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施正杰的判决下来了。死刑。从此,施正杰升级为手铐脚镣的死刑犯,一个人孤孤单单,凄凄惨惨地坐在阴冷的监狱一角。
正邦看到这幅景象,心酸不已。“哥!”正邦带着哭音。施正杰抬头看到他,原本呆滞的目光略略有了些活气。“正邦,你来看我了呀。真开心,我都已经几年没有听你叫我哥了。你,你再多叫几声好不好?”“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当年你考上律师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一定会大有作为,我还以为我们的生活从那以后就会越来越好。真没想到,你会走到这一步。”施正杰苦笑着:“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步错步步错,才走到今天。是我耗尽了你对我的尊敬,你对我的信心。不过,正邦,反正哥哥不久就要离开人世了,我希望你回忆哥哥的时候,多想想小时候,好不好?”正邦连连摇头:“不要。谁说你要离开人世?虽然一审是判死刑,不过,我们还可以上诉,我一定有办法保你不死的。”施正杰淡然一笑:“不用麻烦了。我的人生已经彻底失败了,继续下去也毫无意义。正邦,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徇私枉法。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这条不值钱的命去犯错。你不应该犯错,你不可以走我的老路。你的一生,就应该光明正大,受人尊敬。”
“哥,可是,我不要你死,冠群也不要你死。就算全世界都放弃你,你的亲人也绝对不会放弃。”“我知道。我心里最不舍的,也是你们。不过,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也只能给你们耻辱。正邦,其实我真的好希望我死了以后,可以看到爸爸妈妈。可是,爸爸妈妈在天堂,我做了那么多坏事,等我死了,一定只能下地狱。我好希望在我死之前,能有机会做好事,这样,我就可以去天堂看爸妈了。”“那你就不要死呀。如果活着,还有好多好多机会去做好事。”“可是,我活在这世上,本来就是一种罪。多活一天,罪就重一点。这样,我反而没有机会去看爸妈了。这么晚了,我要睡了。你也去睡吧。”施正杰一幅困倦的样子。正邦说:“可是,现在是中午。”施正杰自我解嘲地笑笑:“哦,中午?那我就睡午觉吧。”
施正杰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或许他自己到底在哪天执行死刑他也不清楚。然而,正邦的心里还是不是滋味。他希望他哥哥可以活下来,可以有机会回到社会重新做人。
“上次就是叔叔劝他过来自首的。看来,他应该听叔叔的话才对。不如,我去找叔叔过来劝他一下。”正邦想到这里,于是找到恩童,安排他和施正杰见面。
施正杰看到恩童,也很开心。“叔叔,你来了我真高兴。没想到,我就快死了,还有人来看我。”恩童说:“是正邦要我来的。他认为你比较听我的话,所以让我过来劝你。可是,我并没有觉得我的话在你的心里有什么分量。我只是觉得,我是真的真的不想你死。正杰,你为什么不肯让正邦帮你争取减刑呢?”
