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是那样——没出息。
司珍司的女官垂着首，急急地翻动着面前的书卷。那书卷中绘着“黄莺误将玉作花，俏立金枝上。”我仍旧挑剔着，一份图纸，拿起了又放下。这样的姿态不够好看，混像没见过世面的乡村妇。突兀地见了金玉宝光就移不开眼。可我不在乎，我要用最美丽的衣裙，最精致的钗环迎接我的辉夜姬。
辉夜姬觉得好看就足够。
她们又为我捧来了新的画册——“淡月失梅花”和“燕穿朗月间”。我揭起一页书册，眉尖若颦。
“选不出来，可还有别的？”
她们似乎没有遇过像我一样挑剔的人，心里头肯定要怨我，这不知火的贵主也太难伺候了些。她眼高于顶，也不肯说半句温柔的话。难为她们的嘴角到现在还没有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