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演时刻将至,此处应有雷鸣般的喝彩!
每个令人憧憬的荣耀背后,都有一群默默无闻牺牲自己的人。
当我第一次见到柯尼斯堡老师时,我没有觉得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一位手持教鞭的白衣女性,带着一份与老师严肃气质截然相反的挑逗笑容。那轻便铁血风格的舰装,让她看上去并不是一位实力出众的舰娘。
同学告诉我说,柯尼斯堡老师由于实力一般,得不到指挥官的青睐,遂和她的两位姐妹在学院开设了一个小班,为所有愿意来到这里的舰娘传授战术课程。
我当时很质疑——这样一位平凡的舰娘,真的配做我的导师吗?
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她的性格与很多舰娘不和……
永无止境的训练、永不停歇的教鞭,似乎无论我们多么优秀,赢得了什么荣耀,她总能在鸡蛋里挑出骨头来……
但最令人反感的是,她的那种挑逗的语气——好似在刻意挖苦我们,又好似在她眼里她给予的重压是不值一提的包袱。
“其实教鞭抽多了就不痛了呢~”,“你们看起来挺精神的嘛,看来训练量可以加大点呢~”这种话是她在我们被训练得难受时的经典台词。
很多同学对她意见很大,甚至有人曾亲口抱怨过“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倒是自己试试被教鞭抽啊,自己做到像我们这样击沉敌人的旗舰啊!”
上她课的人越来越少,但是她那种严厉而轻浮的作风却不曾改变过。
但在那天发生的一切,彻底改变了我对她的看法。
那天,我用高超的技术击沉了敌人的旗舰瑞鹤,得到了指挥官的高度嘉奖。姐妹们都来庆祝我的胜利,我知道这是我应得的荣耀。
我满怀自信地跑去见柯尼斯堡老师,希望得到她的肯定,听到她对我敬佩之语……
她站在荧屏面前,仔细分析着那场战斗的一切……我很奇怪,她仅仅是一名在后方默默无闻的舰娘,却似乎比我们这些在战斗在第一线的战士更加关注战斗情况。
“看呐老师!就算是大家叫苦不迭的瑞鹤也不是我的对手哦!”
可出乎我意外地,我想要的肯定却并没有到来……
她叹了一口气,拿教鞭指着屏幕上的我。
“看这里,克利夫兰,在这轮炮击你明明可以打中敌人的舰桥,从而瘫痪敌人的航空弹射系统,可你却打偏到了舰尾,给了敌人喘息放舰载机的机会,你的精准度还需多加练习呢。那今天就以这个内容开始训练吧!”
“可是我接下来几轮炮击不仅打中了她的舰桥,还引爆了她的燃油室啊!我认为我在炮术方面已经足够优秀了,甚至可以算港区的第一了啊!”
“克利夫兰!你那下爆燃油室纯粹属于你运气好,标枪的鱼雷给你创造了这好运气的机会,正好你的炮弹点燃了燃油呢……可是你下次还能保证有这么好的运气吗?就算是第一也有进步的空间哦,别倦怠,开始训练吧!”
“我……我……”
“别说废话了!你这里在我们制空权优势的情况下为了打这些基本没什么用了的战斗机而放跑了数架轰炸机,使得光辉受伤,这我以后你算账呢~赶紧开始训练吧!远征的孩子们要回来了,一会我还要迎接她们呢……”
“呵,你说得都对,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去上你的课了!从此你就继续在这里宣传你的完美主义,我就继续在前线赢得属于我的荣誉,从今天起,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了!”
我冲出教室、冲出港区,内心充斥着的委屈与愤怒,只有击沉更多更多敌人才能发泄自己的怒火。
敌人的侦查部队被我一个人打得落花流水,敌人的主力舰队也被我找准机会悉数破坏,我击沉不知道多少敌舰,击落了不知道多少战机。可我不愿承认,我能做到这些这些都得益于柯尼斯堡老师的日以继夜的教诲和训练……
我愈战愈疯狂,直到那个武士出现我面前时,我才发现情况不妙!
没想到我的屠戮惊动了敌人最强的旗舰:摩耶。
漫天的炮火与鱼雷朝我飞来,那是远远比瑞鹤强大的火力。而与上次不同,这次的我是单独跑出来行动,没有任何支援,可以说已经没有了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我自责自己的固执和自负,没想到它最后居然会反过来害了我的命……
——“无论你们遇到了什么强敌,都不要惊慌,更不要放弃了生存下去的信心哦!那些所谓强大的敌人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强大,一定要冷静思考应对他的对策呢……”
此时,柯尼斯堡老师的话回荡在我的脑海里,我感到瘫软无力的身子瞬间起了劲。
——“敌人的炮火可能看上去很猛烈,但若是散射放出,只要站在两条火力线之间就不会受伤……”
我灵活地按照这句话的意思躲避着摩耶的主炮弹幕,发现敌人虽然火力强大密集,但十分笨重,整个海域成为了我展现机动性的舞台。
此时,一颗鱼雷朝我射来,似乎已经无法规避。
——“如果无法规避敌人的鱼雷,那就用转向舰首去迎接它,比起侧弦被击中,这样可以大幅减少伤害哦……”
我调转方向,鱼雷正中我的舰首,居然还不算特别疼。鱼雷带来的这点伤丝毫不能影响我的表演。
敌人的飞机呼啸着朝我猛扑过来,做着致命的俯冲轰炸……
——“对付敌人的飞机,优先去解决那些俯冲中的轰炸机和鱼雷机,在它们接近你时,也是最容易被击落的时候……”
柯尼斯堡老师教我的独有技能“防空模式”启动,看着一架又一架被击落的飞机,那种往日的自信再次被找了回来。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