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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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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就算我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也是你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在先!
……好好好,我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这么不甘不愿的闹哪样!来战!


1楼2015-02-04 16:37回复
    (自回去之后,便始终思拊着教会的事,想着卡瓦伊神父和路上遇见的信众。见微以知萌,见端以知末,故见象箸而怖,知天下不足也。此事虽微,而前车有鉴,任之听之,必有后患。)
    (见了止水,大抵便知他要说什么,更衣随他往驿馆来,坐下听无忌提起此事,颔首道。)
    这几日,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件事,迟早会成为教会内部利益争夺的起由,世间分帮派系的截然决裂,无不由道义上的小事而起。他们教会内部的权益瓜分,朝廷现在可以不顾,可是对教义的解读,已经影响到巷陌妇孺百姓。长此以往,非只教会争端,只怕民心不古。
    (端起茶盏,饮了一口,顿道。)
    还是朝廷趁矛盾的另一派主张未崛起成势前,及早下令,天主教徒以遵循“利玛窦规矩”为准,方是合宜。


    5楼2015-02-04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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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里有些冷,双手握着茶盏取暖,指节摩挲着白腻的甜瓷,眉宇间微扬。)
      嗯,无忌以为——当如何?
      (朝廷当插手,二人所见相类,只是此言听去,似是他对朝廷应行之举,另有所见,暂按下己见,询道。)
      愿闻其详。


      7楼2015-02-04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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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忌低首,瞳眸映上茶汤,倒影出淡淡碧色,微斜在椅上,指尖抚过盏壁,渐渐回味出一些意味,微扬眉峰,闲闲笑起。)
        你啊——(指节叩了叩桌。)你觉得我会如何以为——
        (无忌面上,说得云淡风轻,而要面对什么,想去他心底早有答案。)
        下你的决议前,先要记得,你在用什么立场说话。
        (从辨清教义,肃清教规看,令教会内部庭辩,抑或以教旨为尊,确是正教统的上策。然,今日相议的目的,是为防教会内部之争,演化扩张,及至民间,引发争端;为防西方思潮动摇大清儒治的根基,危及大清的稳定。先朝兴文字狱,诛异己,是为何,他不该不记。陛下重的会是什么,他也不该不记。)


        9楼2015-02-04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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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庭辩昭示的,是教义。教皇示谕,所基于的,亦是教廷的立场。
          (碧汤微澜,闲闲将饮剩的茶底往炭盆泼去,霎时升腾起一缕茗香。垂了眼,拨着衣襟上的南红十八子,淡淡道。)
          文章教化。于我看来,所谓教旨,同载道之文,本质并无二致。说到底,我不在意教义如何,也不在意是否维系了教派的原旨。我只看,怎样能使百姓生活得是更安宁,而非无依,是更安稳,而非动荡。
          我赞同庭辩,但只赞同满朝文武庭辩,教会内的庭辩,亦赞同,可不是为肃清教义,是为堵来华教士悠悠之口。
          教内庭辩,需由朝廷主持,激进派中庭辩人选,也当为我们暗中分化操控,我们甚至可以择选信众旁听,一派大义之态,可激进派必须输,这只能是一场给天下看的庭辩。为政,为先者,必是国之泰安。


          11楼2015-02-04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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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若梦谁非寄,心到安处即是家。
            (十八子手串颗颗捻过,指下微凉,闲倚座中,淡道。)
            人生如寄,民心需亦有所寄,世乱,则寄于后世,世安,且寄于今生。而民之存世,所临对的,并不止治世、乱世二者择一这样简单。只要存世,总有苦恼,亦有纷争,纵使生存所需得以餍足,也有着对于自身价值的体认、对于终极关怀的追求。教义、文义,不过使人在困厄之中,得有所寄托。
            而心安,则民易安。
            (数珠拨子,大有念祷之态,只是眉目闲闲,姿态慵散,倒不似信笃之色。)
            行良策,善民生。是为政所当为。以文载道,美教化,厚人伦,也是安命治要。
            (我不信世间黎庶,皆愿潜心思虑所寄是何,或者这于他们,也并不必要,他们只是需要,那便给一个最好的。我坚信这不是蒙蔽,朝廷不为,也自有别处施为,便如那日所遇老妪,上帝也好,祖先也好,心忧时有所托,无依时有所定,人生无论何时,总是需要一片虚无寄寓,那是什么,于个人有何要紧,于国,又怎可乱。)
            至于无忌你忧虑当如何做,可能守密,则是另一番计较。直涉有直涉的做法,撩拨有撩拨的做法,摘得干净有摘得干净的做法,总要——探查详实了,才好拟定。


            13楼2015-02-04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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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字听完,十八子恰拨过一轮,低首将它别回襟前,续了盏茶,方道。)
              无忌,你可知道你在争什么。
              我同你说的,是国策,而非尊奉了一种信仰,便应当如何的坚贞。
              (微仰闲靠在椅中,似是有些倦意。)
              我并非强调自由。人生的本质,便是cover,无论自欺,抑或他欺,或者这些本就不能叫欺骗。佛、道、天主抑或其他,在我看来都是一个东西,是否遵循更是无所谓,只要能因信仰而幸福,如何信的,根本不要紧。这便是为政者所想的。
              所谓选择、承受,是否要去维系一件虚无的物什,这维系的虚无又是否有必要与意义,这些内部教旨的选择与维系并不是朝廷考虑的事。朝廷要去考虑的唯一意义,只是它能否助益于、民生的安稳。
              (前日恰翻了原版《圣经》,不由说了一个单词,略思度,一时也想不到合宜的替代词,所幸无忌也略知夷语,便不更改。)


              16楼2015-02-04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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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一笑,端起茶盏轻嘬,饮罢一放,方道。)
                无忌,我先问你,什么是欺骗?
                (他这一问出,我便大抵明了,我们之间的分歧,在对世间的根本观念上,便有着不同,今日的争论,大约是无法有结果了。政治清明、朗朗乾坤,这也是我所追寻的,可我认为,于义理,并不存在欺骗与否。)


                18楼2015-02-06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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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他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一点点积蓄下来的观念,即便引经据典,也不可能由一次论辩而更移。说到最后,结局无非是徒劳无益。)
                  (曾经读过西方的书,其中有一些清国没有的词汇,提到:知识既不是经验论者所说的那样,是早已存在于外部现实世界的,也不是先念论者所主张的那样,是早就在主体内部预定了的,而是通过主体与外部环境的相互作用不断建构而来的。认识的目的是为了提高主体适应环境的生存力。据此,真理的标准是“生存力”,而不是同一和关联。于国而言,安稳的生活是实在的,而意识是由物质决定的,一个有秩序的生活之上,自然会建构起相适应的价值观,在虚拟与虚拟之间,只有替代,而此时,欺骗只是一个伪命题。)
                  (明了这样的问题,是难以言清的,何况,决策的,也并非我或者他。)
                  我想,我们之间的政治理念,是无法协调的。这种问题,有时争执一生一世,也难以辨清。罢了,终究我们的身份在那里,最终还是要看阿玛的心思,是什么。


                  20楼2015-02-06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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