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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离】非命(狗血/古代Au/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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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粉点梗②@羽琼花开小可爱的黎黎暗恋梗(??)被我写偏题了!
·小刀子,我相信你们吃的进去的。
·古风au/狗血/人物崩,骂我的请私信骂我!光明正大骂我我不要面子哒!
·大概就这样,先放小预告(??),不然正文我能拖到毕业。(占tag对不起!)一坑未平一坑又起大概就是我这样了,反正我不听我就要写!哼!
佛说:这世间,人皆有欲,有欲故有求,求不得故生诸多烦恼。
执明还记得慕容黎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是难得的迷茫,那是这张杀伐决断皆在一念的少年人脸上鲜少出现的表情。
“这句话你不是应该颇有感触才是么?”
“我么?”慕容黎歪过头似在沉思,“可我最初的欲,也不过是活下去而已。”
“现在不是好好活着么?”
他摇摇头,“不是的,曾经死过了。”
“死过了?”执明语气微讶,“如何死过了。”
“见你之前,便是死的。”语气微顿,带上微微笑意,“见你之后,便是活了。你说,我这般……佛还会渡我么?”
“会的,佛渡世人。”
“可佛也说,苍生难渡。杀业太多,恐污净土。怕是死后要入那无间地狱……若是阎王也不要我……”
“佛不渡,我渡。我舍三千福报来渡你!”
执明,非是佛不渡我也非我不自渡。只是说要渡我的人,才是留我在尘世最深的人。


IP属地:浙江1楼2017-12-28 23:03回复
    首发lofter!
    大概是长文……emmmm
    想想还是发这里发一份好啦!么么么么!


    IP属地:浙江2楼2017-12-28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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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不让我发只能用图片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2-28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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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
        夜色还未褪去,仍旧暗的像是泼了一盆浓墨,寒凉夜色里,一顶酡红金线绣饕餮暗纹小轿有如鬼魅缓缓行来,明明之前看还远在宫门外的白玉石桥上,一晃神却已在眼前。
        瑶光律法,臣子上朝应在通往皇城的城门外下轿步行至朝闻殿早朝,偏偏这顶小轿一路畅通无阻直抵宫城无人敢阻。
        半个时辰后,太子长乐宫外,方夜抬手示意停轿。
        “主子,到了。”
        “嗯。”侍从为慕容黎掀开轿帘,方夜赶紧将狐裘披风为他披上。
        太子宫内伺候的下人们一见平日甚少进宫的七皇子今日竟赶了个大早,又听闻其在外的那些传说,纷纷下跪行礼,额头紧贴地面,“见过七皇子。”
        “太子殿下呢。”
        “殿下他随陛下早朝了,前后脚走的。怕回来还得好一会儿呢。皇子可随奴到厅堂等候。”
        “不必了。”慕容黎没多大反应,“我……本宫随意走走。”
        侍从们低声唱喏,便重新去做各自的事儿了。
        “方夜,你可知,这太子殿下一大早将我传进宫所为何事么?”慕容黎行至长乐宫湖畔长廊,挥退其他下人,此时晨光微熹,湖面泛起柔和的暖意。
        “属下方才听侍从们说,殿下随陛下上朝听政,想是陛下有心让殿下参政,而殿下让主子知道这件事儿许是……许是想告诉主子其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方夜面色纠结,觉得自己都快把自己绕晕了,“属下愚见,主子莫要见怪。”
        慕容黎偏过眼看了方夜一眼,复将视线转回盈盈湖面,“你说的对,也不对。”
        沿着弯曲错折的走廊走走停停,主仆二人低声交谈,尽管四围寂静,却也听不分明。
        听完慕容黎的话,方夜恍然,“主子的意思是……陛下让太子上朝,并非有心让他参政,而是让太子明白,这个江山轮到他还早得很?那太子殿下传主子进宫是……”
        方夜一滞,试探着说道,“是为了同主子商议掌权的事儿?”
        “不。”慕容黎摇摇头,“他现在还没这个胆子敢光明正大将我传进宫商议此事,如果我没猜错,他是想做出些功绩,好博父王好感。”
        “属下愚钝。”方夜还是不明白。
        “无妨,待会儿你便知道了。”慕容黎语调颇有些愉悦,抬手点了点廊下挂着的八角琉璃风铃,引起一串清脆声响,在偌大宫城一层层荡开。
        深重宫墙内,从不会平静。古往今来,向来如此。
        待到天光大亮,东宫殿下的轿辇才不急不缓回到宫内。
        “王兄。”慕容黎随着众人去宫门迎接太子,眉眼恭顺。
        新来的下人暗自嘀咕,这七皇子也不似外界传闻的嗜杀成性啊,被身旁的总管恶狠狠瞪了一眼,慌忙住了嘴。
        “自家兄弟,无需多礼。”太子慕容慎上前虚扶住慕容黎的双臂将其扶起,“一大早将你叫进宫来,还未用膳吧。”
        “未曾。”
        “我们兄弟一边吃一边说。”慕容慎笑的温和,外人瞧着便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温情画面。
        饭桌上吃的沉默,太子不开口,慕容黎也不会主动挑起话端。
        “阿黎,本宫记得你小时候爱吃红豆桂花糕,让后厨做了些,等会你走的时候带些走。”慕容慎说着往慕容黎碗里夹了一筷小菜。
        慕容黎低着头,绕过太子夹的菜,“王兄有心了。”
        “应当的。”太子也不计较慕容黎的生分。
        “王兄不会传我入宫只是为了同臣弟用个早膳吧。”慕容黎放下筷子定定看着慕容慎。
        “自然不是。”慕容慎也不遮掩,跟着慕容黎放下筷子,开门见山,“听说天权王已经启程前往吾瑶光,阿黎可知他来所为何事?”
