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吧 关注:931,184贴子:31,529,244

【同人小说】Fate/Alternative Enigma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贴吧的各位大家请多指教。
决定在贴吧也连载自己的同人小说了。
这部小说自己构思了很久,也参考了很多设定集、官方剧情设定的相关内容。尽量不OOC,也希望大家可以理性讨论。
预计更新频率是周更一话,叙事的方式是以两个阵营交替的第一人称叙事,但为了方便阅读,会在每话的标题标明叙事角度。
泥潭传送门:https://ngabbs.com/read.php?tid=19939935
LOFTER搜Crystal_prime也可以看到更新。
总之,各位请多指教!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0-02-11 17:11回复
    剧情简介:
    冬木的大圣杯解体的25年后,美国西部的S市发起了新的圣杯战争。发起者是彷徨海的魔术师组织,在S市的地标大学内召唤了英灵。不过与此同时召唤英灵的,还有7名其他的魔术师。这7名魔术师利用了圣杯的非常时期机制,誓要与彷徨海的魔术师为敌。“圣杯大战”在城市内爆发。但召唤至此的ruler却为通常情况下不具备ruler灵基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圣杯战争为何会再起?彷徨海的愿望是?另一方的阵营,又为何执意阻挠?ruler的显现背后又有什么原因?真相,在被卷入圣杯战争的少年少女面前逐一揭开,更大的阴谋也渐渐浮出水面……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0-02-11 17:13
    回复
      忽然间左手一阵刺痛,浮现出三条红色的魔术刻印——那应该就是“令咒”吧。那面前这位骑士确实是我的“从者(Servant)”无疑了。但贝德维尔是谁?自己国家和这个国家都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古代英雄。那为什么会召唤出既不属于自己国家,也不属于土地所在国家的英灵呢?如果是名不见经传的英灵,其知名度在这个国家也并不会多高,并且还有一条胳膊是义肢,那么战力——
      “Master。”骑士忽然开口道,“您有什么烦恼嘛?”
      “没没没,没有的没有的,”我连忙回应道。“只是在想,打赢这场圣杯战争需要的策略和战术。”虽然来之前读了不少关于圣杯战争的故事,也大概知道了七个职介的servant互相争斗,最终剩下一骑的规则,还知道了servant是过去的英雄,但没想到真正召唤了servant的感觉居然是书上的形容无法尽述的。
      “那既然master已经知道了关于圣杯战争的事情,就容易多了。”银色骑士开口道,“在刚刚我用魔力搜索了附近的情况。Archer、Rider、Caster、Assassin已经被召唤了。我们是第五组。”
      “嗯。”我点了点头,召唤的顺序还是比较重要的,一方面能尽早打探情报,另一方面能尽早制定作战计划,“那么还剩下…Lancer和Berserker两骑吧。”
      “Master,刚才还是。”银色骑士表情沉重下来,刘海遮住了眼睛,“刚刚感知到了两名servant被召唤的迹象,应该是Lancer和Berserker。七名servant已经全部召唤完毕了。等等——”骑士忽然露出震惊的神情,“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远处,图书馆顶层。三座召唤阵刚刚发挥了它们的作用,紫色的小光球随着风飘向远方。
      黄金铠甲的战士双手扭曲,猩红的双目仰望明月,从召唤阵中浮现。
      “余之…所为…乃命运…所致…”
      黄金长枪,红色披风的枪兵挥动长枪,走出了召唤阵。
      “我——就是罗马。”
      第三名从者站起身,金色的长剑衬着红色的礼服,在月光下微微发亮。
      “Saber…Saber…?居然让我当Saber,到底因为何等原因?”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0-02-11 17:17
      回复
        第1话-金之卷-起始的清晨
        五年前的那个晚上我永远都忘不掉。
        我们站在教学楼门前深灰色的镂空外墙边,四目相对,一言不发,任凭淡金色的月牙在云层中忽明忽现,空旷的校园里只能听见萧瑟的秋风吹动金黄的落叶“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站在她面前。高挑的她还像先前一样,倚靠在镂空外墙最左边的柱子上。她微微抬起头,深黑的双眸凝视着我的眼睛,似乎询问着我的内心。
        是的。自己做了蠢事。当初就不该听那几个损友的。还说什么“趁着学校的广播站举办了点歌台,凯尔你怎么能不给她点上一首她最爱听的歌呢”。她明明就不是个喜欢张扬的人啊。结果搞得全学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样她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她这样子看着我,分明就是在问如同“说说看吧,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样的话吧。她一句话都不讲,真的生气了的话我不道歉可就麻烦了。
        “我恳求你的原谅。”我说道,“既然你不喜欢那样,那我向你道歉。”
        我看见她皱了皱眉头。没有回应。
        “如果我点的歌真的对你造成了麻烦,那请原谅。以后再不会了。”
        我看见她朱红的嘴唇嘴角微微下垂。没有回应。
        “好嘛。别生气了。这样子对身体不好的。”她还是没有回应。我的语气稍稍焦急了起来。“求求你回答我一句吧。这样一言不发很恐怖的啊。”
        “不,根本就不是——“ 我忽然听见她小声嘀咕。
        我愣住了。什么“根本就不是”? 明明是自己不够成熟,明明是自己听信了怂恿和鼓动点了歌,搞得全校沸沸扬扬,为什么她会说“根本就不是”——
        她顺势讲着。
        “——根本就不是那首歌的事。我其实很喜欢那首歌的,但是——”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说话了。
        “那…”我迟疑了。她说不是那首歌的事,还说很喜欢那首歌。所以说迄今为止一切都是我在一厢情愿吗?难道我们根本只是——“是我喽。”
        “歌是你很喜欢的歌。所以问题出在点歌的人身上喽?你其实…在讨厌我的吧?”
