、教堂间或其中,不禁想起从前额娘在浑天仪上指点过的欧罗巴、法兰西和日斯巴尼亚】
          【巡抚穆彰阿早遣人至码头相迎,亟至馆驿漱洗更衣,方携部员向巡抚衙门“问候”这位糊涂府台】


          5楼2021-01-20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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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彰阿一道请复折递复朝廷,引得銮殿之上刑部、大理寺二司对此案疾言驳斥。其间不乏对这位新任广州巡抚的讥言评断。及离京前入南书房向汗父明陈章程,汗父言语间亦对穆彰阿有申斥告诫之意。因而此番受命来粤,一则要与葡夷交涉,二则业要对这位掌握广府军政的督抚厘清“警示”。随穆彰阿引路,阔步迈进府衙门内】穆彰阿,办的好差事!
            【信意捡了把红木椅入座,放任穆彰阿仍立在一旁。到底年青气盛,眼底不揉沙,何况本对他心存疑窦,自懒得同他好声好气】听吏部说起,你业是在沿海办差久矣的老将。怎么刚刚坐上巡抚的位置,旁人都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这焰气怎地轻而易举就教葡夷灭了?
            【肃声道】我奉汗父旨意,兹尔广州巡抚穆彰阿办事不力,有失国法体度,罚俸半年。抚台大人,没冤着你罢。


            6楼2021-01-20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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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则可依,无例可循?【闻言不觉可笑,方欲拘茶,听完穆彰阿的奏报,重重磕下瓷盅】抚台不觉得这本就是无稽之谈?
              【即便是京城寻常胡同街巷亦有数不清的纷争,何况是异族聚居,其心必异。又如何会无旧例……心知穆彰阿不敢在面前信口胡诌,直待回首交给望藏细查。但面上仍是不减厉色】葡夷自前明便租占濠镜、望厦,迄今三百余载。如你所奏,葡夷历来嚣张跋扈,好斗风云,又岂会与当地生民平绥共处,百年中无一例官司在牍。
              【倚回圈椅内,淡目望向穆彰阿】即便当真如你所言,但葡夷到底不过是租借澳岛一隅。即便贸易行商,至多业仅是盘踞于广府十三行,如何会跋扈至此?连你一个手掌军政大权的抚台都对这些夷民无可奈何


              7楼2021-01-20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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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是葡夷租借,但澳门仍是我朝疆域,道府州治明明白白写着,隶你广州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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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昂下颚,移目睇起抚台顶戴上那枚镂花珊瑚珠】戴得是二品的双眼花翎,身上所绣是文臣锦雉,一身勋贵皮囊,却辜负了汗父信任、百姓托付,你身为广州巡抚、地方府台、二品大员便是如此行事?
                【话至此处,不禁冷嘲出声】那不妨将澳门拱手送给佛郎机,还设甚么肇庆府、香山县,吏部选用同知、府台又有何用,尽数撤了,还能省些俸禄,供养黎庶


                8楼2021-01-20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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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火气尽数倾出,见穆彰阿老脸到底有些挂不住。不免想起肃王临行前嘱咐,所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且不说顾及他穆彰阿尚是掌知地方的二品要员,再者若无他这次递折,濠镜望厦之事尚不知还要被隐藏到几时。恐怕再养着佛郎机这祸端,真有一日澳门的旗帜便要易与葡人。缓了缓语气】罢了罢了,我瞧出你满腹委屈。
                  【挥腕示意穆彰阿落座】既你适才说葡夷手上有火铳炮台,虽然不惧他们胆敢对我动手,但以防万一,与葡夷交涉一事先不急于一时。待明日我与刑部郎中、骁骑将军去澳门先探探虚实。
                  【自下船之后近乎是连轴转,此刻也稍有些心力不济。抬手屈了两节手指,示意穆彰阿上前】你且去备办,这事儿低调行事,不必张扬。有骁骑将军随行,你也不必再增派人手了。


                  9楼2021-01-20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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