        “略有耳闻,不甚清楚。”慕容黎也不上套,微眯着眼像是对此事毫无兴趣一般。
        “琉璃国质子在天权中了奇毒,需乌头珠羽琼花做药引。你不清楚?”
        “我不清楚。”慕容黎放慢语气,“王兄觉得,我应当清楚?”
        “你可知为琉璃质子诊脉为何人?”慕容慎也眯起眼,“是你师兄,公孙钤。”
        慕容黎闻言轻笑,“就因为这个王兄觉得我同此事有关?且不说当初回宫我便与师门断了联系,便是师兄此人性子,你觉得是我等可以摆布的?”
        “我前些日子在做什么,王兄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
        “你!”
        “也罢,我知道王兄不是来同我吵架的,有事便说。”见慕容慎语气一凛,慕容黎便先退了一步。
        “羽琼花吾国不缺,只是这乌头珠,产出甚少,大多下落不明,王城内外,只有你父亲留给你的那一串尚且可知。”
        “你是让我把乌头珠拿出来好让你去父王面前邀功?”慕容黎往椅背一靠,笑的更为讥诮,“王兄打的这一手好算盘,竟是连死人留下的东西都要算计进去!”
        “阿黎你误会了。”慕容慎脸色也说不上好看,“吾国现在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对南蛮已是不堪其扰,若是惹急了天权,凭吾国兵力,实在是捉襟见肘啊!”
        “于我何干?”慕容黎浑不在意。
        “这是你的母国!你莫要……”慕容慎拍桌而起,话未说完便被外面传话声打断。
        “王上驾到!”尖利的声音打断兄弟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
        慕容慎恨恨瞪了慕容黎一眼,后者像是没看见,施施然起身等瑶光王进来后才一同行了礼。
        “大老远便听见你们这热闹的紧,在说些什么啊,同父王说说?”慕容德虽是不惑之年,近年来身子却总不大爽利。
        “无甚。”慕容黎垂手立在一旁,瞧了慕容慎一眼,“王兄听闻父王近日在为天权王来吾国瑶光讨要乌头珠和羽琼花而忧心,不知该如何为父王分忧,才喊儿臣前来商讨。”
        “正是。”慕容慎赶紧应道。
        “哦?”慕容德奇道,“可商讨出了什么?”
        “这……儿臣听说王弟有一串乌头珠,只是王弟似乎……”话未说尽,却是让人明白了个中意思。
        见慕容德向自己投来问询的目光,慕容黎行至堂下,将身而跪,面露悲戚,“非是儿臣不愿意,只是这乌头珠是父亲留给儿臣的遗物,如何能给!”
        慕容德一听悠悠叹口气,半晌才摆手,“起来吧,也不怪你。当初是本王……对不住你们父子。”
        “不过,儿臣也不是没有考虑。”慕容黎垂眸,“只是不知父王王兄能否同意。”
        “但说无妨。”
        慕容黎应了声是,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开始涂画,将现今瑶光处境道出了十之八九,最后再说出自己的打算。
        “不妥!”慕容慎脸色一变,“父王万万不可!”
        “为何不妥!”慕容黎反问。
        “此事……此事有违伦理!”
        “有违……伦理?”慕容黎笑的高深莫测,“王兄觉得此事,有违伦理?”
        “自然……”话说一半,慕容慎瞥见慕容德表情不算好,猛地惊醒,自己这是戳了父王痛处啊!
        “莫要吵了!”慕容德呵斥,“像什么样子!现下也无更好的办法,黎儿的办法……本王会再想想的。本王乏了,你们也早些散了!”
        “是,儿臣恭送父王。”慕容黎先行礼,见慕容德出了门,慢慢回身看着慕容慎,“王兄慢慢用膳,臣弟,也先行告退了。”
        到底是冬日的天气,日头虽大,还是难敌刺骨寒气。
        “主子何时喊得王上,属下怎么不知道?”方夜替慕容黎掀开轿帘。
        “我没喊父王。”
        “那是……太子喊的?”
        “不,我们谁也没喊。”
        “那王上怎么突然……啊!莫不是主子神机妙算!”