        她一惊,头低了下来。平整的刘海遮住了眼睛。
        是被我说中了吗?谁知道呢。看来应该把自己要出国留学的事情跟她讲了。可惜最后一次见面是这样不愉快。
        “好吧。既然你是这样的原因,那我说出来,你应该很高兴吧。因为——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她怔住了。抬起头呆呆地看着我。脸上先是难以置信的惊讶,再是疑惑不解,然后是悲伤与失落。
        “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到学校来了。我要准备出国了。最重要的考试你要加油。”
        我道了别,向她伸出手。
        她怔怔地伸出手,脸上泛红。我轻轻握住。刹那间,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一阵微风吹过,她亮黑的整齐短发轻轻摆动着。
        “保重。”我转身走向校门。她银色的连衣裙渐渐隐没在茫茫夜色之中。
        之后我们再没见过面。
        “喂,凯尔,起来啦起来啦。做啥美梦呢?”室友的话让我从梦中清醒过来,但仍由于困意不想睁开眼睛。
        “圣诞节长假的第一天就不想起床了?我这假期要去斯诺菲尔德的同学那去,开学那天我再回来。”
        我敷衍地“嗯嗯”了两下,这家伙出去玩都不带上室友的?“那你玩的开心。”
        “我走啦。”咣当一声。室友甩开门走了。
        我揉揉眼睛,坐了起来。是早上十点钟。
        “嗯——哈啊——”我打了个哈欠。“为什么还会梦到这种事情啊。都五年了诶。凯尔·赫利安·凡德斯,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别那么上心了吧?你自己不成熟,自己一厢情愿这个结论是你得出来的啊。”我自言自语道,“好啦好啦,别管这么多了,难得有个半个多月的假期,不出去转转怎么行呢。”
        不甚清醒地走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刺骨的冷水抹在脸上,睡意瞬间消散了。我一边刷着牙,一边用梳子将刚起床乱蓬蓬的棕黑色头发梳理整齐,捋向一侧。
        真奇怪,明明洗过手了,左手好像还有淡淡的红色印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的红墨水吧。
        穿好衣物,披上金色的风衣,轻轻带上宿舍的门,我坐着下行的电梯到了底层,走出了宿舍楼。
        S市的十二月是和家乡不同的。没什么积雪,也没有家乡冬天屋檐下挂着的尖锐冰锥,还赖在树上不肯下来的少许黄叶,在北风呼啸的催促中摇摇欲坠,发出沙拉沙拉的响声。
        我走过满是枯叶的小径,来到了学校著名的四方院(Quad)。春天的时候繁花满树,引来全世界游人于此熙熙攘攘的几棵老樱树,在如今的初冬时分早已掉光了叶子,就像几只瘦骨嶙峋的手,穿出地面,绝望地向天空祈求着什么。方院里没多少人,为数不多的行人也是急匆匆赶路。
        忽然有人叫住了我。
        “哟,看看这是谁呀。凯尔?这假期打算去哪玩?”
        我回过头去,是个中等身高的女生。穿着一件蓝色的大衣,配着一条靛蓝色的牛仔裤,左脚穿着一只米黄色的长靴,而右脚却穿着厚重的机械辅助设备,她黑色的直发及肩,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架在鼻梁上,棕色的双目注视着我。
        “早上好,伊娃,我没打算去哪,就出来转转而已。”我回答道,“你有什么事吗?”
        伊娃翻翻口袋,掏出了一个灰色的数码照相机和一份说明。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0-02-11 17:31
        回复
          “我们HCDE(Human Centered Design Engineering)课的作业。你用用这破相机,看看有啥可以改进的地方不。我们需要几个人的使用体验。”
          “那行吧。”我接过照相机,按照说明上的步骤开始去做。
          “首先换个语言…然后拍张自拍,再之后把照片删了…”
          “哈哈哈哈哈,怎么样?有什么建议吗?”一个我并不熟悉的声音。
          我暂停摆弄相机,抬起头。是个比我还高一点的男子。一头黑色的卷曲长发搭在肩上,头两侧各有一缕头发挑染成了青蓝色,身穿的大衣上部是深蓝紫色,下摆部分则是深灰色,中间略微敞开,露出里面黑色的西服内衬。下身穿着一条深紫色的长裤,和一双白色的皮鞋,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棉布外披,白色的毛料围住脖子,修长的面庞上,一双蓝色的眼睛正凝视着我,高挑的鼻梁呼出团团雾气。
          “这位是——”我并不认识面前的这位男子,于是我问向伊娃。
          “啊,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我的课友尼克。”
          “你好,尼克。”我也做了介绍,向他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凯尔·赫利安·凡德斯,叫我凯尔就好。”
          “你好,凯尔,也很高兴认识你。”他伸出手,摘下戴着的白手套,有力地握住了我的手。
          寒暄过后,我简要地讲了刚刚用的照相机的使用体验。
          “这个语言设置键太不明显了,还有啊,拧过来自拍的时候也感觉别别扭扭的。不过删除啊闪光灯啊什么的倒是很方便。”我伸出拿着照相机的左手,将相机交给了尼克。
          “和自拍手机比起来真的差远了啊!”
          “哈哈哈哈哈,好的凯尔,我们记下你的反馈了。”尼克笑着。似乎很开心。
          “真是谢谢你了,凯尔。耽误了你的时间,”伊娃向我道谢,“你帮了我们大忙。”
          “没关系的,本来我也没啥事。”我说道,“话说有什么推荐的展览啥的吗?这种季节待在暖和的博物馆里看展感觉应该会不错。”
          “啊,展览呀?”伊娃想了想,“学校的伯克自然人文历史博物馆(Burke Museum)貌似正在办什么古埃及文明展呢。”
          “喔,谢谢。那还不错。”我回答道,“要一起去吗?”
          “不了吧,”伊娃摇摇头,“我看不明白那些玩意儿。再说了,我这作业可还没搞完呢。”
          “哈,我也是。”尼克轻笑一声。
          “那边来人了,尼克。”伊娃指着远处出现的一个路人,匆匆朝着那边跑去,“去让他帮忙用用这相机。”
          我也转向另一个方向,准备去博物馆。
          忽然尼克一把拉住了我,凑到我的耳边。
          “如果你就是那最后一人的话,最好快点。”
          说罢他转身朝着伊娃的方向走去,只留下我独自疑惑地站在四方院的树下。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0-02-11 17:35
          回复
            “Master。”Saber的声音浮现在脑海中,“请您指示。要上吗?”
            我不确定他的servant在什么地方。也不确定他还有没有其他的盟友。我将想法传递给saber。
            “哈,我想得没错吧。”那男子冷笑一声,“你就是银方的一名master。”
            “Master。您真的不打算行动吗?”Saber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了。“他可能会——小心!”
            “轰隆!”忽然一声惊雷响彻夜空。我下意识地往左侧一闪,随即惊得一身冷汗。
            先前我的位置划过一股长长的碧蓝色魔力电流。那电流没有击中,钻在了旁边的一课榆树上,棕色的树干瞬间焦黑了一大片。
            “呵。躲开了吗。银方的master。”那男子瞥了一眼。
            “没办法了,Saber!”我大喊。这名master的实力太强,恐怕自己并非对手。从那电流的攻击范围看,逃跑也会立刻被电流击穿。叫出Saber是我唯一的机会。
            “是!Master!”银色的骑士瞬间浮现在我的身前,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挥剑劈向那男子。
            “哈啊!我果然没猜错。”那男子从机械手中又射出两股电流。两股电流缠绕交错,形成了一张电网,弹开了Saber的佩剑。“上吧!Rider!直接攻击银方Saber的master!”
