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痞也不推辞、翘起的嘴角挂着放荡不羁轻浮的笑容、粗俗的和之前完全不认识的人把酒言欢、言谈低俗不堪入耳、无非是城中青楼姑娘的腰肢或那红鸾高床一夜云雨、他津津乐道驾轻就熟仿佛是常客、落在我耳中变成不耻、二角酒都要赊余的人又何来廉耻~
有时兴起他会告诉陌人如何逃命、无非是临阵对敌总是抹一把血在脸躺在死人堆中装死、待到鸣金再爬起来、枭几个戎狄首级回去邀功还能换点散钱、然后尽数花销在青楼的温柔乡中、这样言谈竟然还能博得满堂欢笑、看着这群无耻之徒便知这朝廷已病入膏肓~
酒尽菜凉客人各自归去、他留到最后收起地上残碗碎盘、我记不起这是他第几次打破我店中东西、但总是会修补好桌椅后才离去、临走是他站在店外对我浅笑、我厌恶的避开他目光、合上店门却踌躇不安、始终不明白他这样的兵痞为何会有一张如此俊美的脸、令人厌恶的笑容却是那样的干净、还有他的眼睛明亮得如同这大漠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