        “帝王生性多疑,太子遣我做那些事他不可能不知道,若是让他知道太子突然传我进宫,会如何作想?”什么神机妙算,不过是揣度人心罢了。


        IP属地:浙江4楼2017-12-28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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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
          天权的车队也在三天后抵达瑶光,瑶光王带着慕容慎携众臣相迎。执明向来不喜欢那么些虚礼,见此情景心里不耐,面上却也不能表现出来。
          “执明国主千里迢迢来吾瑶光,实是吾国之幸啊。”瑶光王同执明往城内走,又颇多感慨,“想来,上次见执明国主还是在您的册立大典,转眼您都承袭王位了。”
          “慕容国主言重了。”执明听了不大高兴,怎么回事儿?您这意思是,跟我这扯辈分来了呗,但毕竟有求于人也不想多耽误行程,“本王此次造访贵国,实是有事相求,事出紧急……”
          “诶!”瑶光王打断执明的话,像个长辈一般,“再急的事儿,总要先吃饭的。执明国主一路奔波,就算自己不怕辛苦,也要体谅体谅士卒们。”
          说着眼神示意执明看看身后车队略显疲态的随从。
          “这……”
          “莫要这啊那的了。本王已经设宴,我们边吃边说。执明国主这边请!”又嘱咐慕容慎,“慎儿,你遣人安排这些侍从们,不可怠慢。”
          “是,父王。”
          “……”
          接风宴上丝竹歌舞,佳人曼妙,大臣放开后也纷纷来祝酒,传杯弄斝间好不热闹,众人也是兴致高涨,唯独执明沉着一张脸,一遍遍默念,不着急不着急,有求于人不着急。
          但是左等右等,国事家事,朝内朝外都寒暄了一遍,也不见瑶光王提正事的样子,执明忍不住了。
          “慕容国主,时间紧迫,本王也顾不得诸多礼数了。”执明将酒杯一放,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厅内众人听得清楚,方才还热闹的地方登时针落有声。
          底下大臣皆屏息瞧瑶光王作何反应。
          瑶光王倒是不紧不慢将手中的酒饮尽,施施然笑道,“执明国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本王也是多少听说了些。”
          执明没说话,等着瑶光王下面的话。
          “无非就是想要吾国的羽琼花与乌头珠罢了。”
          执明面色稍霁。
          “可是……”瑶光王面露难色,“这羽琼花吾国倒是多,只是这乌头珠……实在少有。吾国目前可知的也只有一串。”
          听瑶光王一说,执明以为瑶光也无乌头珠,刚松下的眉头又要拧起,往后听去,便松了一口气,“本王知道乌头珠极为珍贵,自然不会白要,本次前来瑶光,已经备下了金玉三车,奇珍异宝异兽三车,还有一些尚在来的路上,若是不够,慕容国主尽管说,只要我天权有,定双手奉上。”
          瑶光王闻言笑着摆了摆手,“不不不,执明国主误会了。本王同执明国主说这些,并不是想让您给我们什么,是因为这串乌头珠是王儿慕容黎父……母妃所留遗物,他舍不得,本王也不忍心。”
          “……”执明一时语塞,他虽大多随性而为,却也不是不讲人情的人,“不知皇子今日可在?条件随他出,本王都可。”
          “此事不由我们做主,他大抵是不会同意的。”瑶光王沉吟一会儿,“不过,也不是没办法……”
          “什么办法?”
          “和亲。”
          慕容黎倚在廊下看书,廊外是冬日凋敝景象,好在今日风也不大,还有冬日里难得的暖阳,只是空气有些冷,不过也能提些神,手上的暖炉不那么暖和,慕容黎也不在意,仍是单手执书卷,看完了便懒洋洋的伸出另一只手翻一页,然后又缩回去捧着微温的手炉。
          来往的下人们也习惯了,路过此处眼观鼻鼻观心的加快步子,也不打扰。
          “主子。”方夜低声唤道,“怎么又在外头看书了。”
          “嗯?你来了。”慕容黎将手中的暖炉递出去,从方夜手里拿过那个新翻过炭的,“无妨,见太阳不错,出来晒晒太阳。”
          “执明国主早上到了。”
          “嗯,我知道了。”
          “主子您……真的不去瞧瞧么?”
          慕容黎合上书卷,放在廊凳上,“瞧什么?哦……听说这执明王丰神俊朗,目如点漆,唇红齿白,生的一副好样貌?”
          “……您明明知道属下要说什么的。”方夜无奈。
          “有时候想想是不是该将你同萧然掉个位子,不然跟着我,倒是愈发无趣了。”红衣少年人起身,负手而立,将视线远远投向皇城的方向,“和亲,执明不会同意的。”
          “不同意?那主子为何还让王上……”
          “他不同意,不代表我们不会让他同意。”慕容黎轻笑,低头拂过栏杆,双指一捻,“方夜,准备更衣。”
          “主子去哪儿?”
          “去见见我未来的……王夫。”
          恰时一阵风轻巧跃过,带起书页翻动,最后缓缓停在了‘明月之珠出于江海,藏于蚌中,蚗龙伏之。王者得之,长有天下,四夷宾服。’
          ============================================================
          终于!想到了写这篇文!给自己鼓鼓掌!!
          明月之珠出于江海,藏于蚌中,蚗龙伏之。王者得之,长有天下,四夷宾服。——《史记·龟策列传》司马迁
          意思是:有名的明月珠,出产在江海里,藏在蚌中,上面趴着蛟龙,君王若是能得到他。就可长保天下,四夷来服。
          没错,强行扯一波关系!我真棒!


          IP属地:浙江5楼2017-12-28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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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
            瑶光位于钧天南部,比之北域的天权,却没有暖上多少,反而因为凛冽寒冬的湿气侵入肌骨愈发冷起来,饶是执明这般从小便在齐腰深雪里玩儿起来的也捧着手炉不撒手。
            “明明是南方,怎的这么冷。”小胖吩咐下面得人将夹墙烧的再旺一些,又四周检查了一遍屋子的门窗是否关的严实,将熏炉上添了香料,“王上您都在这坐了一晚上了,晚膳也没吃,要是饿出个好歹,回去太傅还不得扒了奴才的皮啊……您就吃一点吧。”
            “不吃不吃。”执明黑着脸背过身,想想不舒服又转了个方向,还是别扭,将怀里揣着的手炉往桌上重重一放,“这瑶光王怎么想的啊,哪有男子和亲的道理!”
