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杨亭今据黔北第一险要,纵使匪军接连出兵挑战,也未占到多少便宜,趁机借此天险休养士卒,也算得上中上之策。见杨亭面色忿然,便抬手握住他紧握栏杆的手,设法宽慰道】
桐梓以北多为栈道,四川绿营人数虽众,但受栈道行军所限,少说也需十日上下方能抵达此处。好在此关有天险可恃,军中也尚无粮草之虞,不但耗得起,而且耗的赢
【说完,又抬头看向面前迤久古拙的关楼,却再次想起澹玴之死,更想起当年“以身补天”的豪情壮语,只觉娄山关的万仞险峰一下子全压在了肩上。即使戎马倥偬非我所愿,这份重量更是我不堪承受之重,但忠义二字在前,只能继续负重前行。而杨亭自当年大凌河牧场一事之后,便多年与我生死与共,如今这一轮月照在我二人身上,此心也想必相同】
【“要赋诗何须有月?不过顿生豪情而已。孙伯符十七岁承先父遗志,合兵报雠,转斗千里,尽取江南之地,而我虚度光阴至今,一事无成。”】
【“都是肉体凡身,儿子的命哪就比别人金贵,要是能以身补天,儿子也死不足惜。”】
【“要是真到了那一天,儿子也必定是死得其所,还请额娘切勿伤怀。”】
【“大清朝兵精粮足,打一帮乌合之众绰绰有余,我此次出京,必能克日功成。”】
【心中感慨万千,再开口时,眼中竟已有泪】
杨亭,我本是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之人,如真埋骨此地,想必也能侥幸当一次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