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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水分白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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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0-08-15 08:19回复
    [觉禅府|花园]---云回昭明
    先挑选地点,明日来开!


    2楼2020-08-16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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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禅府|花园]---云回昭明
      (攀着架的葡萄花细小嫩绿,倒将这番天地笼在莎草般的水光里)
      (北京城里的闺秀圈实则有限,自十渡镇与玉衡萍晤,便总能在青荷叶子画鸳鸯的宴席间,捕得她的身影,或因着我有意识的寻觅。直至几番脾性相投的照面后,便更是常往来觉禅府,但并非是因着觉禅都司的缘故,他此时应仍在东南疆域驻守吧,起码,我从未曾在觉禅府的廊庑下与他相逢过.......而是诚挚地想结交这位新朋。便似此时)
      (与她共立在葡萄架下,捧着那并无擦脂抹粉娇态的月白花瓣、蕴着淡红琥珀般颜色的石榴花枝,在青瓷花瓶间比划着。温声道)你新摘的石榴花和山楂花倒是很好看。
      (将案间尚凝着露珠的青松铺展,状若不动声色般提及)
      等咱们插完这瓶,便送去嘉瞻府,让嵬仪也一起看看春色吧。


      3楼2020-08-17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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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迭番,云回昭明的溪亭边依旧生满了旖旎从风的丽色芳菲,只这回不同:我不再是京城中孤身一人的新客,身邻这位小我一辈的小格格,因并不很遥远的龄岁殊异、相与时颇觉宜人的性情,逐渐走近我本来无趣的生平,故园中的玉英此刻也无需孤芳自赏、孑然落寂】
        嗯。神爱若喜欢,也可摘些回去。【她与我相叙时,我正撷了金罂一枝,右手执玉剪一把,耐心剔去碧枝上无用的冗叶,好将它推入业已安稳泰半、花色衍溢的瓷瓶中去。我于细枝末节上又极是耐心,修修剪剪了好些时候仍为一寸的不齐亦或一叶的突兀而深感不满,直至思量再三、又除去一小簇锥花,才偏过首去询】这样会好些吗?
        【尚未俟及她的应答,却有后头令人不愉的字眼入耳,适时的一怔后,秀眉几不可察地一拢、又松懈开来】嵬仪?【于这位也同她为友的娇娥面前,仍在眉间抹去了稍许本应显然的不豫】提她作什么。
        【难免思及前些日的风波,愠怒于这样兀然的提起后,总很轻易复归心头】你知道的,我不想见她。


        4楼2020-08-19 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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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长在枝头、爬在这藤架间就很好,我若当真喜欢,以后常来觉禅府便是。
          (我在插花一道上从不肯对着蓬勃的花枝轻易下剪,不像她干脆利落。抿着唇)这金罂花生来本就是一枝只开一朵,周围却簇拥着无数片绿叶,你既挑中它,何必又要将它强制修剪成你想要的模样呢,倒不如适才那般,在瓶里留一处空白,(概因诚恳地想为她出谋划策,将手中那捧胭脂染透酥的山桃草搁下,缄默片刻,为她拾起那因花开得细密,香气也不够浓郁,而竟被遗落在角落的、桃红至深雪青的颜色的花束)或是用这捧落新妇点缀吧。
          (早便猜出她的反应)我倒听说那日诗社的事情,只是.......
          (因昭华福晋与和王婶的缘故,我与嵬仪在被烛光照被的琼筵底下的往来更为密切,自然晓得近日她奔忙的事由。虽不曾亲口答应过,或被她要求答应过什么,但私心里明白,这原是旁人家的“秘辛”,并不好与外人冒然讲出。但此时)
          既是嵬仪额娘突然感染风寒,她若没有心思提前准备诗社的事儿,总也是情理之中的嘛,何况她本就要强。


          6楼2020-08-19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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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来长安与京畿,我遍察过不少世间芸芸,如她般清逸灵秀者,较之巧夺天工的匠意,确颇偏好自然衍懋的生灵。因与之见解相异,以为精雕细琢又不失本来风致的才是一等一的妙物,故对她的言辞未置可否,只温声应着】常来自然好,过一阵子,再来这里瞧樱花吧。【那是二嫂出的主意,本认为难长留的绯樱经人细心打理,也能同满园桃枝神妙地比邻】
            喔,是落新妇。像是个好点子。【自她手中接过数枝各色不一的花捧,归功于俱是清和的色调,也不显秾艳或是陈腐。依提议也教它们赴往群芳之间,在见得一个不错的结果后,欣喜间又开始漫散地贪心】是很好,可惜还缺一枝绯红的飞燕草。下回再寻罢。
            【欢忭又以她的后话打散,长眉低低垂着,在她滞住的、格外短促的一瞬里未忍住插了话,音里裹着显然的三分讪讽】从哪里听说呢?既是“听说”……她们一定都在说我不好吧。
            嗯?【却不曾想,是她的话在对我的“不好”作迟来的鉴证】风寒……【心绪一时揉进难缠的风沙,忽地记起,那时我本未想着真正朗声开口指责,还是我的一时不慎教旁人发觉,以至情急下的揭告示人。有什么奇异的、从未出现过的想法涌现在脑际,令我口中喃喃的只能是无谓的言句】真的吗?


