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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涛云霞现道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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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9-05-22 00:32回复
    【自存孝休致以来,便常邀其人过府游园,而今朝同席论道之人,却是另一位业已挂冠多载的故友。我与踵武相识于弹剑咏志之时,如今半甲子年光已逝,二人却仍如当日着鲜衣并辔谈的少年,沉思往事之际,堪称绝响的前事便逐一过眼,人因之亦陡生时光倒流之感】
    难得登门一次,你就带这种劣酒来见我?【信手提起一坛行将见底的醇醪,言谈间已有醉意】三四坛酒下肚,就是景阳冈上的武二郎也该醉了,你这酒既非劣酒,为何不能醉人?
    【一句稍见感慨的追问出口,却未闻踵武再作反驳之词,探身查看之际,忽见一向跟随左右的剑侍入报穆卢府的后生登门求见,更称来人面色凝重,似有要事相商。数句陈禀入耳,先下意识望了眼桌上不省人事的踵武,随即整衣起身道】
    先扶靖大爷去里面休息,我去去就来。


    4楼2019-05-22 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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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神武门一事既出,本以为自己做了件值得褒奖的大事儿,不成想回府却被浇了一头冷水,实在不明祖父用意,又不敢出言顶撞,只好愤愤而出,欲往定王府来讨个公道。小厮入内通禀过后便来引我入屋,三步并作两步至正厅,待定王其人后便上前行礼】定王爷!
      【而比其人先来的,是刺鼻的酒气,令人眉头一皱】王爷喝酒了?
      【一顿,立刻警觉起来】我祖父在这儿?


      5楼2019-05-22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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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不在。
        【摆手应答一句,便回身一揽其肩,似欲携眼前不速而至的后生行入正厅,至于其人眼中不合时宜的警觉之色,于我也不过是一阵过眼即散的烟云。前后未行两步,数坛醇酒的后劲终于涌上头顶,任我一向自诩海量,此刻足下亦颇有蹒跚之意】
        是踵武从城南新开的酒庄里提了几坛好酒,想请我品鉴一二。
        【言讫,又抬手一指影壁后二十余步外杯盘狼藉的酒桌,咬字经意而艰难】
        他这人以往都是一毛不拔,你算赶巧了。


        IP属地:山东9楼2019-05-22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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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一腔怒气,此刻却一脸懵地同定王并肩同行——与其说是同行,倒不如说是架着他往里去,他虽年轻于祖父几岁,却也仍算隔代的长辈,甚少见其醉态,便先将其扶至一旁坐定,又待其说罢方才开口】
          今日慎源前来是有事相告。
          【提到自己做的那件英雄事难免再次挺直腰板,接言】前些日子我在宫中寻戍时,抓住一名偷运宫中财物的窃贼。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9-05-23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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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孝之孙虽为晚辈,性情却爽直洒然,为人又颇有任侠之气,几番交集之后,便成了与我契阔莫逆的忘年之交。数句闲话工夫,二人已于珍馐与春酒之间坐定,待一句堪称郑重的事由入耳,终于重新望向了座前面色几近肃然的少年】
            君子爱财,当以正道取之,此人视天威法度为无物,决不可姑息放任。
            【宫中奇珍不可胜数,为之铤而走险者亦比比皆是,这等藉偷**狗润养私心的梁上君子,着实不算值得大书特书的西洋景。因其事常见,当下并未向人追问其间详细,手握酒提舀酒之际,又不以为意地接了一句】
            这等鸡鸣狗盗的弊案,都是些司空见惯的小事,不值得你我轻动刚肠。【望了眼杯中清澄至极的酒浆,方将酒盏递予其人道】你在这个位子上待得一久,自然就见怪不怪了。


            IP属地:山东11楼2019-05-23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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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手接过定王递来的酒盏浅酌,盖因有心事,只觉得这好酒在口中都索然无味。听其所言,无奈摇首道】您说的是,本来这不该是一件值得一提的大事,祖父年轻之时也曾戍守宫廷,这等肮脏龌龊的事自然司空见惯。可……
              【再次提及此事便气息不稳,将酒杯重重撂在桌案,发出一声闷响,继而接言】这件事本欲直接交给上头,不知怎的传到了祖父耳中,他却让我放那贼人一马!
              【看向此时眸中满是醉意的亲王,又愤愤道】我问其中缘由,他只说那是他故友之子,难道故友之子,便应当包庇此种行径么?!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9-05-24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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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之人年纪虽轻,见识气节却标异于同辈,一问一答之下,眼中已有钦许之色】
                不该。【再次将其人面前酒盏斟满,话语间并无讶异之意】存孝一向看重情义,但涉事之人品行有失,必当自任其过,他再悯恤故人之子,也不该以五伦之私亵渎天道。
                【我与存孝向有刎颈之谊,对其知交之人亦了如指掌,在一众高标端贞的君子之中,这名所谓的“故友”似已不必再作第二人想。思虑经行至此,又随口问道】
                他这位“故友”,是不是护国寺那个“打杂进士”?此人精明奸猾,又一向唯利是图,堪称见小利而忘命之辈,真要指使其子借公差牟取私利,倒也不足为奇。


                IP属地:山东13楼2019-05-24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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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虽为祖父授意,可到底不愿违背自己为官之初的初心,何况始终以祖父为榜样,如今却要颠覆一直信奉的想法,实在令人为难,听他所言,便更加犹豫不定,眉头紧皱,听其相问,只摇首平淡道】
                  他未提故友半句,倒是慎源记得那贼子单姓一个靳字,名叫朱……朱宏!
                  【当日同祖父不欢而散,自然不再多问有关他这位“故友”之事,如今也只凭记忆道出其人姓名,言罢抬眸同定王的目光相对,又道】
                  王爷若也觉实在不该,我是不是就,不用听从祖父的了?


                  14楼2019-05-24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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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名屡试不中的“打杂进士”,本是八闽之地有名的词翰才子,奈何其人时乖命蹇,近年又流连于妓馆赌桌之间,就连他甫及弱冠的独子,如今亦是风月之地的常客。存孝以妇人之仁包庇其子之过,着实算不得可堪称道的义举。几杯凉酒下肚,面上犹是醉饮太平的云淡风轻之色,显然未因此等天经地义的结局而移心易志】
                    不必,我看他是越活越回去了。赵清献一夕徇私,污名传徙千年而不灭,你我立世为人,自当谨持正邪之分,明晰善恶之辨,不该为私心折变大节。
                    【话语甫停,方察觉其间错谬之处,再度开口之时,已是诧异至极的反问】
                    等等,你说谁?


                    IP属地:山东15楼2019-05-24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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