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儿很难讲清楚,所以没人晓得她讲的尽兴是什么样儿的——能自由就不错了,还想怎的尽兴?杀人放火,喝酒吃肉?不得不沉默一晌。]
嗳,妾看你这个样子果真难受得紧了,不如就用些大麻,也能好受些。
[不得不说,很怀念沉迷与那种东西里的感觉——跟传说的不同,不是轻飘飘的,而是,脑子里忽然开了一扇窗,人就无缘无故地开通了。反正她这个样子,处处都写着“快要死了”,不如开通点儿。]
[想着,也是轻飘飘地叹了口气,思忖着,这人干嘛非要是个断线的风筝?就不能是朵花,是面墙,是个小蘑菇?替她拉上毯子盖着,怕她这会儿不清醒,忍不住用指尖碰碰她的额头——是凉的,就跟快死了似的。]
[很是心惊。不过把心情掩饰好,这是自己的强项。]
妾记得你有个金兰的。还有猫尾草姑娘,你好一个毋宁死,旁人可怎么办?
[这种问题很幼稚——当真死了,还能怎么办?想跟着去的跟着去,还想活的接着过——可能还是不甘心,总要劝一劝。]
你这应不算什么疑难之症,就叫个人来治一治有什么难的……况且,大家都活在这个世道里,怎就光是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