            “您都不明白,奴才怎么会明白。”小胖站在一边轻声嘀咕。
            想来也是有趣,宴会上执明都做好了瑶光王狮子大开口的准备,结果上面的君王捋捋胡子,轻飘飘丢下两个字‘和亲’,差点没给执明气笑了。
            虽然自己亲男色,但你也不能说和亲就和亲是吧,而且你自己儿子那么着急往别国‘嫁’吗?这执明当然不同意,二话没说就拒绝了。
            瑶光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也没不高兴,只说让执明不要如此干脆,好好想想再回答也不迟。
            从宴会回来到现在,执明怎么想那都是不能同意啊!这有什么好想的。
            “王上。”门外侍从迈着小步进来行了跪礼低声道,“七皇子求见。”
            “谁?”
            “就是要同您和亲那位。”小胖凑到执明耳边提醒。
            “他来做什么。”执明想起这个就生气,“让他进来。”
            门被打开,除了门外突然涌入的寒气激的小胖打了个哆嗦,还有一股异香随着风一同灌入屋内,本应是柔软缠绵的香味儿,竟也是被这冷风冻出了清冷的味道。
            慕容黎身着大红双绣织成衫,外罩红蛟绡纱衣袖口绣饕餮暗纹,披着的狐裘斗篷将他裹着显得更为单薄。大概是因为还未行冠礼,一头青丝也只用一个白玉缀南红的小冠子束着,仅在额边留了两缕,被风一吹便可怜兮兮的贴在主人脸侧像是寻些依靠。
            刚从室外走进点了壁火的屋内,慕容黎鼻尖脸颊都被冻得红红的,睫毛上凝上一层水汽,微眯着眼,像极了在外受了委屈的小兽,让人瞧着不免心生怜惜。
            执明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不是说是皇子吗?怎么瘦成这样,瞧着便没几两肉。
            “瑶光慕容黎,见过执明国主。”
            “别行礼了,坐吧。”执明靠在椅背上,语气平淡。
            “谢执明国主。”将斗篷递给方夜,慕容黎坐在了执明对面的位子。
            “不知七皇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执明显得有些懒散,眼神打量了一番。
            慕容黎抬眼温温笑道,“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执明国主住的可还习惯,下人们伺候的可还尽心,有什么得罪了的地方。”
            “七皇子费心了。”执明把玩着茶盏,又放回桌上,“本王知道你来肯定不是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执明国主是聪明人。”慕容黎替执明满上茶水。
            “和亲的话就不用再说了,本王今日已经同你父王说的很清楚了。”
            “我知道,执明国主不会轻易同意和亲。”慕容黎还是笑着,执明看着却有些脊背发凉,“所以我也不会将乌头珠交出去。子煜王爷,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吧。”
            “你在威胁本王。”执明倾身向前,语气微沉。
            “不敢。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你应当知道,只要本王想要自然有办法得到。”
            “我知道。”慕容黎不躲不闪的看着执明的眼睛,“天权兵强马壮,粮草丰茂,攻打我瑶光不在话下,但是我自然也可在天权攻入瑶光之前毁了乌头珠。”
            “或者,执明国主可以重金收购,总有散落民间的乌头珠送进宫去。可是……”慕容黎也凑到执明耳边,轻声笑道,“执明国主可以等,子煜王爷可等不了。”
            “你!”执明气急,愤而拍桌,却被慕容黎轻轻巧巧拍了拍手背。
            “国主莫急,方才说的那些,都是不得已才会发生。现下有两全之法,只看国主如何选择了。”说罢起身,又行了个礼,“不早了,执明国主早些休息,我等就先告退了。”
            “站住!”执明喝停慕容黎,走到他身边,“和亲之法是你让瑶光王提的,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慕容黎想了想,缓缓吐出两个字,“活着。”
            说完由着方夜披上斗篷推开门走了出去。
            活着?执明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可能这么简单。”执明坐回位子,“给本王查,他到底是什么人!”
            直至半夜,探子将消息送到执明手上。
            小胖也凑在身边看,越看脸色越白。
            煞阎王,阎王已是凶煞至极,瑶光境内传这慕容黎比阎王还要煞上几分,其名可止小儿夜啼,师从九阜山上静尘道人,行事狠辣,曾一人屠陆府上下336口,故又有‘燕支一响百鬼鸣,纵是阎王也让行。’恶名令人闻风丧胆,偏偏国主太子睁只眼闭只眼。
            执明看完后不自觉将手里的纸揉成一团,脸色晦暗不明,方才的红衣少年人若说阴冷倒有几分,是否真有探子回报如此心狠手辣,目前不可知。
            “为什么是……活着呢。”窗外夜色深沉,无风无月。
            =======================================================================
            哪里逻辑不通的大家一定要指出来,我好修改和解(xia)释(bai)哦!毕竟我自己找东西从来都找不到……emmmm
            大家晚安~爱你们!


