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千海
回头凝望,我们携手走过漫长的旅程,与你重逢之时,我会敞开心扉倾诉所有,谁会了解我们经历过怎样的旅程,谁会了解我们见证过怎样的美好。
“艾斯!不要!……谁来,谁来救救艾斯?!”悲凄的声音如重锤一般敲在心上。
胸口传来灼烧的感觉,那是燃尽一切的痛,但他忍着剧痛努力看清眼前模糊的人脸。
“咳!”又是一口艳红的血咳出,这是内腑之血。
“艾斯?”
“……路飞……抱歉。”他唇角勾起一抹笑,青年白暂的脸庞被印入轮回中记忆留下的空白。
终于见到你了……
每每在梦境中隐现的脸上有着干硬的血渍,总是闪耀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水,还藏着隐隐血丝。
艾斯指尖动了动,想抬手把血污抹掉,但是实在没力气动弹。
意识在逐渐模糊,归于黑暗……
“嘀嘀、嘀嘀!”
“啪!”
艾斯揉了揉眼睛,慢慢撑起上身。
蓦地,他一脸惊悚地拉开上衣,盯着胸口龇牙咧嘴。
那个梦太真实,连痛苦都如此清晰,就像他曾经亲身经历过,现在只是体会历史重演。
不会真有前世今生吧?
他挠挠头,嘟囔着走进浴室。
如果不是前世,完全没法解释那种神奇的世界观和过于真实的幻境。
烦恼地盯了会儿镜子,他拿起牙刷,心不在焉地漱口。
他和路飞真的只是兄弟之情?
好像有点不爽……
悠悠下了楼,跟萨博一起去买早餐,不出意料地遇到了路飞。
“艾斯。”
“早。”
路飞把所有的想法全都写在了脸上,他困惑又怀疑地盯着艾斯的脸猛瞧。
一模一样啊!
昨晚,梦里的哥哥又带着记忆造访他了,他们最后停留在草长莺飞的日子里。
他问过娜美,娜美戏言说没准是前世的“孽缘”,他信了,完全没有这不科学的概念。
“艾斯,你以前是不是我哥哥?”
“噗!”艾斯刚喝了一口果汁,现在全部喷出来,惹得萨博翻了个白眼。
“你为什么问这个?”他淡定地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转过头看路飞,笑得很灿烂。
“啊,我昨晚梦见你了,你还带着牛仔帽,玩着火。”路飞回忆了一下,很肯定地点点头。
“咳咳、咳!”这次他被呛着了,看不下去的萨博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背。
“喔,萨博,还有你!”路飞两眼发亮地看着刚刷了存在感的萨博。
“你知道我?”
“嗯!我们是兄弟嘛!”
萨博沉默了一下,默默吐槽:为啥你俩都有记忆,我没有?神的恶作剧?
“呐呐,艾斯,萨博,这一次我们也做兄弟吧!”
意料之中……
嘴角勾起一抹笑,艾斯温柔地看着满脸期待的路飞,想抬手轻抚青年白暂的脸庞,但他犹豫了一下,只是捏了捏脸颊。
手感很好。
真可惜,梦里的遗憾到现实也没实现呢……
“一直都是。”
“哈哈!艾斯最好了!”路飞感动之余,做出了标志性的缠人动作,扑到艾斯身上,手脚并用地抱住他。
“我想你们好久了!”说着,声音里有些颤抖。
他真的盼望他们很多年了,总是期待着梦醒便能看见曾经先一步逝去的艾斯。
离别的滋味是苦涩的,藏于其中的爱情是不幸的,但他知道这不是永别,只是为了再见,即使已经轮回,他的灵魂依然渴望重逢。
最终的最初,就是重逢的那一刻。
而约定,是一种不为任何动容的理由……
艾斯紧紧地抱着路飞,下意识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再是铁锈与硝烟的刺鼻味,充斥鼻尖的是太阳暖光和清新的味道。
萨博站在一旁静静地望着相拥的两人,心里满是欣慰,好像经过了漫长的时间消磨,他终于看到了期望的画面。
比起兄弟,艾斯和路飞之间隐形的恒久羁绊更像爱情……
所以,艾斯,这次一定要好好守住,不要再放手。
TBC
恰巧听到See you again,于是感觉这段能用啊,拿来做小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