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平淡
“干什么呢?”朝着微弱的光源胡海泉走到厨房。“大半夜的。”陈羽凡侧过身子,露出一片狼藉的操作台。“对不起海泉,我会处理好的……”说着就手忙脚乱的折腾起来。“嘿,嘿,我来收拾好吗?”海泉从背后环住他,手指抚上他的额头,额角处有一个他熟悉的旧伤,源于一片飞来的弹片。
胡海泉告诉他如果再失眠一定要叫醒他,怎么折腾都没关系,至少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可不想早上起来看到你在院子里挖了一个散兵坑窝在里面哭。”这可一点儿也不幽默,反而让他觉得羞愧。
战争的结束并没有给他带来应得的平和,比起自己背部可怖的伤疤还有无法弯曲的右手无名指,折磨他的是脑海里一双双眼睛和血肉模糊的身体。呼唤老天爷,上帝,甚至安拉的声音充斥在他的脑海里,不停的翻滚。以及他不曾提及的,在树林里被他连开三枪打死的那个看起来未成年的孩子——他的敌人。
“我真羡慕你,“陈羽凡抱着双膝缩在沙发上”整场战争中没开一次枪。“海泉贴着他坐下,递过去煮好的茶。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抚摸着他的锁骨好让他放松下来。”那只能说明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士兵。“
”你是一个优秀的参谋。“陈羽凡看着胡海泉认真的说。
”当然。“他的双手向下,握住陈羽凡不自觉颤抖着的手。”等会儿我们去睡觉好吗。”
*
不同于战时的陈羽凡,他现在太安静,太小心翼翼了。
胡海泉叹了一口气,他难辞其咎。
远离战火安定下来的第三天,陈羽凡坐在窗台上,双腿箍着他的腰。这是个邀请,但他说了不。他不希望他们的生活需要用性来抚平一切,这不是生活。
先是失落,然后是讥讽。
“难道只有军装才能激起你可怜的性欲吗?胡参谋。”
他没有答话,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难道我现在要去给你找一个行军营然后再里面把你操哭?”
“闭嘴陈羽凡!”他吼道“现在!给我从那个该死的窗台上下来!”陈羽凡面无表情的走下来,然后将自己关到房间里。他无可奈何。
*
生活,是啊生活。他在努力适应着没有炮火,没有夜袭的敌人,没有缺乏的水源和粮食的生活。他有刚出锅的早餐烙饼,24小时都可以洗的热水澡,安全稳定的休息环境。这是他在那几年里无限渴望却求之不得的,却让他现在不知所措。他学着正常作息,清理房间,和享受热水浴,而接受这些都不是奢求是生活。还有胡海泉。
每当他想起战争,想起那些年轻的生命,总有一双手握着他的,告诉他他已经不是那里的一员,他存在于此,在一个安静的村庄和胡海泉在一起。
他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能持续多久,或许在他下一次可笑地将双腿环在胡海泉腰上的时候就会离他而去。
有时候他会想,为什么活下来的会是他。
或许是因为在每次争吵后的负气离家,都有一个声音要他回家。
-Fin-
“干什么呢?”朝着微弱的光源胡海泉走到厨房。“大半夜的。”陈羽凡侧过身子,露出一片狼藉的操作台。“对不起海泉,我会处理好的……”说着就手忙脚乱的折腾起来。“嘿,嘿,我来收拾好吗?”海泉从背后环住他,手指抚上他的额头,额角处有一个他熟悉的旧伤,源于一片飞来的弹片。
胡海泉告诉他如果再失眠一定要叫醒他,怎么折腾都没关系,至少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可不想早上起来看到你在院子里挖了一个散兵坑窝在里面哭。”这可一点儿也不幽默,反而让他觉得羞愧。
战争的结束并没有给他带来应得的平和,比起自己背部可怖的伤疤还有无法弯曲的右手无名指,折磨他的是脑海里一双双眼睛和血肉模糊的身体。呼唤老天爷,上帝,甚至安拉的声音充斥在他的脑海里,不停的翻滚。以及他不曾提及的,在树林里被他连开三枪打死的那个看起来未成年的孩子——他的敌人。
“我真羡慕你,“陈羽凡抱着双膝缩在沙发上”整场战争中没开一次枪。“海泉贴着他坐下,递过去煮好的茶。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抚摸着他的锁骨好让他放松下来。”那只能说明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士兵。“
”你是一个优秀的参谋。“陈羽凡看着胡海泉认真的说。
”当然。“他的双手向下,握住陈羽凡不自觉颤抖着的手。”等会儿我们去睡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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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战时的陈羽凡,他现在太安静,太小心翼翼了。
胡海泉叹了一口气,他难辞其咎。
远离战火安定下来的第三天,陈羽凡坐在窗台上,双腿箍着他的腰。这是个邀请,但他说了不。他不希望他们的生活需要用性来抚平一切,这不是生活。
先是失落,然后是讥讽。
“难道只有军装才能激起你可怜的性欲吗?胡参谋。”
他没有答话,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难道我现在要去给你找一个行军营然后再里面把你操哭?”
“闭嘴陈羽凡!”他吼道“现在!给我从那个该死的窗台上下来!”陈羽凡面无表情的走下来,然后将自己关到房间里。他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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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啊生活。他在努力适应着没有炮火,没有夜袭的敌人,没有缺乏的水源和粮食的生活。他有刚出锅的早餐烙饼,24小时都可以洗的热水澡,安全稳定的休息环境。这是他在那几年里无限渴望却求之不得的,却让他现在不知所措。他学着正常作息,清理房间,和享受热水浴,而接受这些都不是奢求是生活。还有胡海泉。
每当他想起战争,想起那些年轻的生命,总有一双手握着他的,告诉他他已经不是那里的一员,他存在于此,在一个安静的村庄和胡海泉在一起。
他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能持续多久,或许在他下一次可笑地将双腿环在胡海泉腰上的时候就会离他而去。
有时候他会想,为什么活下来的会是他。
或许是因为在每次争吵后的负气离家,都有一个声音要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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