            IP属地:浙江6楼2017-12-28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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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
              夜里下了一场雨,淅淅沥沥,院子内仅存的几片顽强枯叶也撑不住被打落在地,这下真是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干子,天气又冷了几分。
              从执明那处回来,慕容黎便让方夜收拾起了行李,原本以为要收拾好一会儿,挑来拣去也只有几件常穿的的衣物,一把玉萧,几本古籍和一个小紫檀木盒。
              怎么说大小也是个皇子,行囊却放不满一张小桌,若是有外人在场估计都要觉得寒酸,慕容黎却浑不在意,还让方夜再拣些出来。
              “主子。”方夜又将行李里挑了些书放到桌上,“您今晚说那些话……执明国主会同意吗?”
              “他会。”慕容黎放下手中的紫檀木小盒,“于公,子煜的生死关系到天权琉璃两国邦交,若是子煜死在天权境内,琉璃即使国力不及天权,也会借此开战。于私……以执明对子煜的在乎,他也不会让他死。”
              “那主子又是如何知道王上会答应您和亲的提议?”方夜不解,“皇子和亲,可说是史无前例……”
              慕容黎却没回答,走到窗边,推开一条小缝,窗外寒气便争先恐后往屋子里挤来。
              “方夜,你可知这王位为何所有人都想坐?”
              “江山美人尽在股掌之间,杀伐决断万人之上,自然令众人趋之若鹜。”
              “若是让你坐这王位,你可愿意?”慕容黎回过身,嘴角噙笑。
              方夜却脸色大变,扑通跪倒在地,“属下对主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更无什么非分之想!”
              “起来吧。”慕容黎收了笑,“你不想坐,可有人想。”
              “父王同太子虽是父子,面上不显,私底下却暗潮汹涌,如今朝内分为两派,还可互相牵制,先前我为太子做事,父王本身对我便有所顾忌,若我留在瑶光,于他便是一种威胁,现在我主动提出和亲,他自然巴不得把我送出来。”慕容黎掩上窗,“天下江山如此好,谁不想多坐两年?”
              只要稳坐江山,即使是将亲儿子送出去,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慕容黎想的没错,第二日执明便同瑶光王说了同意和亲,此次便把慕容黎一同带回天权,择日成婚,只是天权从未有先王迎娶男妃的先例,怕朝中内外有所非议,婚事不会大肆操办。
              瑶光王也只是沉吟半晌,故作为难的应了。慕容黎垂着眉眼站在一旁看不清表情。
              执明着急走,瑶光王也不挽留,象征性的给慕容黎带了些随从和金银玉器,表明自己也不算亏了这个儿子。慕容黎却将随从都退了回去,只带了个方夜,金银玉器倒是都带上了,从始至终不离手的,只有那个紫檀木小盒。
              不过晌午,天权车队便整装待发。
              “不同你父王兄长道个别?”执明站在马车前掀开马车的帘子询问早早坐在车里的慕容黎。
              “没什么好道别的,不是着急上路么?”慕容黎歪头靠在车框上微眯着眼笑,“走吧。”
              既然要‘嫁’的都不留恋母国,那他这个‘娶’的也就不操什么心了。
              等执明上了马车,慕容黎闭目养神,车队开始缓缓行进。
              空气沉闷的过分,慕容黎是个不大爱说话的人,执明虽然喜欢热闹,却不至于对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侃侃而谈,但是对慕容黎的好奇还是挠的执明心里痒痒的。
              想问又拉不下面子,这让执明有些左立难安,好在车辇够大,他一会儿拿拿糕点一会儿翻翻书卷,就是静不下来,一回头,慕容黎还是闭着眼看样子完全没受到自己的干扰。
              ……这么一想更不高兴了。
              “执明国主,路途遥远,何不留些力气?”慕容黎半睁开眼,说不上的慵懒。
              “你管本王……”执明把手里书卷往矮几上一扔又去够水壶。
              “哦?我还以为执明国主是心里有事儿,才如此焦躁不安,看来是我多虑了。”说着又要闭上眼睡觉。
              “诶!”执明赶紧出声。
              “嗯?怎么了?”慕容黎弯着眼,显然知道执明还要喊自己。
              “……”意识到自己被逗了的执明,一股火就要往上冒又强行压了下去,“喂,为什么非要和亲不可呢?”
              “在下叫慕容黎。”慕容黎坐直了身子,伸手拿过执明扔在矮几上的书,“因你天权富庶。”
              “……就因为这个??”执明惊了,怎么说也是一国皇子!因为另一个国家有钱就要嫁过去?!
              “自然不是。”慕容黎语气愉悦,身子也往执明身前靠去,笑的有些暧昧,“见执明国主目若朗星,眉分八彩,傲骨迎风。叫我看的好生心动,如此夫婿,谁不想要?”
              “……”慕容黎靠的极近,呼出的气拍在执明脸上,他身上的异香也往执明脑子里蹿,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见执明一张俊脸比过年王府外挂的红灯笼还要红上几分,慕容黎心情大好,忍不住笑出声,最后笑倒在了榻上。
              执明一愣,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是被调戏了啊!脸色好不精彩!
