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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末夏初的时节月色凄凄落在小院儿阶下的石板之上,这明明是个夏蝉唏嘘扰人的时候,却无论如何都显得荒凉。一个时辰前便是落了锁,额娘心善,那些个守门的小厮过了时辰便可以回到房中歇息,她亦是知道那些人说到底只是为了防着我哪一日兴起出门闯祸,而这段日子我不曾做出任何不合乎情理的事情,她自然不必担心。雕花木格下层放着数月前额娘为我裁制的新衣,月白绸缎上淡蓝色丝线绣着朵朵兰花至边角由花绷收之,领口缝着琵琶扣,融入夜色却又映着蜿蜒银白辉色娉娉而立。自洛阳与我通路而来的那只箱子底下摆着一双过去的绣花鞋,害怕花盆底儿哒哒的声音吵醒了其他人,便又是换好。确认无误后吹熄了房中烛火,轻手轻脚离府。]
[ 内里薄衫与旗装中间儿由布条裹着一柄匕首,倒不是蓄意作乱,只是未雨绸缪大意不得。也不知该往哪里去只选了一条过往也是熟悉的路,只远远的,便听见池中有人呼救的动静儿,靠近了才辨别出是一位姑娘,来不及思索便跳入水中,月色朦胧只能模糊判断出声音的来源,好容易是摸到了衣袖,低声道。]
抓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