            不远处显现出一名身着金绿长袍,头戴羽饰,手持长戟的健壮男性。那男性拔下羽饰上的一根羽毛,向空中扔去。羽毛瞬间化身为一只白头鹰,朝我扑过来。与此同时冲来的还有那持着长戟的男性——看来就是敌方的Rider了。
            我朝着白鹰发出几枚魔力飞弹,但白鹰异常灵巧,竟然全都避开了,尖锐的利爪直扑我的眼睛。
            “Master!”Saber连忙回身,银色的长剑迅疾地刺向白鹰。白鹰躲闪不及,被直接刺穿,消失了。
            Rider的长戟紧接着拍下来。
            “翼之天使(Alaria Angellia)!”我连忙向前扑倒,咏唱了家传的咒文。魔力的银色翅膀浮现在背上,带着我整个人向前飞去,躲过了Rider的长戟。
            一道电光闪过。
            “呃!”Saber惨叫一声,跪了下来,捂住了冒出阵阵青烟的左肩。
            “Saber!”我大喊,“我马上治疗你——”
            “你哪也别想去,小姑娘。”那Rider开口道,声音诡异而阴森,“战鹰啊,阿兹特克的王再次需要你的帮助!”
            Rider又拔下两根羽毛。羽毛再次化作白头鹰,朝我扑过来。两只白鹰围着我上下翻飞,如果我试图降下到地面的话,就一定会被攻击的。
            “哈哈哈哈哈哈!”那男人狂笑着将自己的棉布外披抛向天空,露出右肩巨大的金色线圈。碧蓝的电流激荡环绕在线圈底部,发出滋啦滋啦的咆哮,仿佛随时都要冲出线圈的束缚一般。“是你的破绽呢。旧时代的银色Saber。吃下我这人类新时代的雷电吧——”
            一股强大的电流从机械手中射出。
            “Saber!”我大喊着,“要——”
            来不及了。电流贯穿了来不及站起来的Saber,爆炸扬起的气浪将一旁的落叶卷飞得好高,两只战鹰因为气流撞在了一起,消失了。
            “撑住啊啊啊啊啊啊啊!”手上的令咒发出鲜红的光芒。最左边的翼型令咒褪去了。
            爆炸的硝烟消失了,Saber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我抓住这个机会,在魔力翼消失之前俯冲下去,扶起了saber。
            “呵。使用了令咒吗。”那男子冷笑一声,“我早告诉你要早点解决掉她的,Rider。”
            “我会的。”Rider举起长戟,仿佛要向我投过来。“再见了,银方的——”
            Rider的话被打断了。
            从阴影中出现了一把漆黑的长剑。不,也不能说那是剑。那兵器有着剑一般的长度,但前头却不是尖锐的锋刃,而是宽扁的,如同斧钺一般的银色锋刃。那兵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Rider的脖子砍下。Rider连忙把要投出去的长戟背向背后,挡住了。
            随即从阴影中显现的是一名中等偏高的青年。那青年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粉色的领带衬在银白色的衬衫上。重重地挥下兵器之后,他那同样银白色的短发竟然没有哪怕最轻微的颤动。肩膀上耸立的四个如同马头般的饰物映着月光,和他浅蓝色眼眸中发出的淡淡幽光一起,让人感到莫名的恐惧感。
            “二对一?”那青年开口道,“这可不是什么正确的道路哦。”
            “拥有气息遮断技能的servant。”那男人冷冷地看着穿黑风衣的青年,“是银方的Assassin吗。那我们这边也——Assassin!”
            路灯下的空气忽然变得不稳定起来,狂风大作,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瘦弱的身影漂浮在空中。那servant半张脸都被染血的绷带缠住,一身灰色的礼服很是破旧,全都是褶皱。深灰色的长发和背后黑色的破旧披风在空中随风飞扬着,惨白的手上刺出尖锐的血红骨爪,就如同戏剧中走出的怪物一般。
            “是……”servant开口道,声音很轻,却又令人毛骨悚然。那诡异的,如同亡灵般的身影行动却迅捷得如同疾风一般,鲜红的骨爪扑向黑风衣的servant。
            “呜!”黑衣的servant连忙向上挥起武器,架住了扑来的骨爪。“果然还留有一手吗,金方的罪孽者们?就是现在,Lancer!”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0-02-11 17:45
            回复
              “走吧,Saber。”我迈进了屋内,Saber也紧跟着进了屋。屋内是个宽敞的礼拜堂。顶棚的电灯亮着,四周洁白的墙壁上部嵌着彩色的万花玻璃,靠下的部分则满是木制与石制的雕刻作品。在一排排座椅的尽头是个巨大的唱诗台,摆放着诸如竖琴、提琴等乐器。整间屋子的气氛令人舒缓。
              “您好。”我寻声望去。一名黑色短发的帅气青年从台上朝着我走过来。那青年穿着黑色的长袍,不,与其说是长袍,不如说是许许多多的黑色布带以像穿鞋带一样的方式交叉穿起来的一件衣服。在那件衣服上则绑着许许多多的机械式透镜,反射着礼拜堂内的灯光,将整个礼拜堂照亮得没有一丝阴影。
              “您是——”我不由得心生疑惑,这并非是我上次来时所拜访的约瑟夫·贝尔神父。那位神父虽然也是位年龄和外貌差不多的青年,但却没有这样奇怪的装扮。
              “我是这场圣杯大战的Ruler,夏洛克·福尔摩斯。银方Saber和其御主,安琪尔··塞勒维·瑟雷丝塔。没错吧?我知道哦,我不是约瑟夫·贝尔神父,但我也是约瑟夫·贝尔神父。受神父所托,以凭依之身的形式,协助调查某个事件。至少Saber了解的吧?”Ruler看着我,微笑着,那笑容仿佛能把一个人看穿。
              Saber点了点头。“嗯。我会向我的master做进一步解释的。”
              “那多谢你了,银方的Saber。“Ruler说道,“只差一人了。”
              “如果你想和你的阵营一起,那么就去华盛顿大学的医学中心(UW Medical Center)吧。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来这里找我。这教堂是停战区,我以ruler的名义发誓,在这里的人会得到最严密的保护。后会有期。”
              Ruler消失了。整间教堂的光一下子暗了许多。我们走出教堂,空旷的大街上一辆车都没有。Assassin 和Lancer也都不在门前了。
              “那master。”Saber问道,“要去吗?”
