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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零柒柒】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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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什么来搪塞成员稿。


1楼2016-01-17 08:37回复
    寻觅
    一月留校的午后总是静谧慵懒的,掺杂着几分需要把手指笼在冬季校服袖管里的寒意。温凉得好似侍女摆弄贵妇人头上琳琅的珠翠时掌心的触感。在对着空白的作文纸抓耳挠腮半小时而不得后,我抱着夹着中性笔的草稿本,决心绕过这一片人声寂寥,到亦乐山上去转悠转悠。企盼悦耳的鸟鸣从脚边缭绕而起,钻进耳鼓,卷去心中残存的杂念。企盼那多出来十几米的高度,能令我更清明地眺望远方。
    我轻轻松开搭在宿舍门门把上的手,生怕一缕风推着它发出突兀的噪音。我这时才发现门上的铁锈早已被无数人的汗水浸泡得光滑。
    循着夏令营时记忆的轨道踱到了山脚下,才将脚底板放在第一级石阶上,鸟翅扑腾的声音,灌木叶被搅动的声音与啾啾的鸟鸣接连敲击着耳鼓,像是沁着青草芳香的交响乐,和而不同,美渗其中。
    我缓步慢行,阳光刚刚好,里头的温暖被稀释的像蛋黄的颜色淡成了蛋清,但它还是宣告了开发区第八次入冬失败。也许就在山的背面,一个老花农佝偻着背一下一下地拿锄子凿着被冻得坚实的土地——“怦怦”的撞击声接二连三地响起,似乎我每一次抬腿都刚好卡在节点上。那也许是个像《活着》里的福贵一样的老人,总爱露出一口黄牙向过路人讲述自己跌宕起伏的一生;也许是个中国式的高老头,将万贯家财毫无保留地献给子女后,艰难求生。亦乐山见证了他的潦倒,在他的墓志铭上款款落下终章。
    那顶盖残破了一半,灯管结满蛛网落满灰尘的路灯,是否还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喘息。六年时光只是人类生命的一小截,而对一盏灯来讲,却垂垂老矣。它有太多太多的时间,立在他人人生的外面去揣摩他们经历的一切。一如它曾聆听夏令营时对初中生活满怀希冀和学姐并肩走在队伍最前端的我洒下的一串小银铃,一如它也将如今我跫远的足音一一捡进心房,珍藏。它似一碗陈酿,安静地凝望着来来往往的人,只待谁将唇搭在残破的碗沿边,小口啜饮,既慰了风尘,也点亮了星光。
    我跨上山顶,远处波澜不起的海撞入眼帘,像一整块毫无瑕疵的,剔透的蓝宝石,不知有多少生命,多少遗失漂流的故事在其间沉沉浮浮。
    我在尊师亭的小方桌上摊开纸笔——木质的桌面上凌乱着许多人登顶后的信笔一挥,许多复杂纷乱的情绪像是蟾蜍的腿,蟑螂的触角和乌龟的壳,被从密封的玻璃罐里掏出来扔进沸腾的坩埚,蒸腾成咕噜噜冒着气泡的灰色浓稠液体,再辨不清本来。用记号笔潦草涂下的姓名,和用纤弱的0.38笔芯留下的隐秘心事,也许在大拇指与食指共同发力后笔尖无奈地对着这山弯腰卑躬。每个过路的人,其实都等于在这桌上不着痕迹地留下一笔。二度登顶,夏令营时的雀跃不知所踪,那时的理想站在苍穹之颠,我数次攫取不得。
    我拾起这一路来的点点滴滴,寄托于这座小山的浮想联翩。纵然被称为小土坡,可谁知道它沉淀了多少历史?只因为欠了那么一支写进幽微的笔,那么一个寻寻觅觅的人。


    2楼2016-01-17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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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脑袋一片空白的情况下草草涂完了整张文学社选拔社员的考卷,那些莫名奇妙的病句把我折腾得头晕脑胀。却不料一周后在食堂的公告栏里文学社第六届社员名单中发现自己的名字被罗列在制刊文的下面,就这样跌跌撞撞地进了文学社。还记得第一次开会指导老师冗长的发言促使我人生中第一次舍去了吃晚饭这个环节。
      入社后的第一份可以称之为工作的应该是写征稿令,当时挤牙膏似得写了一个上午,摸不着方向将两篇参照的征稿令翻来覆去地看,最后选择了一种幼儿园老师的语气。部长将修改整合后的征稿令印出来之后我和初三的一个学姐花了半小时的时间到四个班去重复演说,在我们以一句自以为很有士气的“投言蹊不投观澜”收尾后,台下传来了如雷贯耳的“投观澜不投言蹊”。
      周三周五,单周双周,社里部里交替地开会已成了一种一到点就实行的条件反射。因为拷贝言蹊的原因混熟了几个普通班的电教员,学会了插几个同学奇形怪状的U盘,缔结了人生中许多的第一次,这就是过去的二零一五里,我扛着文学社这三个字在时光之路上落下的脚窝。
      过去的二零一五里,我扛着“文学社”这三个字在时光之路上留下了数不清的脚窝,缔结了无数个“第一次”:。第一次写征稿令,把两种风格的模板拿来反复比对后选择了一种幼儿园老师的口气,从贴吧复制了一整套颜表情,挤牙膏似地写了一个上午。第一次去到各个班上发征稿令,站在讲台上声线颤抖地解说,搜索枯肠开着兴味索然的玩笑。第一次把《言蹊》电子杂志拷贝到各个班的电脑里,跟同学借了一个外形是中国农行信用卡的U盘,插的时候很是废了一番劲,后来也熟络了我们年段每个班的班长和电教员,买了自己的第一个U盘。第一次去文学社,本来是被安排和一个学姐一起去看刊美工作的,我在规定开放时间后每隔十分钟去看一下,一共去了七次,最后一次终于撞见门开了,因为社长副社长部长都在哪儿,所以也就没我什么事了,如今想来当时一定是怀着巨大的执念才连着去了那么多次。所有的这些,也许其中许多完成的差强人意,但仅仅过后的那份如数家珍,就足以让我感到卑微的满足。
      希望在二零一六的三百六十六天里,我们能一起为《言蹊》的普及度和知名度做出一些贡献,有时间上网的同学可以传到诸如QQ等同龄人聚集的社交软件上,没时间上网的同学也可以在和别人聊天的时候提起,让我们一起为二零一六贴上希望与朝气的标签。


      3楼2016-02-13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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