施正杰问:“正邦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不肯让他帮我吗?”恩童说:“我知道你是怕他因为你违法。可是,法律无外乎人情。法律的作用就是维护社会秩序。你就算有一天真的被释放,也不会再害人不是吗?我知道我这样说有点不妥啦。不过,这样对自己有利,又不会害人的事,为什么不可以做呢?”“叔叔,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的确是害怕正邦因为我犯错。不过,更重要的是,我害死那么多人,我多活在这世上一天,对他们而言,就多一点不公平。”“正杰,死者长已矣,就算你死了,对已故的人能有什么益处?你为什么不选择活呢?”施正杰轻轻摇头:“叔叔,我知道你把世事看得很透彻,你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只不过,这一次,我心意已决。”施正杰既然都这么说了,恩童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说服他了。施正杰继续说:“叔叔,我们之间以前曾经有过许多谎言。你欺骗过我,我也欺骗过你。不过,我知道,你三次救我都是真的。我的人生已经不长了,你的恩情或许我此生没有办法报答,那就来生再报吧。”恩童忍不住心酸:“正杰,你别这样说。”
这样的对话,让恩童对施正杰更为不舍。不过,没有办法,施正杰坚持不肯上诉,这就表示,谁也没有办法救他。
正邦看到这幅景象,心酸不已。“哥!”正邦带着哭音。施正杰抬头看到他,原本呆滞的目光略略有了些活气。“正邦,你来看我了呀。真开心,我都已经几年没有听你叫我哥了。你,你再多叫几声好不好?”“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当年你考上律师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一定会大有作为,我还以为我们的生活从那以后就会越来越好。真没想到,你会走到这一步。”施正杰苦笑着:“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步错步步错,才走到今天。是我耗尽了你对我的尊敬,你对我的信心。不过,正邦,反正哥哥不久就要离开人世了,我希望你回忆哥哥的时候,多想想小时候,好不好?”正邦连连摇头:“不要。谁说你要离开人世?虽然一审是判死刑,不过,我们还可以上诉,我一定有办法保你不死的。”施正杰淡然一笑:“不用麻烦了。我的人生已经彻底失败了,继续下去也毫无意义。正邦,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徇私枉法。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这条不值钱的命去犯错。你不应该犯错,你不可以走我的老路。你的一生,就应该光明正大,受人尊敬。”
“哥,可是,我不要你死,冠群也不要你死。就算全世界都放弃你,你的亲人也绝对不会放弃。”“我知道。我心里最不舍的,也是你们。不过,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也只能给你们耻辱。正邦,其实我真的好希望我死了以后,可以看到爸爸妈妈。可是,爸爸妈妈在天堂,我做了那么多坏事,等我死了,一定只能下地狱。我好希望在我死之前,能有机会做好事,这样,我就可以去天堂看爸妈了。”“那你就不要死呀。如果活着,还有好多好多机会去做好事。”“可是,我活在这世上,本来就是一种罪。多活一天,罪就重一点。这样,我反而没有机会去看爸妈了。这么晚了,我要睡了。你也去睡吧。”施正杰一幅困倦的样子。正邦说:“可是,现在是中午。”施正杰自我解嘲地笑笑:“哦,中午?那我就睡午觉吧。”
施正杰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或许他自己到底在哪天执行死刑他也不清楚。然而,正邦的心里还是不是滋味。他希望他哥哥可以活下来,可以有机会回到社会重新做人。
“上次就是叔叔劝他过来自首的。看来,他应该听叔叔的话才对。不如,我去找叔叔过来劝他一下。”正邦想到这里,于是找到恩童,安排他和施正杰见面。
施正杰看到恩童,也很开心。“叔叔,你来了我真高兴。没想到,我就快死了,还有人来看我。”恩童说:“是正邦要我来的。他认为你比较听我的话,所以让我过来劝你。可是,我并没有觉得我的话在你的心里有什么分量。我只是觉得,我是真的真的不想你死。正杰,你为什么不肯让正邦帮你争取减刑呢?”
施正杰问:“正邦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不肯让他帮我吗?”恩童说:“我知道你是怕他因为你违法。可是,法律无外乎人情。法律的作用就是维护社会秩序。你就算有一天真的被释放,也不会再害人不是吗?我知道我这样说有点不妥啦。不过,这样对自己有利,又不会害人的事,为什么不可以做呢?”“叔叔,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的确是害怕正邦因为我犯错。不过,更重要的是,我害死那么多人,我多活在这世上一天,对他们而言,就多一点不公平。”“正杰,死者长已矣,就算你死了,对已故的人能有什么益处?你为什么不选择活呢?”施正杰轻轻摇头:“叔叔,我知道你把世事看得很透彻,你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只不过,这一次,我心意已决。”施正杰既然都这么说了,恩童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说服他了。施正杰继续说:“叔叔,我们之间以前曾经有过许多谎言。你欺骗过我,我也欺骗过你。不过,我知道,你三次救我都是真的。我的人生已经不长了,你的恩情或许我此生没有办法报答,那就来生再报吧。”恩童忍不住心酸:“正杰,你别这样说。”
这样的对话,让恩童对施正杰更为不舍。不过,没有办法,施正杰坚持不肯上诉,这就表示,谁也没有办法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