            7楼2020-08-20 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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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并未多爱重明霞般的荆挑,因在与小沙弥的对话里知悉,在东瀛,晚樱就是一种用来供奉死者的祭祀花。但直至拆开福建省的来信:“不见方三日,世上满樱花”,便时时替他记挂着樱花)府邸里栽植的是东瀛的枝垂樱吗,原先曾听觉禅都司提起。想来都司是有眼福的,等回京述职时,这些樱花泰半能悉在望中呢。
              (此时骤然得闻她的询问,竟不小心将瓶里那金合欢的茸茸花球拂落。含混着)唔,是月前那次以剪制金银箔幡胜为名的探春筵间提到的。
              只那时候太吵嚷喧闹,竟忘记是谁从那里听来。但她们倒不曾讲过你的不是,(诚然晓得,没有故意参与其间与不经意递至耳边的捕风捉影是有区别的。因剪幡胜本是齐力的活动,在清脆落剪的声响里,难免能捕到夹杂在离得很近的衣香鬓影间的置评,再因由分神的遐思串联成句,譬如“很难缠的孤标脾性”、“不晓得饶人变通的故作姿态”.......这些皆是自那日争端后,冠在玉衡身上的注脚)
              (低垂着螓首,终究很坦诚地添言)或许只是因为我不曾听见吧。
              (但在聆得她后话时,虽手间那山桃草尚未被熨帖插进瓶口里,但此时却已然无心,偏颊皱着眉)我怎么会编这种谎话呢,这可是关系到长辈的健康(虽因娇生惯养出的“顽劣”,曾为逃离诗社的课业,而不假思索地编出许多胡话,但尽是以自个儿或梵境为由,如采摘晨露时被锋利的竹叶擦伤了手掌,并不能执笔。从不肯在这些杜撰的故事里,让长辈们受伤)
              在你眼里,我竟也是很不可信的吗?


              8楼2020-08-21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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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2020-08-22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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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我与应玺哥哥常有信笺往来,乃至代替宝珠茉莉,摆放在窗前能折射出瑰谲光泽的那瓶蔚蓝,便是他自闽南捎带回的海水,但二人间真正意义的照面可称作寥寥,泰半是他述职,而我往龙兴寺去寻小沙弥时,在那些被风拂动的琉璃光佛幡下的廊间逢,而我并不肯满足于这薄薄的糖片似的甜蜜。而眼下,当得知即便亲如兄妹的眼前人,也是不曾照面过的,心底竟有些头一位抽中新款式的盲盒时,浓墨重彩的窃喜心情)
                  (她此时的沉吟叫我想起龙兴寺初晤,觉禅都司在面对着“定襄公长孙”“很惋惜的少年神童”.....这些宛如他影子般的身份时,混在眼仁里的寂寥落寞)虽然你未曾亲眼见到过觉禅都司,但我想,(扬着睫,望进她那双映满花枝的漆黑瞳仁里)你俩的脾性真的很相像。
                  (徐徐陈明道)你既觉得你做法没有错,那为何还要顾忌旁人的看法呢。
                  (手间挑拣的动作未有停顿,但在拨开那捧覆在最上的翠微茂盛的松枝时,不期然瞥见一抹绯红颜色,正是她方才提及的将要寻觅的“小鸟草”。将那丛生如芦苇的翠雀草递到她眼前,眨着晶亮的鹿眸)你心底已经拿主意了,不是吗?
                  (正如这株总要点缀进她的插花里的飞燕草般)


                  15楼2020-08-24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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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匪是真正的兄妹,而仅有极是微薄的堂亲牵系,也会有相类的性情吗?对她话里咬定的“真的”二字实尚有些疑虑,却牵出更多的、愈见上应玺一面的愿想来,暗怀着好奇去落下笃定的决意,俟神爱归去后,便要去一询阿玛应玺哥哥何时方回京述职的讯息,虽然武忻府与月河胡同的觉禅邸其实有并不短的相距】
                    曾经,我的确以为自己无错【从来不吝于反思与自省,此时瞳中泛起的、闪烁的光线,也同此前认真思度的每一分秒丝毫无异。黛眉松松地懈低下来,心绪繁杂无措,尚且茫然不知,是否还要抹去膺中余落的、微小的不甘,只回想起那日忿而诉之的声讨,忽觉实在冒失而幼稚得可笑——从前坚守若磐石般的义理,终归一寸寸地教情理占据】但现在……
                    【仿佛有了那句“托词”,嵬仪就仍是我尝真切赏念的、精致无瑕的花中第一枝,照拂家母的慈心,也当然可以为一时的“失信”充作再巧妙不过的因由。更何况,那本也是小事,姊妹结社的同顽,自然也无需以良德与否划定泾渭之界,它本不是非黑即白、非此即彼,于此之境,恰是如她所言般的,情理之中、情有可原】
                    嗯。【她看出来了】我会寻一日找嵬仪道歉的……【如果她肯听的话】
                    【将身邻人渡来的飞燕草颇漫不经心地置入花中,业已再无莳弄的心思,这个清宁午后的余下时光,便被“如何才能让她容谅”这个问题占尽了。诚然,这对于在人情上太过讲究真意、也耿直过甚的十格格而言,确是一道棘地荆天的漫漫长路,但幸好,尚有天时地利的机缘来解】


                    16楼2020-08-24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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