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两个人都按照约定早上提前到学校,认真地观察水仙的变化并做好记录,放学时也会在离校前查看一下。
陈楚生没有再像第一天那样特意地在路口处等着苏醒,想着还是慢慢来的好,他不想看到苏醒皱眉的样子,也怕被反感。
这天下午,已经是冬末春初的时节,竟然下起了雪。起初是点点雪星飘落,渐渐的雪星变密了,快到放学时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外面的世界已经变成了茫茫的白色。许多同学开始抱怨着没有带伞,回到家肯定要变成雪人了。
陈楚生一直在学校里放着一把伞以备不时之需,所以他并不担心。他抬头看了看一直专心做着作业完全没有被打扰的苏醒,想了想,撕下了一张便签纸,快速地写了几个字。
他拍了拍苏醒的肩,见苏醒回头便将纸条递过去。苏醒略微迟疑,接过纸条回过头,展开,看到了上面隽秀的一行字:带伞了吗?没带的话放学一起走,我有伞。
苏醒看着纸条上的字,半天没有动作。很久,他最终写了一个字,将纸条递回去。
陈楚生一直观察着苏醒的反映,心中忐忑着,紧张着。他自己也发觉了,但是却忽略掉。没有心思去揣摩自己内心的感觉,因为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苏醒的回答。当他接过苏醒递回的纸条,看到上面的那个“好”字时,他笑了,如释重负。
很多事情,往往都是从一次选择开始。
回家的路上,两个同样清瘦的男孩同挤在一把伞下,肩挨着肩向前走。除了刚撑起伞时苏醒的一句“谢谢”和陈楚生的一句“走吧”,两人一路无言。再次走到那个十字路口,陈楚生说要送苏醒到家,苏醒拒绝了。于是,陈楚生只抛下一句“那明天见”,将伞塞到苏醒手中,便转身跑了。
看着陈楚生奔跑着消失在雪中的背影,苏醒感觉到被自己冰封的心开始慢慢融化了。
2月18日 (第三天) 室温18℃ 水仙发芽了,大球茎顶上分别长出了六七个扁扁的小芽儿,有1毫米厚,两边的小球茎上也长出了两三个。芽儿像玉雕的一样,从基部到接近顶端处,呈奶白色,顶端呈嫩黄色,高约1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