              “嗯——今天有点晚了吧。”我打了个哈欠,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三点钟了。“明天去吧?Saber也要好好恢复一下才行吧。”
              “我没关系的,master。”
              “别勉强,好好休息明天才能思考作战策略吧。”
              谈话间,已经到了租住的小旅馆了。我掏出钥匙开门。
              “我去洗个热水澡。Saber也一起吧?很能缓解疲劳的。”
              ”servant不需要这样缓解疲劳的。”Saber的脸忽然变得通红,“还…还有,master…我虽然是以这样的形象被召唤,但我其实——”
              心灵间的传声。
              “什——什么呀啊啊啊???”我震惊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随即脸上传来发烧一般的灼热感。“Saber…抱…抱歉…”
              “没…没关系的master。是…是我没有向您讲清楚。”Saber捂着脸,“您快去吧,要…要保证休息才行。”
              我走进浴室,收拾好衣服,打开了淋浴喷头。温暖的水流冲刷着身体。
              管他什么金方银方。
              管他什么奇怪的电流男。
              管他什么战鹰和rider。
              管他什么assassin那奇怪的武器。
              管他什么骨爪。
              管他什么特洛伊的大英雄。
              管他什么卢修斯。
              管他什么ruler。
              管他呢。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0-02-11 17:47
              回复
                第3话-金之卷-那一天
                “如果你就是那最后一人的话,最好快点。”
                尼克说着,走开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完全搞不懂他的意思。
                什么叫“最后一人?”“最好快点”又是要我干什么?还有,那个尼克——真的有穿成那样的学生吗?刚刚握手的时候手的质感也很奇怪,虽然看上去和一般的手没什么两样,但是感觉像是有棱角一样,硬硬的。但他不是学生的话,又能是什么身份呢?
                我一边想着,一边折向西侧,迈进了丹尼院场(Denny’s Yard)。
                丹尼院场,和四方院一样,是学校里著名的绿地公园,夹在四方院和帕林顿草坪(Parrington Lawn)之间,也有着和二者一样的,终年绿意盎然的茂盛草坪。但和教学楼环绕,平日里熙熙攘攘的四方院不同,丹尼院场是以其周边唯一的一座教学楼——丹尼楼(Denny Hall)而得名的,所以像今天这样的冷清景象也并非怪事。虽然学校后来在丹尼楼的旁边修建了及其现代化的商学院教学楼,但好像也丝毫没有改变这里人迹稀少,甚至来拍照的游客多于学生的事实。也罢,这样结合淡黄白色主体,深灰色的复数圆锥形屋顶,环绕整座建筑的窗户,楼顶上的钟楼,以及罗马样式的立柱的一栋楼,不给人诡异的感觉才怪吧。但更诡异的是,似乎很少有人到这栋教学楼上过课。不论是平日里的各科,还是课后的学习小组,或者是其他同学的经历,都无一例外。想去里面逛逛的时候也总是看到这栋灯火通明的教学楼紧紧锁着大门。真是奇怪。
                算了凯尔。别管这栋楼了,刚刚伊娃不是推荐给你了一个好展览嘛。伯克自然人文历史博物馆从这里可是只需要走几分钟啊。我裹紧大衣,向博物馆的方向走去。
                伯克自然人文历史博物馆坐落在学校的北门,林荫大道的西侧。长方形的矮胖楼体布满玻璃幕墙。几条支撑柱从伸展出的屋檐一直扎进地下,柱子上绑着的长条旗帜在风中飘扬着。这看上去不起眼的建筑却是西雅图北部城区最大的博物馆,其主要原因就是丰富的展品,以及这建筑后方五层楼高,刚刚竣工不久的新展厅。为了配合这次古埃及文明展,门前深红色的憨厚印第安图腾柱已经被替换成了漆黑与金色相间的阿努比斯,庄严而神秘。
                “早上好。”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向我打着招呼,“请出示一下门票或者学生卡。”
                “早上好。”我递上学生卡。“今天来参观的人多吗?”
                “不多。”工作人员刷了一下卡,把卡还到我的手中,“这样的展览很少有人看得来。何况又是这大冷天的。不过,还是要祝您参观愉快,凯尔·赫利安·凡德斯。礼品纪念章会在出口处发放。”
                还有礼品啊。可能是为了吸引人来看展吧。但就算这样也没有多少人来。我心想着,走进了展厅。
                四方院的另一端。尼克和伊娃站在一棵高耸青翠的老柏树下。
                “你真的确定他就是最后一人吗?导师?”伊娃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斜倚在树干上。
                “我确定。Master。”尼克点点头,“他手上的痕迹应该是令咒的前身。他应该就会是我方——金方Caster的Master。虽然按照通常的情况来看,caster应该是最早被召唤的。这样才能有时间发挥他们的道具作成以及阵地作成技能,做好最万全的准备。但毕竟发生了那样意想不到的事件......还有,虽然在学业上我是你的导师,但在这圣杯大战中,叫我archer就好。”
                “嗯。”伊娃沉吟着,忽然转移了话题,“archer,昨天晚上的计划怎么样?”
                “遭遇了突发情况,master。”尼克清了清嗓,“那位少女是银方saber的master,这点符合我们的预期。我和rider重创了她们,但当时忽然出现了银方的assassin和Lancer。在rider的建议下我方的assassin带着我们撤退了。”
                “银方的支援吗。”伊娃咬咬牙,“嘁,烦死了。不过根据Prof那边的调查,那少女——银方saber的master似乎跟凯尔是校友?要是这样的话——”
                “哈哈。没问题,master。我会确保caster成为我方的战力。别说是校友,就算他们曾经是恋人,我也有办法说服caster的master。”
                “那好。祝您顺利,尼克,我的导师——金之Archer,英灵尼古拉·特斯拉。”
                几个小时后。
                我怀着深深的后悔——为以伊娃为代表的其他人没能体会古埃及文明的瑰丽而后悔——走到了出口。这展品真是太棒了——尼罗河流域的灌溉模型,木乃伊,金字塔结构模型,神像,出土的文物,还有那“阿努比斯之镜”的模拟复原品——真是大开眼界。
                出口处的柜台里坐着一位工作人员,心不在焉地玩着手机。想必这就是负责发放礼品的那位吧。
                “下午好。”我走上前去,没有回应。那人还在玩着手机。
                “下午好。”我又问了一遍,“请问礼品是在这里取吗?”
