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个明朗的天,且是个明朗的适合把里里外外的屋子都仔仔细细打扫一遍的天——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吩咐下去的。从前在家时额娘是个爱洁净的人,每每领我去白禅府时,郭罗玛嬷的衣物纵使不那么簇新,也总是一尘不染的,至于我自己,也总喜欢看在眼里的物事都干干净净的,偏生后来嫁了人,偏生后来膝下除了丫头还有俩小子,还是俩皮实的小子,指望他们自己知道屋里整洁的好处是不大可能,也只有素日里回回不差的督促下头人给收拾干净,再数着指头算算俩小子什么时候才到岁数娶个知道爱洁净的媳妇儿进门来——哦别算了那还早,至少,我还不是个不正常的盼望自己早点儿变老的人,还是平日里多叫人收拾收拾得了,富察缺了什么都缺不了人不是?】
【正把桌上擦好了的花樽往博古架上摆的时候,向来院里管洒扫的张妈,躲躲闪闪的打帘进了屋来,问了半晌确定理解没在,才吁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个东西说是昨儿在辰释屋子里瞅见的。我一声“哦”还没出口,她就跑了。等我把她丢在桌上的那样东西拿上手一瞧,差点儿没一口气闭过去,紧接着直接就蹭蹭蹭出门朝辰释的屋子去了。】
【哦,你问我那样东西是什么?一本封面上头写着花营锦阵的小册子,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