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原因让内亚这么强呢?答案在内亚的地理位置上。很多人都喜欢用现今的国际格局去硬套古代世界的情况。所以,他们不能理解大航海时代之前的东亚沿海为何不如内地发达。也看不到内亚所处位置对于当时世界的重要性。任何来自东亚、南亚和西亚的军队、商团、使节、移民,都会通过内亚来战争、交流和贸易。这就让内亚本地人身经百战见的多。什么东南亚的香料、东亚的丝绸、西亚的贵重金属货币,就必须经过内亚商人之手。
丝绸之路是古代世界最大的技术、资金和人口交流通道
在军事上,内亚人和亚历山大的马其顿帝国交过手,和罗马人的军团干过架,还和阿拉伯人、十字军等强手过招。因此,他们必须拥有自己的优秀武装体系,否则就会被迅速淘汰取代。
但这反而让内亚的大部分地区,在历史上无法对东亚构成重大威胁。因为不同的文明对内亚人产生了不同的影响,让他们比很难团结起来发动远征。
击败马其顿军队的斯基泰武士
况且,就算内亚腹地的人暂时集聚起来统一在一面旗帜之下,他们也很少选择东亚作为第一征服目标。理由基本上和西班牙不愿意真的去发动对明朝的远征一样——收支不平衡。
远征的巨大成本让西班牙人放弃了攻打明朝的计划
就算是大量吸纳白银的明朝,白银货币的规制也是不统一的。各个省份自己的白银成色还都不相同,完全没有法定货币的概念。也就是说,如果西班牙征服了明朝的领地,还得花钱去建立官方的银行和铸币系统。这些不必要的巨额成本,是西班牙人打起退堂鼓的重要原因之一。
那么和内亚巅峰时代对应的隋唐到两宋时期呢?这个阶段的东亚王朝还在普遍使用铜币,由于铜储量有限,甚至要发行价值更低的铁币。民间上缴给朝廷的税收也以实物税为主。如果内亚帝国花了很大力气去东征,那么还得准备好付出比西班牙人更大的成本才行。
相比之下,西亚、南亚的社会环境和经济思维和内亚腹地更加接近,也更容易建立统治秩序。所以,内亚帝国的第一选择永远是向西而非向东。东亚隔绝的环境让东亚形成迥异于其他文明的秩序,这使得东亚长期游离于主流文明之外,也在无形中救东亚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