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我快疯啦!”黎梦一个人站在小山丘上,面对那座非常险峻的山崖大喊着,好像这么做就可以让她一扫多日来所积压的烦闷似的。
也真难为她这个好动儿了,自从在美国加州一年一度的嘉年华会上被那位吉普赛女郎算了命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而她竟然也待在这山上度过无聊至极的三个礼拜。
那位甜美的吉普赛女郎看过她左手腕上的手环之后,便说她不属于这个时代,随时有可能会回到属于她的年代。谁相信啊!
她知道,这个手环的确不凡,因为从她懂事后就不断有人开价要收购她的手环,她也曾经想要卖了它来解决院里的财务危机,即使这手环是父母在抛弃她时留给她的,然而孤儿院毕竟才是她的家。但说也奇怪,手环始终无法从手腕上被取下,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手环就像有生命似的随着她的成长而变化,就好像……好像它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如今这个跟了她近二十年的东西却让她成了异次元的人,这……这不是很好笑吗?
她原本想一笑置之,继续她盼望已久的美国之旅。谁知她那个相交有八年之久的死党——呗雅却对那个吉普赛女郎的话深信不移。结果,一个二十岁、年轻有为、走在时尚尖端的新女性,就这样连一点反对的余地都没有就被连绑带押的带回台湾‘避风头’。唉!她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压榨员工成性‘的老板那儿骗到已经哈很久的假期就这么泡汤了。
其实她也不能怪呗雅,毕竟她是为她好。说实在的,不止呗雅担心那个吉普赛女郎所说的,她自己也怕,怕吉普赛女郎所说的成为事实,怕她真的会离开她所熟悉的地方、离开她最亲爱的人,她更舍不得离开看着她长大的院长、舍不得她相交八年的挚友——呗雅。
其实在‘闭关’的期间,她想了许多不曾想过的问题,也深深的了解到,命运是无法逆转的,该来的总是会来,躲也躲不掉,何不放开点,让自己有任何后悔的机会。趁着呗雅不注意时偷跑了出来,她不想再被闷在屋里了,尤其是在一连下了好几天会让人发霉的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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