                那工作人员这才回过神来。
                “哦,你说礼品啊。抱歉啦,今天没有准备。”那工作人员尴尬地笑笑,“没想到还真的会有人看完了展子,还想着礼品的事啊。何况今天人又这么少。”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0-02-11 17:54
                回复
                  “展览公告上可是写了的。”我做出一个威胁的表情。“要是真的没有小心我告到负责的教授那边去哦。顺带还有你上班玩手机的事。我可以没看见的吧?”
                  “哎呀行啦行啦。”那工作人员苦笑一声,“这个过于诡异,卖不出去的娃娃送你了。你就把它当成是赠品吧。你可没看见我玩手机哦。”
                  她递过来柜台里摆着的一个毛绒娃娃。那娃娃不大,蒙着白色的像床单一样的布,上面画着两只大眼睛。是古埃及的梅杰德神。这种造型大部分人都会觉得过于猎奇而不买吧。我从边上的挂钩上扯了个塑料袋,接过娃娃,装进了袋子。
                  走出博物馆时已是下午五点了。夕阳的余晖照在红场(The Red Square)西侧的三根立柱上,散发着金色的刺眼光芒,如同三位金色的巨像一般,守望着更靠西侧的乔治·华盛顿雕像。
                  边上的餐馆也都没开,去超市买些东西就回去准备晚饭吧。
                  我迎着金红的夕阳向西走去。乔治·华盛顿的雕像矗立着,眺望着宽广的街道。平日里无数的学生在雕像下匆匆而过,而今天却不见任何踪影。一阵晚风吹过,将一张传单卷到我的面前。我随手抓住,是张寻人启事。上面画着一个留着长发的拉丁裔小哥。
                  “加西亚·玛卡里奥…失联10天…”
                  唉。最近的校园周边总是不太平。自从两个月前商业街上的星巴克枪击之后就事情频发。前些天一家炸鸡店还被人持枪抢劫,直接搞破产了。这又有人失踪。
                  “如果见到此人,请联系克莱尔·克里斯提娜...”
                  居然是那个音乐系的克莱尔贴的告示啊。我心想。前些天听说在期末周跳楼自尽的那位克莱尔。不知道她要找的这位加西亚,是什么人呢。不知道她在生命的最后,有没有找到这个人呢。
                  我仰望着古铜色的雕像。
                  如果乔治·华盛顿还活着,他会怎么看现在的美国呢?
                  起风了。
                  我走向天桥。桥下原本车流不息的马路今天也似乎懒洋洋的,没有哪怕一辆车飞驰而过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我整理了一下风衣的领子,走下天桥的楼梯。
                  嗯?
                  有个女生迎着面走过来,正准备上楼梯。
                  高挑的个子,浅粉色的大衣,米色的长裤,一双银色的帆布鞋。
                  当我瞥了一眼她的面容的时候,我愣住了。那个人也愣住了。但转眼就别过头去,不再看过来,小跑着上了楼梯,消失在了我来的方向。
                  黑色的短发。齐眉的刘海。深黑的双眸,像极了——
                  这也太巧了。
                  ——不,不可能。她不可能来这里的。醒醒吧凯尔。世界这么大总归会有长得像的人。她现在应该在国内的大学,怎么可能来这边嘛。我驱开了脑海中的思绪,走进了学校的超市。
                  简要买了些东西,结了帐之后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我走出超市,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喂?”我接起了电话。
                  “凯尔吗?”是依娃的声音。“你在学校西区附近吗?”
                  “是的,我在。有什么事情吗?”
                  “我把早上的相机落在尼克那里了。本来我要自己去取的,但是临时有点事情走不开。你可以帮我带过来吗?正好你们今天也认识了。在[死之墙(wall of death)]。”
                  “嗯…也可以。”我想了想,接受了。
                  “那谢谢你啦。一会儿见。”说罢电话挂断了。
                  死之墙在学校区的最西侧,在去市中心的大桥的桥下。虽说叫死之墙听上去很阴森,但似乎也没听说过那里发生过什么事情。而且那里也没有墙,只有红色的门廊似的圆环形牌坊雕塑,上面雕着“死之墙”几个大字而已。
                  但今天的死之墙却不一样。圆环形的雕塑中央赫然画着复杂的圆形图案。像极了传说中的法阵、召唤阵一类的东西,发出幽幽的紫色光芒。
                  “这…这是——”我掏出手机,打算拍个照片。
                  忽然一个坚硬的物体抵住了我的后腰。不可能呀。这里没有人啊。
                  “果然上钩了呢。看来在这里埋伏好果然能有收获。”
                  我惊恐地扭过头。身后站着一个比我稍矮的青年。银色的短发,一身黑色的风衣几乎和周围黑暗的环境融为一体。肩膀上亮银色的马头形护肩反射着微弱的路灯光,淡蓝色的眼睛冷冷地盯着我。他露出一副可怖的笑容。
                  “你…你是谁?”我慌了。这样的装束怎么说也太奇怪了。是抢劫犯吗?
                  “这就是你要问的问题?”那青年冷冷地说道。
                  “你…要干什么?”我把目光移到那个坚硬的物体上。那看上去是把剑。但又不是剑。最前端并非是尖锐的,而是有着斧钺一般的宽刃。
                  “呵。”那青年冷笑一声。“不是很明显吗。”
                  “当然是——处刑啊。”那青年手一抬,后背传来一阵剧痛。我强忍着剧痛,向着来的方向跑去。
                  “虽然我很不希望给受刑人带来痛苦,可是对待魔术师的话,不切断全身的经脉回路,可不行啊。”
                  又是莫名其妙的话。
                  只要跑回去,跑到人多的地方去,就能摆脱这个人了吧。
                  那青年好像早有料到一样,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手中的武器迎头劈下。
                  我下意识往后一倾,刀刃迅速划过空气,发出了“嗖”的一声后——变换了方向,砍中了我抬起来防护的右臂。鲜血瞬间染红了袖子。转手刀刃又割过小腿,鲜血喷涌而出。
                  那青年又是一踢,强力的一击将我直接踢到了雕塑边。袋子里的东西滚落一地。那个梅杰德娃娃也从袋子里滚落出来,趴在圆阵的中心。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0-02-11 17:56
                  回复
                    伤口包扎完了,我攒足了劲儿,扶着桥墩站了起来。
                    “谢…谢谢。”我抬头看着她。
                    “没关系的。同盟者。但在此之前…”她脸一红,“我要把该说的说出口。”
                    “垂下头来!这是大不敬!”
