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过了许久,地上蹲着的几人似乎已经开始有些受不了,不论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变得有些躁动不安,李寒丘觉得,自己刚好像还高估了他们,一群稚气未脱的小屁孩儿,这才多久,就坚持不住了。
李寒丘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一个时不时抬头偷偷瞅着自己的男孩儿身上,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半边脸,额头上微微残留有些干了的血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看着挺好挺清秀的一张脸全因为这糟糕的刘海要了老命。
李寒丘指着他,说道:“嘿!你!”
话还没说完,被他指着的男孩立马跳了起来,在原地蹦哒了几下。
李寒丘一时之间不明觉厉,心脏一抽一抽的,他以为这人是胆大包天了居然要在这种场合袭击自己,没想着那个男孩只是蹦了几下后大呼一气就停下来了,并没有什么大动作。
“……”李寒丘还没缓过来,他并不是害怕,他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他原以为那个男孩真的会有那个胆儿,审讯室里袭击警察。
“你干什么?”李寒丘动了动眼皮,接着说:“没叫你站起来,蹲下!”
“警察叔叔,我脚麻……”那个男孩睁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李寒丘看,可委屈了,但他李寒丘不吃这一套。再说,警察叔叔叫得他一丁点儿同情心都没了,忍不住想找块镜子瞧瞧,自己当真有那么老了?
“脚麻也得蹲着!”
“麻久了会抽筋……”
李寒丘本来还想接着说:抽筋也得蹲着。
可那个男孩似乎预料到了他要这么说一般,赶紧抢先到:“要抽筋就麻烦大了,还得去医院,不去医院会死掉,死掉了也没啥,就怕万一祖国损失的是个栋梁之才,要真损失了栋梁之才那万一……”
“打住!”
什么玩意儿……栋梁之才?这话说的倒真美。
“蹲下!”李寒丘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种小伎小俩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那男孩老老实实地蹲下。
“你叫什么名字?”李寒丘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笔,问。
“易长。”
“……”李寒丘刚咽下去的口水差点噎死他自己,“异常?”
“容易长短。”
“……”
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异常?一长?这弟弟是不是得叫一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