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亮就拖着人爬上了山顶，巡视自家后花园一样毫不见外地往长椅上一坐，抬手丢过去一大袋子零食，简单粗暴：
“吃。”
后仰靠上椅背，长长地舒了口气。答应我一起看日出的人最终还是跑得没了踪影，好在我追踪技能已点满，否则又不知道要全城乱转地找多久。
这个季节黎明前的风有些冷，吞下一口热腾腾的面包，也不多说，沉默地等着天际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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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红色的光芒缓慢的寝室着鸦青色的天际我默默注视，眼角余光中的人的模样渐渐的变得清晰。光充盈与天地之间，暗影被驱逐。
将他随手扔过来的纸袋放到一旁，对于这些琐碎的零食，我没有太大的兴趣。
对于他的行为，我觉得很讨厌，甚至不喜。闲来无事时，尚且有心思与他随意的耗着，权当日常消遣。我的生活里不曾有他这样的人出现。
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他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由分说的拉着我来了这里。坐下的时候我想起答应过他的事情，不满的情绪被压制。

自己并非粘人的类型，虽然对谁都是那副自来熟的相处模式，但也仅止于此——寂寞了一群人玩个热闹就能轻松解决，有没有最特殊的那一两个反而无关紧要。
可惜人总是擅自付出后又擅自要求回应，而我似乎从最初就没有回应感情的能力。
“上次你说过的吧，喜欢的人不在了。”
三两口解决了面包，又从袋子里掏出苹果来吃。金色斩裂稀薄的黑暗，难以消受似的抬手挡了挡眼，含着满嘴食物轻描淡写地。
“不如包养我怎样？”
这个人的话，或许不会索取那种虚无的东西。

“没确定。遇见了。”
简单直接地解决掉头两个问题，最后指指自己。
“西里斯。”
终于咽下嘴里的食物，满足而旁若无人地发出饱腹的叹息。
“你愿意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我也不会拦着。不过我对你口袋里英镑的兴趣，比对你名字的兴趣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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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收留与我无用的人。”
一切都只是偶然，那么他就半点价值都没有。闲散时日里可以作为生活调味品的人不缺他一个，没有理由来达成彼此的供需平衡，我也就没有理由收留他。
日光正盛，山林染上初生朝阳温暖的橘色光芒。我站起身，身后是被日光拉长的影子。
“你自己在这儿看吧。”
我是记得之前答应过跟他看日出，枯坐几十分钟，这也算是达成了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