                    “啊…”我连忙低下头,“抱歉。法…法老尼托克丽丝。”
                    “叫我Caster就好啦。同盟者呀。不需要客气。”她微笑着说道,“我虽然是作为支配者的法老,但也是你同盟的对象。虽然需要心怀敬意,但请不要客气呢。”
                    “那Caster。”我问道,“你——”
                    “等一下,同盟者。”Caster忽然变得严肃,“藏起来的家伙们,出来。”
                    桥洞外浮现出一胖一瘦两个身影。
                    “噢噢——竟然发现了余。”那稍胖的男子穿着一件红色的礼服,头戴桂冠,一件金色的护甲保护着他腆着的肚子,右手持着一把金黄的长剑。“让我来做这种事,还真算不上最理想的人才运用呢。就算需要我的才能,也不该将我配置在前线吧?”
                    那稍瘦的男子走上前来。
                    “尼克?”我大惊。为什么尼克会在这里?
                    “哈哈哈哈哈哈!凯尔!”尼克大笑道,“我果然没看错。你就是最后一人。”
                    他转身朝向caster,说道:“这位漂亮的lady就是金之caster吧?”
                    “不敬!”Caster瞪着尼克,“报上名来,无礼之人!”
                    “哈。”尼克摊开手,“我是金之Archer。那边的是金之——”
                    “Saber。”胖胖的Saber走上前来,“我是金之Saber。虽然说初次见面,但是看来你们已经遭遇到银方的servant了。现在这是圣杯大战。是十四名servant分为两队对万能的许愿机——圣杯展开的争夺战。能理解吧?”
                    围绕万能的许愿机——圣杯而展开的争夺战啊。那他说的servant应该就是类似他和caster,还有刚刚袭击我的青年那样子的人了。
                    我点点头。
                    Caster“嗯”了一声。
                    “我们是[金]的一方。敌人的一方则是[银]。虽然并没有严格的规定说金方的servant必须要和金方结盟,但是,银方可是会连手无寸铁的,买菜回家做饭的学生都下死手的人哦。而且他们可不管我们结没结盟,看到你们都会无差别攻击的噢。这种情况下,你们觉得余应该把敌人的敌人当成朋友呢,还是当成敌人呢?”
                    “你的决定?同盟者?我听你的。”我听到caster的声音响在脑海。
                    “朋友吧。”我坚定地回答,“我们同意结盟,saber先生。”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20-02-11 17:58
                    回复
                      百度排版工具,排版以后发格式会好看一点。冒昧的问一下,每次更新能刚好说完一件事吗?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0-02-11 18:05
                      收起回复
                        第4话-银之卷-故人
                        我看到远方火红的天空。
                        我看到天空下苍绿色的森林。
                        我看到映着森林和天空倒影的,波光粼粼的湖泊。
                        我看到靠在湖畔的树下,双眼紧闭的蓝衣少女。
                        晚风吹过,树林中传来沙沙的细微响声。
                        我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几缕阳光透过小旅馆薄薄的窗帘照进来。据说Master和Servant会共享彼此的记忆。那么刚刚看到的就应该是Saber的过去了吧。
                        “Saber?”我半坐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四周,找寻着Saber的踪迹。
                        “嘎吱——”门被推开,Saber走了进来,日光照在Saber亮银的右臂上,发出耀眼的银色光芒。
                        “Master,您叫我?”
                        “几点了。”我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
                        “是下午三点。”
                        “下午三点?”我立刻清醒了,自己怎么睡了这么久——
                        “我猜,昨天是Master的第一次魔术战斗吧?”Saber似乎读出了我的心思,笑着说道,“没关系,在那种情况下战斗,尤其是对面还有很强大的从者,魔力的大量消耗是理所当然的。也因此需要格外多的时间来补充。”
                        Saber说的没错。虽然自己从小就读遍了家里的魔术书籍,也继承了魔术回路,但像这样真刀真枪地进行魔术战斗还是第一次。尤其是瑟雷丝塔家的代表魔术——治疗系,将自身的魔力大量转化为治疗术的各种魔术——耗费的魔力是寻常魔术无法比拟的。昨天的翼之天使(Alaria Angellia),虽然说是治疗系魔术里没有太大治疗效果,以提高自身机动性为目标并且附带小范围持续治疗的魔术,也因为耗能的原因无法维持太长时间。
                        “Saber,你感觉怎么样?恢复了些吗?”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我不禁担心起Saber来。
                        “基本恢复了r。”Saber点点头,“您有一颗冷静的心,Master。令咒的使用时机十分正确。敌方的Servant那一击真的是超乎我的意料,明明应该是近现代的servant,居然能有那么强的威力。”
                        “所以说那个电流男是servant?”我坐在床边,穿上了毛绒的拖鞋,抬头问道,“他难道不是穿着增强型魔术礼装的master吗?敌方Rider的master?穿西装,披肩卷发,身上穿戴各种设备,真的有那样的servant吗?”
                        “恐怕是的,master。”Saber说道,“如果是master的话不可能调动出那么强大的魔力电流。更重要的是,我在和他战斗时看了下他的手。没有令咒。”
                        “那,Saber,”我问道,“你知道他是什么职阶的servant吗?”
                        “首先不是Rider和Assassin。”Saber闭眼沉思着,“战斗方式也不像是Saber或者Lancer。应该只可能是berserker、caster或者是archer了吧。而且恐怕他——”
                        “恐怕什么,Saber?”
                        “——恐怕那一击,他还没有解放宝具。”
                        什么?他还没有解放宝具?将Saber重创,使我不得不使用令咒保下Saber的一击,居然是那servant普通的攻击?
                        “那他的宝具——”我感到一阵恐慌。有这么强的对手——
                        “最好的情况下也应该算得上对军宝具。普通攻击都如此强力的servant,宝具不可能是威力平平。”
                        “那他为什么撤退了?”我抛出自己的疑惑,“按照saber所说,他应该有足够的自信彻底击溃我们。”
                        “是我们这边的Lancer的原因吧。”Saber说道,“Lancer的真名,如他自己所说,是赫克托尔。Master您听说过这个人吗?”
                        “是…希腊神话中的人吧?”
                        “没错,master。赫克托尔是特洛伊战争中特洛伊方的大英雄。敌方的rider要求撤退,恐怕是认出了希腊时代的制式武器,怀疑Lancer有着和赫拉克勒斯一样的强大能力,或者将他认成了拥有不死能力的大英雄阿喀琉斯了吧。虽然这些对于那身份不明的电流男servant来说好像都不足以放在眼里。”
                        我打了个寒颤。虽然赫克托尔在传说中并非拥有不死性或者神性,但在身份不明的情况下,居然能做到把这两点都不放在眼里——那servant的实力可想而知。
                        “那Rider和Assassin呢?”我问道,“他们是什么样的servant?”
