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云雾飘荡,明镜般的水面上飘着零碎的花朵,两岸青山相对,不愧为“人间瑶池”。“莫将哥哥你看,这是不是宝峰湖啊?”雪儿指着那汪湖水,看莫将的眼神里是从未给予别人的温柔。
“没错,是宝峰湖。”
叮当从小到大虽没出过远门,却也听过玉蟾宫名字,正因如此,便愈发觉得新奇,追问莫将:“师父我们是不是快到玉蟾宫了?你能不能跟我说说玉蟾宫是什么样子的?”
雪儿见叮当这般讨好莫将,又见莫将端着个师父的架子,终究是绷不住笑,搂着叮当说:“我告诉你,你师父他压根就没去过玉蟾宫,你就别指望他能告诉你什么了。”
“这也不能怪我啊,我跟虹猫他们实在杭州认识的,后来打败灵山门主后我们回了雪羽宫,都没机会去。”莫将又不服气地看了眼雪儿,“再说了,你不也一样?”
“是是是,我也没去过。这回得去见识见识,你们说什么样的地方养出来我表姐这般人物啊?”
“师父,我们去了玉蟾宫是不是就会有敌人要对付了?”寒天向来只挑重要的话说。
雪儿和莫将听他俩一人一声师父,之前没觉得,现在总觉着听上去怪怪的。莫将也看出雪儿地的心思,对寒天和叮当说:“你们不用喊我们师父,你们是虹猫和蓝兔的朋友,喊我们师父总归不妥,还是喊我们名字吧。”
“太好了,我早就觉得一口一个师父别扭了,终于不用再喊了!”叮当听莫将这么说,别提有都开心了,寒天却在这时给叮当使了个眼色,叮当这才发现,莫将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顿时有些心虚。
“我说叮当,你就那么不乐意喊我师父啊?”莫将拉着个脸,一脸幽怨地看着叮当,雪儿就问寒天:”你是不是也不想叫我师父啊?”
“我可没说不想。她的想法跟我可没关系。”寒天下意识撇清自己。叮当吐了吐舌头,雪儿看着她,俨然一副未经世事的模样,要说叮当哪里强过她们,那一定是叮当眼中那份的美好,那是雪儿、蓝兔、莎丽,亦或是紫兔今生不会再拥有的,她们即使内心纯洁,却再也不会有叮当的天真。雪儿想起从前任性骄纵的自己,虽然很讨人嫌,但却没有那么多心事,如今,她也只有莫将了。
“浅浅,你真的要跟那个女孩走吗?”温父显然不愿意让浅浅冒险。
“这么些年,多谢二老照顾了,浅浅早就把你们视为父母,我本想一生避世,再不问江湖纷争,可是,老门主对我有救命之恩,如今他冤死,我岂能冷眼旁观?加之,这姑娘与我关系匪浅,我理应助她清理门户,也算报恩了。请放心,我不会逞强,定会护自己周全。眼下瞧着太平,估计不久以后又要大乱,你二老一定小心,必要时,还是到北边避一避吧。”
“浅浅,这个拿着。”温母把一瓶药放在浅浅手里,浅浅问道:“这是什么药?”
“也没名字,但是这是温家祖传下来的药,有助于恢复内力,应该能帮到你。”
浅浅扑到温母怀里,沉默着,好一会儿,才松了手,一番告别后,浅浅就去找月容,谁知已是人去楼空。浅浅慌了神,牵了匹马往玉蟾宫方向追去。浅浅并未向月容提起自己要与她同行之事,现在月容不告而别,恐怕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可能是老天保佑,浅浅很快就追上了月容,她也察觉到月容看她时与之前不一样的眼神。
不过月容却并未说其他的,只是劝浅浅道:“浅浅,你可知武林风云有变,眼下的风平浪静都是假的。索生门生变,我的义父死于非命,我又是索生门的护法,这些事情与我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是非去不可。但是你,没必要趟这浑水。”
“月容姐姐,你这话就错了。我们这些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全靠七侠一般侠肝义胆之士维系四方太平。而今武林动乱,我们不能全指望着七侠平息,而自己却贪生怕死。我虽若萤火之光,但亦想尽绵薄之力。今日,就算你不答应带我同去,我也是要去玉蟾宫的。”浅浅目光坚毅,是铁了心要去。
月容突然间红了眼,故作生气地说道:“你都过了这么些年安生日子了,这么还是跟以前一样,你就不能自私一点,胆小怕事一点,非要掺和这些。”
“你都知道了啊。”浅浅一脸心虚的样子,以为月容生气了,直接撒起娇来,月容摸了摸浅浅的头发,心疼道:“窝何曾生气,我只是不想你再涉足江湖,不过,看样子你是铁了心要跟着我了。我知道拦不住你,请一定答应我,无论是谁,都没你自己的性命重要!你不许为了别人再……我不说后面的了,你知道是什么。”
“我答应你。”
“雪琪儿累了,我们停下来歇会。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雪琪儿刚刚落地,雪儿他们就遇见了月容和浅浅。
“莫非两位也是去玉蟾宫的?”雪儿从雪琪背上跃起,十分潇洒地落地。
月容看见雪儿身上的令牌,问她:“阁下可是雪羽宫宫主?”
雪儿瞥了一眼自己腰间的令牌,笑着反问:“就算瞧见了我这令牌,姑娘又怎会觉得我就是雪羽宫的宫主?”
“阁下气度不凡,若不是的话,当真埋没了。”
“好了,你夸的我都害臊了,我的确是雪羽宫宫主。言归正传,二位可是要去玉蟾宫?有何事?”
月容知道他们是友,于是坦诚道:“我是索生门的护法,也就是不久前被贼人害死的老门主的义女,月容。我此番前去玉蟾宫,自然是为了索生门之事,常然贪念重,我想请求七侠助我清理门户。”
莫将脸色微变,追问道:“姑娘还知道些什么?可否告知?”
“等到了玉蟾宫,我自会将我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大家。话不多说,我们先行一步了,再见!”
珊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疗伤,之间一团暗红色的真气笼罩着她,这股真气戾气颇重,至阴至邪。待到有所好转,珊儿停止运功,从枕头下面摸出一瓶药,倒出两粒药丸,吞了下去。
“半路杀出个紫兔,不过我要是真杀了他,他们一定还会怀疑到我,我的身份是瞒不了多久了再找不到天水碧,我真的就无功而返了。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天水碧什么样子,让我替他卖命,自己到现在一样东西都没拿到,只要我得了天水碧,我定会取来那件东西,到时,我就不信常然还敢这样趾高气昂的。”珊儿抱怨完,又忽然沉思,“天水碧,天水碧,顾名思义的话……”珊儿脑海中一闪而过一样东西,她突然笑了起来,“会不会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