              “咳……”见执明脸色发黑,慕容黎赶紧正色,“其实是因为天权国力强盛,吾国瑶光现今内忧外患,若你我和亲,外族便不敢轻举妄动,最少可保瑶光五年安稳,五年,足够瑶光韬光养晦了。”
              “算盘倒是打得好。”执明冷哼,“你将乌头珠给本王,莫说五年,十年二十年本王都可护,做什么非要和亲。”
              慕容黎缓缓摇头,“我只是需要一层关系去维系罢了。”
              到底是年纪相仿的少年人,无论是何身份地位,话匣子一打开便也都亲近不少。执明也不多纠结这个问题,反正问不问,这个亲也是退不了了,又何苦烦恼那么多。
              视线一扫又落在慕容黎一直捧在膝上的小盒子,“这是什么,你这么宝贝?就没见你撒过手。”
              “这个?”慕容黎将盒子摆上矮几缓缓打开,“这是执明国主您想要的东西呀。”
              古朴陈旧的紫檀小盒打开,里头躺着一串用一颗颗圆润可爱黑的发亮的乌头珠串成的手串,中间还缀着同样大小刻着精致花纹的金珠。
              慕容黎将乌头珠串拿出来,在手上绕了三圈有余,饶是见惯世间珍宝的执明也不免瞪大了眼,“怪不得乌头珠在瑶光踪迹难寻!怕是都在你这了吧!”
              “执明国主说笑了。”
              “咦?你这金珠串的也不讲究,怎么一点规律也没有。”执明说着又瞧见盒底还躺着十几颗乌头珠,“这些怎么不串上。”
              “这些是换下来的。”慕容黎拿起一颗递给执明看,执明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些珠子上还密密麻麻用梵文刻着佛经。
              “我出生那年父亲送我的,每长一岁,便用金珠换下一颗乌头珠,一百颗乌头珠换到一百岁刚好换完。取长命百岁之意。”慕容黎语调轻缓,这是许久未曾回忆到的温情,“后来父亲去了,我便自己给自己换金珠,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执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原先想着乌头珠不过是珍贵了些,却不曾想对慕容黎是有如此意义。
              “好了,执明国主问了这么多问题,总该轮到我问了吧?”许是察觉到微妙的变化,慕容黎收起珠子。
              “啊?你要问本王什么问题……”话题转变太快,执明显得有些呆愣。
              “据我所知,子煜王爷是以质子身份进了天权,且一直不与国主交好,可执明国主偏偏对他青眼相加?”
              “这个啊……”执明想了想,挠挠头,“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当初本王随太傅前往琉璃商议通商之事,琉璃王设宴款待又携王宫家眷邀本王一起围猎,本王走的有些远,便迷路了。”
              “琉璃地界,人生地不熟,林子又深,总也绕不出去,不知从哪儿蹿出一伙山匪,人多势众,本王一时不敌,心想莫不是就要折在这了?……子煜便出现了……”
              “哦……”慕容黎了然的点点头,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沉又被笑意掩盖,“英雄救美,怪不得执明国主如此倾心子煜王爷,不惜代价也要救他。”
              “你就没有被谁救过么?从未有人救你于水火?”执明有些不服气,什么英雄救美!娘里娘气!
              慕容黎没说话,过了半晌,语气平淡,好似说的别人的事儿一般,“没有。”
              指尖轻轻在木盒上摩挲,“想我死的人太多了,如何还会想着救我于水火。”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的执明有些尴尬,生硬的换了话题,“那什么……你不是叫慕容黎嘛!以后……以后本王喊你阿黎好不好!怎么说也是去了我天权!本王以后罩着你!”
              “阿……黎?”慕容黎低着头喃喃。
              “是啊!阿黎!”
              还真是,很久没听到过的称呼了呢,记忆里也是有人如此唤过自己的,那是他有记忆以来,为数不多可算上温暖且柔软的回忆。
              只是时间太久远了,远到他已经快记不起那个人是用怎样的声音怎样的表情喊的自己‘阿黎’,勉强记住的是他捏着自己的手,一寸一寸揉着自己的掌心,那是他让自己强撑着活到现在的力量。
              “好啊,以后,便喊我阿黎吧……”


              IP属地:浙江11楼2018-01-02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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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
                一行人回到天权境内的时候恰逢大雪,不眠不休下了整整三天,举步维艰,无奈只得停步。
                执明从小见惯了这雪虐风饕的样子,打小就是从这雪地里摸爬滚打玩儿大的,早就没了什么兴趣,现下又被这雪拦了去路,心里自然烦躁,遣人抓紧开路,早点回到王城。
                瞧着漫天飞雪,方夜不免惊叹,虽然和慕容黎也算是去了不少地方,但因着身份,两个人也就是在瑶光周围走动,这北国还真没来过,更别提见这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的景象。
                就算是小雪,在瑶光也是很少的。
                “你下来做什么?”执明皱着眉看向站在马车旁披着斗篷的慕容黎,“你这件斗篷这么薄,挡得住什么?”
                说着便将自己身上玄色貂绒大氅披到了慕容黎身上,仔仔细细在他脖子上系了结,颇为自得,“本王这件暖和!你披着!”