                        “Assassin的话,那个样子,再加上寡言少语,并不是很容易推测出。不过应该是正面作战很弱小的servant。”saber顿了顿,“而rider,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说过‘阿兹特克的王’这句话没错吧?”
                        “的确。”我想起rider呼唤战鹰时的话,“那么他——”
                        “没错。Rider的真名应该就是阿兹特克最著名的王——蒙特祖马二世。”
                        “那可不太妙。”我喃喃道,“只碰上了三名从者,就有两个不好对付。一个是帝王,另一个强到离谱。那我们这边呢?夏尔·亨利·桑松是谁?”
                        “是法国著名的刽子手。”Saber回答道,“看样子应该是擅长正面作战的assassin。”
                        我拿起梳子,对着梳妆镜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头发。
                        真够头疼的。还以为assassin只能召唤山中老人“哈桑·萨巴赫”,所以读了所有有关哈桑的情报书。没想到居然两个assassin都不是哈桑。还有,擅长正面作战的assassin算什么啦!正面作战还叫什么assassin呀!还有Saber,虽然人很好又体贴,但是恐怕算上Lancer三名servant一起都抵不过那不明身份的servant。赫克托尔,桑松和我的贝德维尔——诶?
                        “Saber,”我忽然想起什么,放下了手中的梳子,“卢修斯是谁?”
                        “啊啊,你说那个呀,master。”saber笑了笑,“那是我之前的时候借用过的一个名字啦。毕竟即使是盟友,也不能交根交底不是?你说是吧,master?”
                        我也笑了。
                        简要洗漱之后,我换上了日常的衣服——粉色的大衣,米色的长裤,银色的帆布鞋。
                        “Saber,去吃饭吗?”我问道。“然后去昨天ruler说的地方。”
                        “虽然servant不需要进食,但是为了减少master的魔力负担,也为了保障您的安全,我跟您去。”saber笑着,笑容仿佛将我融化,“正好我也没品尝过这个时代的美食呀。”
                        “但saber,你穿成这样可是会引来不少目光的啊。这个时代的便装可没有…盔甲。”我拍了拍saber的护甲,笑着说道。
                        “那master,”saber遮住我的眼睛,停了一会儿,把手撤开了。“转身。”
                        我转过身去——“天哪!”我惊呼。
                        Saber穿着一身洁白的海军军服,头上戴着一顶同样洁白的海军军帽,长袖的衣服遮盖住了银色的义肢,手上也带上了白色的手套,落地的长裤没有一丝褶皱,活脱脱一位从战舰上走下来的海军军官。
                        “您看这身怎么样?”
                        刹那间,回忆涌起。
                        “那,安琪尔。”
                        “转身。”
                        “你看这身怎么样?”
                        记忆中的人因为要排话剧,穿过极其相似的衣服。
                        但他已经永远不可挽回了。因为我自己的想法,我自己的决定,我永远回不去那个时候——
                        “怎么样?master?”
                        我回过神来。
                        “啊,很…很不错,saber。”
                        “那承蒙您夸奖了,master。走吧。”


                        IP属地:美国16楼2020-02-11 18:35
                        回复
                            冬天的S市行人并不多,但路过的每个人似乎都在盯着saber看,并对我投来羡慕的目光。北风怒吼着卷过街道。流浪汉御寒的报纸被悉数卷了起来,和无数枯黄的落叶一起在空中划出翩翩的舞步。
                          穿过一个街区,我们在一家米线馆停了下来。
                          “吃这个?”我问道。
                          “听你的,master。”saber回答道。
                          米线馆的老板操着一口沉重的口音,把我们迎进了店。
                          点了餐,我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问起saber关于ruler的事。
                          “ruler是什么?”
                          “ruler也是servant。”saber有条不紊地解释着,“是来负责维护这场圣杯大战的秩序的servant。并不属于金银任何一方。”
                          “所以他才和圣堂教会的神父一起。保护放弃战争的master,和被卷进来的普通人。”我点点头,“那凭依之身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servant附身在他人身上。一般的servant并不会这么做,所以我猜测那神父应该和ruler达成了什么共识。不过我并不清楚,他所说的委托案件是什么意思。Master,你有多了解那个神父?”
                          “虽然我知道圣堂教会的确有过图谋不轨的神父存在,”我顿了顿,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水,“但是约瑟夫·贝尔神父并不是这样的人。他唯一的追求就是解开恼人的谜题,寻求事物的真相。”
                          “而ruler——夏洛克·福尔摩斯也是这样的人。”saber也喝了一口水。“估计也因此他才会接受委托,选择凭依的方式显现。”
                          “所以说福尔摩斯是真实存在的人?”
                          “不清楚。不过很多作品中的代表人物,由于其在作品中的事迹和影响力,也会升华为英灵。”
                          我忽然想起金方assassin撤退时化作巨大幕布的黑色披风。
                          “那金方Assassin会不会是某个著名戏剧中的重要角色?”
                          “唔。有道理——”saber略加思索,“不过单凭这些我们还是不能推测出其真实身份——”
                          谈话间,两碗热腾腾的米线已经端上来了。
                          出餐馆时已是傍晚时分,金红的夕阳将光辉洒在整条街道。余晖投在身上,是冬日里为数不多的温暖。
                          “真没想到saber会用筷子。”我说道,“而且明明是第一次吃,saber你是怎么做到没有沾到衣服上一点汤汁的?”
                          “哈哈,master。”saber摊开手,“我们servant在现界的时候就会被赋予那个时代的知识。所以别看我是第一次吃,其实已经掌握了理论。”
                          “那,感觉怎么样呢?”我问道,“和你之前吃过的东西比起来呢?”
                          “可比我们之前吃的好吃多了。”saber清澈的眼睛望向蓝天,“如果我们的王能吃到这样好吃的东西——”
                          “会怎么样?”
                          “她肯定会说——”saber大笑,“——再来一碗!”
