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只维持了四五秒,我退后几步,满怀期待:“现在温暖了吗?”
李雅川漆黑的眸像深深的漩涡,似乎要把我整个人吸进去。只见他用指腹碰了下他的唇,然后无比认真的回答我:“没有。”
……操。
我往地上一坐,幽怨的瞪他:“难怪你没有什么怀念的东西,谁会愿意搭理一个冷血大面瘫啊!没有朋友没有女人,你活的是不是无聊了点?”
他施施然道:“有女人。”
我瞬间窘迫起来,摸着鼻子道:“呃,我是说那种付出感情互相喜欢的女朋友未婚妻之类的,不是床伴!还有刚刚那个是百分百友谊之吻!你知道的,外国礼仪嘛,哈哈哈!”
李雅川没说话,把玩着我刚刚砸他脑袋上的七彩花束。
我揪着花瓣:“没死之前,我常常梦见你,梦中的你一直在冲我笑,当时我不知道那个梦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懂了。”
李雅川抬头看着我。
“一定是死亡预告,你冲我笑代表在欢迎我加入死亡大部队。”我幽怨地叹了口气。
李雅川扯了下嘴角,似乎是笑了,又似乎没有,在我试图看清楚时,四周的花丛开始慢慢消退,我伸手试图护住李雅川手上的花束,可它还是不可控制的消失了。
仿佛从未存在过。
天堂,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想必李雅川也不知道吧。
可我们并没有来到传说中的天堂。
人生回顾并没有结束。
仍然是熟悉的教室,黑板上是密密麻麻的公式,中午放学,蔡八重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抄写着笔记,写了一会儿似乎是烦了,猛地回头冲最后一排趴在座位上睡觉的李雅川喊道:“睡睡睡睡死你!所以说我为什么要牺牲放学时间陪你复习公式啊!成绩好又不是我的错!班主任干嘛非要我辅导你学习啊!”
李雅川慢慢抬起脑袋,冷冷地盯着蔡八重,说:“你说什么?”
蔡八重立即萎了,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继续老老实实的抄起了公式。
过了一会儿,她僵直身子,头也不敢回,颤颤巍巍的问:“请、请问你有什么地方不了解吗?我可以讲给听。”
半响无人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