                慕容黎有些呆愣,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带着执明体温的大氅便已经在自己身上,还有上头淡淡的香气,也不知是体香还是熏香。
                执明却只以为慕容黎是被这北方雪景惊到了,揣着手将视线投到远处群山,“怎么样好看吧!也就你们刚来会觉得震撼了,待多待两年,习惯了只觉得烦人,每年都这么下。看久了还会眼睛疼。”
                “你看那里。”执明伸出手指着看着的山峦,“那叫昱照山,昱照天险说的就是那。多亏这座山,我天权百年来才不受外敌侵扰。可攻可守,地方好着呢。”
                “王上不冷么?”慕容黎微仰着头看着执明。
                “啊?”不是说昱照山嘛怎么突然扯到自己冷不冷上了,“不……不冷啊……你怎么也跟着喊我王上了……”
                一阵寒风吹过,执明打了个哆嗦,还打了个喷嚏。
                “……”这是在打他的脸吗。
                像是被执明逗乐了,慕容黎忍不住笑出声,“刚才王上都说是‘咱们天权’了,阿黎自然要叫您做王上了。”
                又伸手牵过执明的手,将自己的一双手覆了上去,细细揉搓一会儿,“还说不冷,手都冻成了这样,用我们那的话来说,这叫‘鬼手’,冻得都不像人的体温了。”
                像是怕还搓不暖,慕容黎又把执明的手放到嘴边呵气,“怎么样,会不会暖和一点?”
                “啊……啊?暖……暖的。”执明这个角度能瞧见慕容黎浓密的眼睫,小巧挺翘的鼻尖,和他呵气时迷蒙的水气,瞧着瞧着就走了神,一直到慕容黎开口,才发觉自己竟是看呆了去,不免臊红一张脸。
                这个慕容黎……和打探来的消息完全不一样啊,会给自己呵手取暖的人怎么会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王上在想什么?”慕容黎还是搓着执明的手,直到执明的手也有些温热,才停下动作,却依然没有松开。
                “本王在想……”本王在想你是不是真的杀人如麻,刚准备说出口执明一个激灵赶紧住了嘴,“啊啊……本王在想不知道子煜现在怎么样了……”
                慕容黎眸子一暗,又马上低下了头,“子煜王爷真是好福气……生来身份尊贵,做了质子,还有王上为他日夜操心……王上这是,喜欢子煜王爷吗?”
                “喜……喜欢吗?”执明结巴,表情有些纠结,“本王不知道啊……只是觉得想同他一起玩儿,狩猎骑马投壶什么的……”
                “只是玩儿吗?”慕容黎不依不挠。
                “这……这算喜欢吗?”执明问的有些小心翼翼,又有些不好意思,“本王没喜欢过谁……也没纳过妃,不知道他们说的喜欢到底是何种感受……如果想一起玩儿便是喜欢,那……那大概是喜欢的?”
                “……”执明这个问题也把慕容黎问倒了,何为喜欢?是他同父亲那种么?还是和师父那样?
                “阿黎?”执明见慕容黎低着头不说话。
                这一声喊得慕容黎突然有些烦躁,松开执明的手,“王上快上车吧,外头太冷了,待下人们清出路,我们便可回天权王城了。”
                看着自己被突然松开没着没落的手,执明有些委屈,方才还给自己暖手呢,现在就赶自己上车了。
                “那你呢……”
                “我坐的太久了,在外头透透气。”慕容黎让身旁撑着伞的方夜送执明上车,自己则看着执明的背影,若有所思。
                “主子。”方夜回来后慕容黎身上已经有了一层薄雪,许是因为执明的大氅,此时的慕容黎显得更为单薄。
                “回来了?”
                “是,已经送上车了。”方夜随着慕容黎的视线看去,“想不到天权雪下得这么大。”
                “毕竟北国。”慕容黎伸出手,托住一朵雪花,又见它快速在掌心融化成一小摊雪水,“毕竟北国……”
                是啊,已是北国,不是瑶光了……
                ====================================================================
                写到一半才发现***这是要让两个没谈过恋爱的崽子谈恋爱啊!***想想就贼累了啊!估计要写好久好久了……
                明天要去别的学校上课,一直到星期天才回来,所以下次更文时间就是星期天啦~不过也不一定啦……万一我明天起得早呢……
                爱你们啵啵啵~~


                IP属地:浙江13楼2018-01-04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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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柒.
                  清完雪又行两日,才算真正到了天权王城。
                  这两日可叫慕容黎吃了苦头,平时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人,有时候赶不及回瑶光,风餐露宿也是常有的事儿,让他骑马都比他坐车辇来的痛快。
                  偏偏天权地界山路崎岖,九曲八弯的山路在雪后更是泥泞不堪坑坑洼洼,晃得慕容黎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回到宫里脸色真不算好看,本来瞧着就挺瘦弱的人,现在惨白一张脸,抿着唇就更让人心疼。
                  执明看慕容黎这副样子有些好笑,谁能想到在瑶光境内传的‘可止小儿夜啼’的七皇子,居然不会坐车!这比之前莫澜抓蛐蛐儿扑水里还要好笑些。
                  “喂,没想到你不会坐车啊。”执明调笑着揣手拿肩膀撞慕容黎。
                  慕容黎脸色阴沉看着执明,然后勾起唇角,“叫王上见笑了。来日若有机会,王上来吾瑶光。”
                  “来你瑶光你要做什么?”执明还是笑,“你也要拿车晃本王不成?”
                  “自然不会。”慕容黎笑容不变,“瑶光地处水乡,水路纵横,民居邻水而建,若想出行,大多依靠游船画舫。”
                  “……”执明笑容一僵。
                  “所以,下次阿黎请王上……”慕容黎笑容渐渐放大,“坐船,一番好意,望王上莫要推脱。”
                  “……”这下执明是彻底笑不出来了。
                  想他从小骑马射箭,上树掏鸟蛋,下树数蚂蚁。这地上的东西能玩儿的都玩儿遍了,奈何是个旱鸭子,水边都不要去一下的!