                          医学中心在大学区的南部,靠近湖边的位置。从这里过去要穿过天桥进入学校的大广场——红场,再向南走过几条街。
                          我走过空无一人的拐角,不远处的华盛顿雕像眺望着晚霞,散发出金色与胭脂色相间的光芒。
                          我示意saber跟上,于是扶着扶手,走上了天桥。
                          忽然,从上而下的脚步声。
                          我抬起头——怔住了。
                          那就像是我五年前彻底错过的那个身影。
                          金色的风衣,蓝色的紧身牛仔裤,捋向一侧的棕黑色头发——
                          四目相对。真的很像。他好像也怔住了。
                          不可能吧。
                          不会这么巧的。
                          虽然我从没打听过他最终的去向,但在这个城市,在这场圣杯大战发生的城市碰面的可能性也太低了——
                          ——我不相信。
                          我不想相信。
                          我也不敢相信。
                          圣杯大战是魔术师之间高危的战斗。
                          而他只是个普通人。
                          是个被卷入圣杯大战就会死的普通人。
                          我不希望他遇到那个奇怪的servant,那个将saber一击重伤的servant。
                          我不希望他像之前圣杯战争事例里面的普通人一样,成为摄取灵魂的目标。
                          但我又想相信。
                          我也渴望着相信。
                          五年了。
                          没有任何联系已经五年了。
                          我真的希望能有一次机会来弥补之前亲手犯下的错误。
                          来重燃可以说是自己亲手斩断的关系。
                          来挽回之前那个最好的朋友,最理想的——
                          那人忽然移开了目光,走进了边上的超市。
                          Saber从拐角也走上前来。
                          “怎么了吗?master?”Saber的声音把我带回现实。
                          “啊…没,没什么…saber。”我脸一红,支支吾吾道。
                          “是master的熟人吗?”saber问道。
                          我更不好意思了,“没,应该…应该是我认错了。”
                          “那走吧,master。”Saber走上前,向我伸出右手,“前路艰险,我们还不能松懈。”
                          “嗯。”我点点头,握住了saber的手。


                          IP属地:美国17楼2020-02-11 18:36
                          回复
                            第5话-金之卷-交涉之夜
                              “哦?”Saber点点头,“还不错。算是能认清形势。但是——”
                            在清冷的月光下,他张开双臂,脸上的笑容诡异而神秘。
                            “——我们为什么应该同意呢?”
                            我僵住了。Saber说得好像也有道理。虽然看样子我们都是“金”方,但是否接纳我们作为同盟,还由不得我们说。
                            “Saber!”还没等我做出回答,caster便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哎呀哎呀。”saber扶着额头,挤出一个假惺惺的担忧表情,回应道:“我的意思可能引起误会了,我是说,咱们金方可不应该养**的吧?”
                            “你——”caster怒目圆睁,法杖已经抬起。
                            “哈哈哈哈!”尼克——不,按照他自己所称,应该改口叫archer——笑道,“冷静点,caster。Saber的意思呢,是希望你们能证明自己的价值,这样也能给盟友提供最大程度的帮助。”
                            “唔…”caster沉默不语。
                            “但是连加入的机会都不给的话,又怎么能让他们证明自己的价值呢?saber?”
                            “你总是这么惯着别人,archer。”saber撇撇嘴,“那好吧。”
                            Saber转过来,一脸嫌弃地看着我和caster。
                            “记住了。小子。”saber冷冷地说,“你们最好早点证明自己的价值。这对我们双方都好。”
                            Saber转过身,消失了。
                            “那么,有什么问题吗?凯尔?caster?”Archer问道。
                            太多了。为什么他们会来的这么巧?那个召唤阵是谁准备的?我手上的红色印记是什么?既然caster有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其他servant,比如说saber、archer还有刚刚袭击我的servant又是什么身份?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圣杯大战——按照saber所说,围绕万能的许愿机圣杯展开的争夺战——到底是什么?既然是万能的许愿机,为什么还要互相争夺?
                            我瞟了一眼caster。Caster也沉默着,似乎也是一肚子疑惑。
                            “太多了!”我们同时喊出了声。
                            “哦呵呵。”archer还是笑着,“看来你们有不少问题呢。不过我猜,大部分的问题你们私下就可以解决了。如果还是有问题,就去找我们吧。”
                            “去哪?”
                            “你一直好奇去的地方。”archer抛下这句话,纵身一跃,化为一道深蓝紫色的光,在大桥上、屋顶上转折了两次,消失了。
                            “同盟者。”caster在叫我。“我们应该,,,找个地方详细谈谈吧。我感觉同盟者你也有很多疑问呢。”
                            “那——去我家?”我问道,“虽然是宿舍公寓,但是因为是假期,大部分人都不在,不用担心被别人偷听到什么的。”
                            “可以。”Caster点点头。
                            “嗯…在走之前…”我看了看积蓄在道边的落叶,又看了看只穿着披肩和纱裙的caster,问道“caster不冷吗?”
                            “啊呀,这个呀。”caster回答道,“不用担心,同盟者。我们servant的本质是灵体。所以一般来说不会感觉到冷的。”
                            “诶——真厉害呢,Caster——”
                            我们迎着新月,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路上caster一直好奇地看着四周,看着大楼、街道还有五彩缤纷的霓虹灯。
                            “caster没见过这些?”我问道。
                            “没有。”caster摆着手,“虽然当上servant,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被圣杯赋予了一些这个时代的知识,但是毕竟这些对于我生活的时代来说还是有些陌生。人为制造的亮光,媲美神迹的电,在这个时代,这个国度,这个城市,果然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神代气息。”
                            “神代气息?”我惊讶地差点喊出来,“神是真的存在的吗?”
                            这可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Caster清清楚楚地提到了“神代”。神的时代。作为从小接受无神论教育的人来说,听到神确实存在——不,像这样的,caster突然出现,archer不合理论的跳跃,saber的消失,还有袭击我的servant让我产生的幻觉——这些都已经超出我的常识了。
                            “真是不敬!我可是天空之神荷鲁斯的化身。”caster撅起嘴,瞪了我一眼,之后又恢复了平和的表情,“神当然是存在的了,同盟者。”
                            “是这样啊。那为什么——”
                            “听好,同盟者。这是我被召唤至此时了解到的事。是因为我是荷鲁斯的化身,才得以了解的事。”caster顿了顿,表情严肃,“照亮黑暗、记录现实,世界的隐秘不复存在。虽然存在,但被夺去了。隐藏起来,作为秘密才能发挥力量之物被随手揭露,能量无法计测之物被固定为零。民众对神秘的信仰被贬为零,即——世界信仰强夺。本来这一行为应该已经过去很多年,但看来是将‘世界信仰强夺’作为宝具的servant也在这场大战中。正因如此,我的保有技能——神性 才会几乎完全丧失作用。”
                            “那这样做的人是谁?”我刚准备这样抛出疑问,便忽然想起:照亮黑暗的是电灯,记录现实的是留声机和摄影机。要是将这三个发明联系到一起的话,毫无疑问,就是——
                            爱迪生。
                            我看着宿舍楼通明的灯火。
                            想不到这样的大发明家做出的发明影响竟然比想象中的深远多了。


                            IP属地:美国20楼2020-02-11 18:4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