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天子巡幸南朝后,接连的盛事相继开设,汗父惠泽四海,宇内晏清之余,有此举不足为奇。但与之同时,这个秋日的盛,更在多事至极】
【太保致仕、中宫梦兰,似乎在一夕之间,我的每个属臣亦同受他们数载宦海的营运所掣,开始不约而同地生出敏悟,无数飞雪般的劝诫和献策接踵而来,无一不是认为我余下的境地岌岌可危,更有甚者,连用了前人两篇疏论,就差没将不上不下四字道得通明。可惜的是,这些自以为是的谏言并不为我介怀,比起毫无快感地了结一切,让这场滔世经纬的博弈添两分乐趣,有何不可?】
【正如此刻沧海横流、群雄逐鹿的争锋。鹰犬和哨角的啸声交织中,晨雾被撕成细碎的片缕,身侧随侍具是今次特选的蒙藩虞卒,并不着急出手,待一人近前,方才将弓矢一横,于马背上俯临看去】
一不留神,本王还当是京城里哪位新贵,原来是翙公。
【他六年折桂,浸淫庙堂沉浮,迄今业已度去五载,如今虽外调江浙,因回京述职的间隙,又被汗父一并指来木兰随扈,不可谓不寄望,语声平澜无波,问道】怎么,二十四桥的明月看够了,还是惦念皇城墙上的风光?
@谭次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