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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1楼2020-04-12 19:52回复
    开戏还会远吗


    IP属地:上海2楼2020-04-12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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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彪风劲烈,自禁中来,一卷黄帛似石激浪,破了府中伪饰的太平安虞,母子连心,哈额尔敦駭愠交织,欲往宫中讨要说法,血气上涌,险至昏厥,幸萨依堪得体稳重,尤存清明,扶其回房休憩又请大夫问诊。书房久驻,直至归巣燕呖破了满堂寂阒,方启声询了时辰以及...小阿哥在何。】
      【抬步驻于钟鸣外时,灯火初掌,推门而入,却不见小儿踪迹。】
      富灵阿?
      【试探一询,声散入虚空,未得回应,眉拢如崇山,偏首再瞧,灯火未及之处是床边一个小小的影,抱膝蜷成了一团,四目相对,又瑟瑟将目光缩了回去,半分无往日孑立不羁的孤傲作态。帝王欲将他锢于掌中,以让我投鼠忌器,容他先折羽翼,再下悬刀,心思卑劣,如意算盘打得极妙,可从不愿做那束手就擒之人,更论舐犊情深,虽待他苛责,亦是爱深才有责切。扶住他单薄的肩,见其委屈之态喉生了几分哑。】
      没事,不必害怕,明日你且在你额涅屋中待着,安心给她侍疾,旁的阿玛在,我们不去。
      【牧克登既矫以仁态,便不该夺情夺理,若行强夺,为君不仁,亦恰中下怀,他如不惧六合不稳,就且试试看。】


      IP属地:上海4楼2020-04-12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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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我来围观爸爸与弟弟了


        5楼2020-04-12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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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得酝酿一下感情


          6楼2020-04-13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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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庆二年的寻常一日,一道明黄逼府,矛头直指嫡子尊荣时,我方知鵷墀的滔天风浪竟也与我相干。至此,雍府皆乱,人心纷乱入麻。侍於额娘处时魂不守舍,胸膺所忖皆伪饰皇恩。失魂落魄,正苑距钟鸣不过咫尺之距,半刻便至,却足足走了几盏茶的功夫,沿途是撞着夜里的古柏、又陷过罅隙的青苔,再将阊阖紧闭,灯烛不明。】
            【钟鸣极暗,幢幢的残灯只点堂前,至于小儿抱膝的深阒,已是黯淡无光。他推户来,循残月寻我,隐绰间闻得他唤,那是我从未听过的忧虑、焦急,甚是张皇。我抬目时,落在他眼里的幼子全然没了平素的张狂,所谓桀骜是拜元嫡所赐,禁锢亦是拜之所赐,我终是失措地望向惯常於我厉色相待的阿玛,急于从他目中觅得半分心安】
            “阿玛——”【声是哑的,暗影里是削骨的肩】“我当真能不去吗?”
            【我该是应承的,倚着参天大树,极安稳地过完幼冲的琐碎,再奉旨拜作宗室,一世逍遥无忧。可於极沉的夤夜里,我频思的是黄门尖声,再望向阿玛疲敝却故作宽厚的身躯时,我忽觉着我该为他担下些什么,才不负这嫡子的声名,同他虽厉,却又未断的舐犊情深】
            “您别骗我。您告诉我,富灵阿,是不是非去不可了?若我不去,那您又会如何呢?”【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哪。】


