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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歌一曲套马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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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6-12-01 22:21回复
    (他从陕西归来的那日,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阳光慵懒闲惬地透过花荫,落在我手中一摞暖洋洋的书卷上,一时恍然,连晒好的书页都忘了收,他就姿态朗朗,负手站在明光里,身影清隽而颀长。)
    (数月未见,时光待他分外偏爱,纵风尘仆仆,意气仍在,谋智沉稳,更添英贵挺拔,心脉几乎一热——明明曾日日相对,他是什么时候,默不作声地,长成了巍峨轩昂的亲王?我这才慢慢直起身,安然自若地将册子拢齐,迎至距他数步而止,轻轻一笑:“您回来了。此行还顺利吗?奴才去烧些水,伺候您梳洗吧。”)
    (暮色四合,帐中昏昏,我陡然从旧事中苏醒,下意识缩了指尖,垂眼望着方才唤回我的,尖细的绣针。)
    (归来就好。)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6-12-01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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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闲步,却下意识走到她所在的帐篷前,待发觉时,心中五味陈杂,到末了,不过化作苦笑——却也坦荡。将帘帐一掀】
      萝薛。
      【她大抵是不曾料到,于是, 横隔在我二人间的,是接下来的相顾无言。沉默了一刻,移目于她手中的针线】天色暗了,仔细伤眼睛。
      跟我出来。


      5楼2016-12-03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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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风一道,顺隙而入,耳畔的发有一瞬飞扬,人先本能地“嗳”了声,方看清是他,一时……全无后话。)
        (我有些厌弃这样的自己。素来八面玲珑,唯独在面对他的时候,愈发寡言少语,不再是府上长袖善舞的穆燕氏,仿佛一生里所有不为人道的拘谨,都在这一刻,变得庞大,且徒劳。)
        (乖顺放下手中物件,随他出帐,恰到好处地落在半步之后,目中所及,皆是一望无际的蓬蒿碧草,良久,忽然笑了)
        还未贺您猎狼之喜,奴才听说了,也为您高兴。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6-12-03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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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风猎猎,拂面却不晓秋寒,只道豁达神清,洞洞惺惺,将人从先前的混沌中抽离。】
          【此时围场外,秋草肥厚,堪没脚踝。与她一前一后,慢慢走在草场上,偏过头看她,只一刻,便移开目光了。再听她口中所贺,约莫笑了笑,轻描淡写道】
          木兰围猎。无非是带着一群侍卫,对几只落单的狼。捉好的猎物在那儿,我只需拉一拉弓,不费什么事。


          9楼2016-12-03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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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就说得轻巧。
            (秋高云淡,疾风飒飒,低首抿嘴一笑,眸间悠远,隐有鸿雁掠飞)群狼好战,且不怕人,终日游走山林,怎会被您轻易围猎,定是精心筹谋部署、调动驭下的缘故。
            (金乌西悬,云霞渐起,宛若冶艳的火,自草天相接处,逼仄烧来,略扬了脸,眼底瑰丽一片)您头回用弹弓,打得是什么来着?鸟儿还是小兔?那会儿和佑骞少爷欢欢喜喜地拎回来,把奴才吓得直掉眼泪,同庆不是,替您开心也不是。
            (尾音一顿,淡淡舒了唇角)
            若他今日也在,就好了。


            10楼2016-12-03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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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酒后失言,事后我与她貌似如常,可究其细节,总逃脱不了精心维护的痕迹。这次木兰巡猎,我执意要带着她,理由是习惯了她的伺候——是事实,也是借口。】
              【耳畔传来她絮絮,说这次围猎,也说从前。沉默了一瞬,神色复杂】
              是小兔,灰色的,蹿的很快,当时我们差点捉不住它。佑骞跑得快,却也急,摔了一地的嘴啃泥,这时还是我——
              【察觉到话中延绵了近十载的得意,急急地停住,笑了笑,话便又说的平稳而和缓了,只是陈述】是我拿弹弓打着了它。当做战利品带回去,不想却吓哭了你,当时真后悔。


              13楼2016-12-03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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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侧耳,听他言辞中犹带得意——是我熟悉的那种语气,也是我,极为怀念的语气,随着广袤草原上的绵风一起,柔软铺陈)
                怪不得,您一提追捕的过程,他就急急忙忙把话岔过去,第二天腿脚还不利索,我问了,又不肯说。
                (自他归后,彼此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那充斥着嫌隙与芥蒂的一晚,将荒唐化作默契,轻轻巧巧,被旧岁拂开)女孩儿家心软,哪比得上男儿决断,咱们满人,本就是马背上得的江山天下,八旗精锐骑射皆通,不怨您。
                (远处朦胧起伏的山峦嶂脉,淡似烟霭,于暗色中渐而窥不分明,可总归,还是在的。)


                14楼2016-12-03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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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句不怨,说的是曾经,可我听来,莫名联想起了那一晚。毕竟有些隔阂,虽能绕的过去,却始终存在——脚步一缓,却又随即如常了,神情是若有所思的】
                  可惜弓马一道,我到底还是疏忽了,说起来,【话中一顿,待再开口时,有些感慨,似乎意有所指,却极淡】
                  是你体谅,你一直体谅我。
                  【说话间,放眼望去,青色草场铺展延伸的尽头,是连绵起伏的群山,间或相连一条小河,流水潺潺,所望极是开阔。心中一动】
                  萝薛,你骑过马吗?


