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物理对Barbour来说,就是这些“现在”集合起来的一个整体的物理。并没有什么过去的时刻流入了一个将来的时刻。反而,宇宙中所有不同的可能布局,所有由原子组成的天地万物可能出现的任何场景,都是同一时间存在的。Barbour现在观里的所有看法,在辽阔的“理想国”(详情请参考柏拉图思想之《理想国》)中竟然同时出现,其坚持彻底的、绝对的无时间观。
“而到底是什么在深深地吸引着我呢” Barbour说,“就是,所有可能的‘现在’的全体有一个非常特别的结构。你可以把它比作一幅图景或者一个国家。这个国家的每一个角落就是一个‘现在’,而我把这个国家称为‘柏拉图尼亚(Platonia)’,因为它是永恒的,是由完美的数学规则创造出来的。”宇宙大爆炸“之前”的问题完全不在Barbour的考虑范畴内,因为他的宇宙观里根本没有时间,更何况是“之前”。所有的那些存在都是由构造因素所组成的一幅图景,而这幅图景就是“现在”。“柏拉图尼亚是宇宙中真实存在的活动场所”他说,“而它的结构对在其中发生的无论是物理、古典乐(原文classical不知其名词形式作何解)或是量子都有着很深的影响力。”对Barbour来说,大爆炸并不是发生在遥远的过去,它只是发生在柏拉图尼亚某个特殊的地方,独立“现在”的某个地形。
我们对“过去”产生的幻觉,用Barbour的话来说,其实是因为柏拉图尼亚的每一个“现在”里包含了以“记录”形式出现的物体。“你对上周存在的证据仅仅是你的记忆。但很明显,人的记忆是来自于你脑袋里一个称为神经元的稳定结构里。我们对地球的过去的凭证也仅仅是那些岩石和化石。而这些都只是我们今天可检测出的以矿物形式出现的稳定结构。意思就是,我们所掌握的其实是这些记录,而我们就是在‘现在’里获得这些的。”Barbour的观点通过“现在”与柏拉图尼亚之间的联系来解释这些记录的存在。还有一些“现在”是与柏拉图尼亚图景里的其他东西相连的,尽管其实它们都是同时存在的。那些联系给了这些从过去到将来的记录一个依次依序露面的机会。如果不管这些记录的出现,时间实际是从一个“现在”流动到另一个我们都无法发现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