            8楼2020-04-16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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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克登本非慈仁宽宥的善辈,是存心予我不快以报囊昔仇怨,更是帝王观审,以查不臣之心。似乎该谢天恩浩荡,再躬身谨礼,将他送上,以表不僭乖顺,才是当下最为明哲的保身之举,亦是经年深谙的晦谋,可罗巷万千可为盘秤,寰宇众生皆可作码,独不以骨血为棋。】
              傻孩子,阿玛什么时候骗过你?
              【掌顺他脊,是屈指可数的第二回,上一回他尚不及龆年,辨不清是非对错,更妄论虚怀若谷,自以为不可一世,可为那桀戾的项王,口出妄言,愠怒临顶,头一次对他施了重责,又噬齐莫及,亟亟冒雨去寻,那夜电蛇疾走,狰狞駭布,也是这般拥他在怀,湿漉漉的小儿仍偏执的不肯服输。而今日秋风习然,月白风清,钟鸣高阁,璨光通亮,无声的风雨间,他泰然通透,欲以小小的脊梁扛起阖府的重担,而这些分明都不该落在他的肩头。】
              你长大了,你额娘总说不想你长大,我觉她慈母多败儿,可如今,阿玛也不想你长大了。
              【至那后,从未同他提及的是无论政务如何阗杂,都翻过他每一桩功课,他似当真受了教诲,课业愈发出彩,然无论胸膺如何怿悦,独吝于夸赞,是恐他自视太高,徒成了伤仲永之流,更是存磨砺之心,而恰如苏勒所说,他其实早已是这府里最为出色的儿郎了。月华穿牗而过,单薄的影孑长,云衢的诡谲,如今却也不避同他直言。】
              你皇伯忌我也非一日两日,一桩两件,也不介多添上一笔教他瞧瞧逆鳞,可富灵阿,阿玛只有一个你。


              IP属地:上海10楼2020-04-22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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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灯照孤影,阊阖忽启,是黯淡的青冥赠予我慈父的关切,此乃我近八年以来,唯一感怀他爱子之心的一刻,却将临生离的忿恚悲切,怎不怒斥造化弄人?帝王诡谲,将苍生奉作筹码。若我略知其中龃龉,知阿玛与他斡旋鵷墀数年罅隙,便该早知,我难独善其身。】
                【因不安而战栗的膂骨被他宽厚的手掌抚平,那是极坚劲的气力,是握惯刀笔长枪所带来的英豪之气,渐梳我胸膺郁结。恍然间我忆起曩昔因诡辩受责时他抚慰小儿的模样,自那日起,我便立誓勤读古书,知仁义礼智、通古今之变,不负钟鸣鼎食。然今,重压之下,我竟如醍醐灌顶般地幡然醒悟——他予我荣光,我便需得担起这份荣光中所有的苦痛。】
                “您从前总斥儿子长不大,如今怎么又改口了?”【声息渐平,借残灯之影抬首而望,他目中有极深的波澜,关切中更甚的,是痛彻心扉】“可儿子也该长大了。”
                【他只有一个富灵阿——他何时这样露骨地表露出对我的慈爱?八年来的头一回,却换来我极酸涩的笑】“富灵阿不知道阿玛与皇伯到底有何种事端,可富灵阿知道,若我不去,您便是抗旨,罪名祸及全府,到时,便是富灵阿的泼天罪过了。”


