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昨日定已有人向父王禀报过我的行程,自己匆忙的出行连同惶惑的神思,无不昭示着那一刻的心烦意乱——又无不昭示着,与近日京中种种相关。】
【祖父与王伯们的事距离我尚是遥远,唯一能够说得上是与我同辈相关的,唯有堂兄的骤然病逝。我原以为父王会猜测我上山求签是为兄长身体,却不想他话锋一转,竟直指承袭。】
父王何故如此说,大哥的身子不过是弱些,您也正是春秋鼎盛,如何说起这个来?
【且不说我如今年岁尚幼,我从来敬爱一母同胞的大哥,血浓于水,手足情深,我自问,从没有越俎代庖的念头。】
堂兄那是急症,天花恶疾,断然……断然不会至咱家来。
【这是困囿了觉罗氏多年的恶症,自打马入关来,多少少年英豪折损于此。我不敢想象兄长会有这样的万一,可堂兄的事例,却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