                  还有那坐船!小时候随父王应邀去南边一个小国,一半的路都在坐船,晃得执明那是天昏地暗,踩到地的时候都好似踩在水上,差点膝盖一软给跪了!从那时候起就给执明留下了心理阴影。
                  看执明脸色变了,慕容黎心情好了一些,掸掸袖子,由方夜扶着下了车。
                  车外按官位站了大大小小一众官员,见马车上下来的不是他们的王上,惊讶之余又想到先前传入王城的消息,看来这个就是瑶光和亲的七皇子了。
                  啧啧啧,当真是莲华容姿,见之不忘。
                  慕容黎也及时敛了笑拢袖站在车旁等着执明下来,待执明收拾好下车,负手行至车前。
                  方才只是躬身站着的臣子们,哗啦啦跪倒一片,山呼万岁,气势磅礴。
                  执明颇为自得的给了慕容黎一个眼神,像极了小孩儿向同伴炫耀的神色,嘚瑟完才叫他们起来。
                  “王上一路颠簸,想是十分辛苦了,还请王上先回宫沐浴歇息。”太傅作为执明老师,又是瞧着执明长起来的,自然是心疼,又转向慕容黎,“七皇子也一路辛苦,老臣也在宫外驿馆安排妥当,还请瑶光众位移步驿馆好生歇息,晚些时候宫里会派人来接各位入宫赴宴。”
                  宫外驿馆?慕容黎眉尖一跳,看来是不打算叫我们住进宫了。
                  方夜刚想开口询问,就被慕容黎不着痕迹拦下。
                  “辛苦太傅了。”慕容黎颔首,又冲身后招呼,“此为吾国一同送来的金银玉器,还劳烦太傅一同送入宫内了。”
                  “瑶光国主有心了。”太傅回礼。
                  看见两个人又是客套又是行礼的,执明站着都累,一迈步直接横进两人中间,“哎呀!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本王瞧着腰都酸,哪儿来那么多虚礼。”
                  “哎呀!王上你……”太傅无奈,又颇有些惭愧的笑道,“叫七皇子看笑话了,我们王上恣意惯了,一路上没添麻烦吧。”
                  “一路还多亏执明国主照拂,国主赤子心性,实属难得。”慕容黎这句话说的真心实意,这几日和执明的相处,他多少将执明摸了个七七八八,最直观的感受便是,这完全是个没长大的顽童!
                  没有一个长辈会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的孩子了,太傅虽然说着客气话,但是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与有荣焉。
                  又客气的迎来送往一番,慕容黎才和车队一起送去了驿馆歇息,执明也跟着众人进宫。
                  “子煜怎么样了?”执明脚下飞快,直奔子煜寝宫。
                  “子煜王爷最近总是在梦中受惊,却醒不来,公孙神医的意思是……”难为太傅被搀着跟上执明的步子还得报告子煜近况,“又要严重了。若是王上再不回来真的是药石罔效了。”
                  “不是神医嘛!就没有什么法子拖一拖?!”执明一听,语气带上怒意。
                  “怎么没拖,若不是公孙神医拿针日日吊着,哪里还熬得到现在……”太傅气喘吁吁摆摆手,“走不动了走不动了……老臣……老臣歇一歇歇一歇。”
                  “……”执明无语看向太傅,叹口气,“太傅慢慢行来,本王先去瞧瞧。”
                  说罢一撩衣摆就开始小跑起来,小胖站在原地搀着太傅苦着一张脸,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一个王上一个太傅老师,他丢下哪个都不行啊!
                  “还愣着干嘛!跟着王上啊!”太傅扶着宫柱,一巴掌拍到小胖背上。
                  “诶!那您老慢慢的啊!”小胖一听太傅让自己去追人,也不客气,撒开腿就跑。
                  等执明刚刚推开子煜寝宫门,小胖也恰好追上。
                  “子煜!子煜!”从大厅一路喊到卧房。
                  公孙刚收起针,见执明来了,站起身也不跪,只是点了点头算是行了礼,执明也不计较。
                  “公孙先生,子煜怎么样!”
                  “刚毒发,草民拿针压制住了。”公孙钤说着眼神往执明身后一撇,却没瞧见慕容黎,心下疑惑,难不成没带出来?
                  “只是银针也只能暂时压制药性,不知王上药引可取来了?”公孙钤试探。
                  “取来了,只是……”执明替子煜掖好被角,“在慕容黎那,他现在在驿馆呢。”
                  “驿馆?”公孙钤眉头一皱,“没随王上进宫?”
                  “本来是应该带进宫先给子煜看病的。只是瞧他不会坐车,脸色着实不算好看……若是叫他进宫,怕有苛待他国皇子之嫌,便让他先歇着了。”
                  “脸色不好?如何不好?只是因为路上颠簸?”公孙显得有些焦急,又觉得自己似乎太过了,马上收了语气,“王上恕罪,为医者总是对这些比较敏感。”
                  执明点点头表示理解,“无妨,本来想着晚宴结束后再让他来的,这么看来……子煜怕是不能拖了。来人!”
                  “在!”
                  “去驿馆将瑶光七皇子接进宫中,不得有误。”
                  “是!”
                  “……”公孙钤微愣,虽说是很久没见师弟了,但是也不用这么着急啊!


                  IP属地:浙江15楼2018-01-09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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