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画眉梢厌红妆,
清歌一梦夜渐长。
彼时危楼西斜月,
还破卷帘融泪光。
——题记
18年前,乐城周府得一千金。全府上下欢腾,在城里连摆了几天的宴席宴请城中百姓。话说这千金诞生之日,周员外诗兴大作,挥毫落纸就一首工整风流的绝句。周员外大喜,又逢夫人临盆,当堂为女儿取名为“笔畅”,取其文笔流畅之意。说来也奇,这女娃从小颇有灵性,不但琴棋书画上手极快,就连男孩子学习的武功也象摸象样。只是从小任由父母宠惯,女工烹饪一概不会。连周母都说是当男孩子养养坏了。
18年后。周家小女已出落得清秀可人。只是这不爱化妆的毛病一点没改。平时从不对镜贴花黄,只粗略让丫环蓉蓉施点胭脂,涂点腮红蒙混过世。
是日,周小姐在庭院里看小鸟叫唤,竟在旁模仿地似模似样。一阵好听的啾啾声,婉转悠扬,有时又轻快急促,似是大珠小珠落玉盘。蓉蓉不禁在旁拍手,惊得鸟儿振翅飞去。
“死蓉蓉,看你干的好事!”
“小姐,都是蓉蓉的错,不过真的太精彩了嘛,人家忍不住才拍手的。”
“这么点雕虫小技,何足挂齿?下次待我学猫儿狗儿大战再于你听如何?”
“好啊好啊。”
女孩们嬉笑着,惹得花园中的蝴蝶也不禁陶醉,落在花蕊中,吸吮甘甜的蜜、偷窃着晴日的美好。
“小姐,老爷请去大堂,有事相谈。”下人阿九看女孩们笑罢方敢开口。
“好。”周笔畅挥袖而去,在廊上引起一阵风。
蓉蓉看阿九眼神呆滞,上前挥了挥手帕,“喂!小姐都走了,还看呢。”
“不敢不敢。蓉姐你就别取笑我了。”阿九忙讨好蓉蓉。
“我说胖子,你千万别对小姐起什么二心哦。不然有你好受的。”说罢蓉蓉随笔畅而去。
只留阿九在远处失神。他当然知道主仆有别,当然知道对主子不能起爱慕之心。但他从小和小姐一同长大,又不曾接触过府外的女子,所以他对周笔畅有一种情有独钟,怕是被当面拒绝也挥之不去的了。
他对她,注定是空等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