                  16楼2016-12-03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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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有一怔,纵风声腾涌,心中却静极,袖中十指一阖,目光绕过他,迢递层霄重溟,虚虚落在云端,转而应下)是您照拂,您一直照拂我。
                    (雨夜添灯,曾谑言慕访河山,故而从年少始,凡逢出京,多带我随侍,此中深意,并非懵然不知,不过浅淡一提,方觉我与他,原来也有这样多不浮于世俗阿谀的情谊,心头骤松,盈盈一笑)
                    不曾。


                    17楼2016-12-03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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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笑靥,说不清缘由,心头蓦地一松。于是,邀她】要不要同我一道?我带你骑马。
                      【话落,却不待她答,兴致勃勃、兀自吩咐仆役牵马来,不算千里名骏,亦是我亲自饲养、有些日子的好马。将身上灰黑色大氅解下,披在她身上,一来,策马扬鞭,何等快意,于肩头手臂,总不好过于累赘;二来,秋日风急,何况坐于疾驰的马背上,更不能小觑。】
                      【此番动作毕,仆役早已备马在侧,随即旋身上马,看她踌躇,笑道】
                      把手给我。


                      18楼2016-12-04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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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
                        (细细一声,又鬼使神差地含了回去,于是那缥缈的两个字,转眼融入孤高雁鸣,成了远山寒翅里不着痕迹的回音。)
                        (勒缰点蹬,翻身上马,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我忽然专注起来,一言不发地看他动作,直到日坠平原,天与地都迸发在赤金、赭石交织的明光里,自他身后流水似的重重漫过,那马背上的男子遥遥朝我递出一只手,方缓缓地,眨了眨眼睛。)
                        (仿佛他生来就该这样,绝轻尘、惊飞羽,一双漆黑的眼神采奕奕,从容清贵,英武迫人。)
                        王爷......
                        (朔风凛凛,我仍然亭亭地站在原地,大氅下摆飒然猎猎,发出沉闷摩挲的声响,愈发显得身姿纤弱,却空濛笔直。我终于徐徐地探出手,眉山一弯,什么也没有说,只静静笑了)
                        (这个不甚精彩的傍晚,有着我见过的最好看的暮色,有延绵到望不见边际的山水,有珍而重地握住他的手掌,像握住我有心追逐、又望而却步的,潦草一生。)


                        21楼2016-12-04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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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回了,强制结戏,太赶了我觉得自己没法质量


                          22楼2016-12-04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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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
                            (细细一声,又鬼使神差地含了回去,任由那缥缈的两个字,转眼融入孤高雁鸣,成了远山寒翅里不着痕迹的回音。)
                            (勒缰点蹬,翻身上马,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我忽然专注起来,一言不发地看他动作,直到日坠平原,天与地都迸发在赤金、赭石交织的明光里,自他身后流水似的重重漫过,那马背上的男子遥遥朝我递出一只手,方缓缓地,眨了眨眼睛。)
                            (仿佛他生来就该这样,绝轻尘、惊飞羽,一双漆黑的眼神采奕奕,从容清贵,英武迫人。)
                            王爷......
                            (朔风凛凛,我仍然亭亭地站在原地,大氅下摆飒然猎猎,发出沉闷摩挲的声响,愈发显得身姿纤弱,却空濛笔直。我终于徐徐地探出手,眉山一弯,什么也没有说,只静静笑了)
                            (“在想什么?”“想许多年前那只小兔,最后埋在哪儿了?”)
                            (“......佑骞烤了吃了。”“我不信。”)
                            (“真的是他,本王怎么会做那么残忍的事情。”“那回去后,我写信问他。”)
                            (“他不识字。”)
                            (还有什么不能释怀呢?句句如笔,将纸上突兀的墨迹掩盖,重新勾勒出清澹写意风骨,谈及年幼,言笑故友,沉溺于往事不动声色的温柔。)
                            (于是这个不甚精彩的傍晚,有着我见过的最好看的暮色,有延绵到望不见边际的山水,有珍而重地握住他的手掌,像握住我有心追逐、又望而却步的,潦草一生。)


                            23楼2016-12-04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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