                11楼2020-04-23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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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孳于觉罗骨血的傲,滔天的权欲迷乱眼中,偏执地不信嫡庶有别,欲一较高下,而今出震继离,仍不愿朝他屈膝,间关的叠巘,不休不止的鏖战,却把小儿也卷进其间。北风喈呖,拍打着窗牗,同他坠地之日如出一辙,只彼时沉溺于襁褓中的虎头虎脑,欢喜难甚。他为幺儿,又是同哈尔额敦的头一个麒儿,何会不喜,然越是欲添重望每每出口却是恨铁不成钢的厉。烛火影重,徐徐启唇,轻唤他名,又续后话。】
                  富灵阿,你怪阿玛吗?
                  【道不清因畴昔颇多严苛责斥,鲜添温声细语,或至如今牵他无端受累,他该是怨我的。风声中是小儿沉声,若无黄髫状,难似八岁。】
                  想清楚了?
                  【实在问他,更似扪心自问。孤注一掷下的两败俱伤还是信那轻如鸿毛的天恩宽宥?他却无比决然,澄静清透的鹰堂所念的不过是用单薄的身换府中的安虞,无诡思揣异,简单而又诚挚,一夜间的长大让人心疼,亦怀添了几分愧,于他,于哈尔额敦,更于阖府上下,惶惶难安当戛然而止了。他是我之软肋,若从前尤不明,今时今日,更确定无疑,将他所奉,便是言听计从,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任人宰割。牧克登这步走的极好,他在逼我,却别无选择地要称他的心如他的愿了,这一局,终究是他赢地彻底。】
                  富灵阿,紫闱不比家中,不可再任性了,宫中的人也不比阿玛额娘,记住,谁的话都不要相信。
                  【枑下趋炎附势之流横生,那唯剩的所谓至亲,一人为兄却亲手逼我入瓮,不死难休,还有一人当唤声祖母,却是那最为精明的鹰,于败者从决然敝弃。额娘薨逝,君父宾天,那巍巍宫门里便再只剩仇,再无亲了。眼风往临岳处过,其会心而退,至再归时已将一封蜡封的信筏交于掌中,不见丝毫拆阅之迹,其间记着不为人知的密辛,一字一句都可掀滔天巨浪,惹人口诛笔伐,杀人诛心于无形,将牛皮筏托至小儿单薄的掌。刃有双面,可血溅三尺,可守人无虞,此时,已择后者。】
                  此物是故人所赠,务必收好,时机到时有人会嘱你物归原主,必要时更可用来保命,只切记万不可打开。
                  【物当尽其用,若可保他性命,便是最好的归宿。诚又真有几分好奇那自诩无愧于心,道貌岸然之辈,真阅得此物时是真能稳坐安然,不屑一顾,还是勃然大怒,思绪纷乱。抵上他的肩臂,出口尤是最后的嘱。】
                  无论来日发生了什么,都切记两件事,一者你从便是阿玛最优秀的儿子,二者你才是雍府的砥柱,阿玛最大的期翼都是你能好好活下去。不会太久,我会接你回家。
                  【而于枇杷树的后言终梗在了喉中:瞒他于濯缨亲植的树当于今岁结果了罢。】


                  IP属地:上海14楼2020-05-09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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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吗?沉声忽至时,兼有他隐忍的悲怆,心膺忽悸,膺壑难平。抬目自残灯而观的是我鲜少得见的慈父,再无苛责言辞,也无手执棍棒的杀伐决断,只是我难见的宠溺爱切,那是我曾经自兄长的眼中窥得的、我极羡慕的父亲模样。曩昔可笑的小儿雠怨在这样浓烈的关切中烟消云散。綦袍挪在榻上,我离他愈近,要将片刻的温存揽在我仅剩的雍府华光中——或是几日后,我便要茕独地孑立於紫闼的桎梏中了。】
                    “我不怪您。”【是八岁的稚子坚毅,誓要胜过风声鹤唳】“也想清楚了。”
                    【诘难不再,聆过耳廓的是殷切叮嘱。点颔之后,我又用椶袖将眼角未滴的、将落的酸涩生生逼退,唯余下深红的眼角,昭彰的是别离颓然】“阿玛……实则不必多虑,富灵阿自会谨慎。终究,我尊他一声皇伯,想来,他不会行'大不韪'之事。”
                    【那尽是我的揣度,倏然间我忆得曩昔所闻的昆季相争、血流成河而不由战栗。只我深信不疑的是然今帝王绝不愿盛名受阻,戕害兄弟已然足够,若再添皇侄之罪,怕是天理也难容他河清海晏。这是八岁孩童的妄论,极浅淡地落在他耳里。而转瞬话锋便扼於微末,是一封衡阳雁书引人侧目】
                    “故人?”【接过时,我将扉页字迹乜过,是我未曾知悉的手书。然我窥於父亲的双目,所见的却是思怀。我便知,这该是那位已故的王叔所留的太平符】“富灵阿知道了,此物我定然好生保管,不付您的心思。”
                    【书信拢於袖中时,我忽掠袍下榻。靴履也未着,寒壁凉透膂骨。我并非是头一回拜我的阿玛,只是这番是心甘情愿。他或未曾可知,只消得那砥柱二字,只消得一声称扬,便足矣我赴汤蹈火、身临虎穴。】
                    【拜过后我又任性地倚在他的膝骨,未曾看他,却郑重地相应】“富灵阿会等阿玛,会等您接儿子回家的一日。”【只有哪一日吗?我又困乏了,昏昏沉沉地眠在晦暗的夤夜中,以待明日晨曦的风涛。】


                    15楼2020-05-09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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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动剧情·好


                      IP属地:湖北16楼2020-05-09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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