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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文赛《雁云鱼水》 文/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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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云鱼水》
文by尧生
1、每一扇被筑建在钢筋水泥里的玻璃窗,都渴望飞向蔚蓝的天空。如同被高考禁锢的你我梦想去到远方,流放迷茫的过往。
我们急着离开,并非为了逃离原有的压力,而是想要忘记深切刻骨的彼此。
午夜十二点下班后,我习惯性的抬头看了看对街,然后笑着摆了摆头,提了提湿漉漉的裤子,终于还是遇见了,不是吗?
我承认我在找寻着一点什么,用来告诉自己所谓那些心底慢慢吞噬掉掉对你的冷漠是意外。一直明白告诉自己的就是:悸动如同冬日的一杯温开水。所以温暖是会渐渐冷却的,我诡异的加快了脚步,攥紧手中脏旧的包,也许人在无聊的时候总会想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或事。
闷热的天气在夜晚慢慢的退却,但是天空中沉沉的云幕诏示着多雨成了这个夏季的特点。记得上个夏天的艳阳满天,酷热难耐。所以不得不感慨一下老天对我的缅怀,赐我本不属这一季的雨水。
到家的时候已是凌晨一点多,我草草的冲了个澡,打开冰箱,抱着西瓜蹲坐在电脑前,楞楞的不知道是不是要做点什么。西瓜慢慢的被我挖空,原先清凉的甜腻终于也要被白色瓜皮的浅淡取代。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你说的心性浅薄?


1楼2014-08-01 08:50回复

    2、电脑上屏保的图像换了几个来回,明明灭灭的。突然的QQ提示音窜破我的思绪,聂云波说:“那么不重要的人在空间距离的拉扯下就变成了必须留住的人。”
    我点开他的界面,签名在又一次的刷新下变成了我曾经最爱的那句话“总有一个人会为你破雾而来。”
    如果还是不明白,那我只能说是在装傻充愣。可是这种突如其来的顺其自然,让我无所适从。就像杜伊青一声不吭的离开和再无音讯一样让我无所适从,任我从前再怎么渴望那也只是从前。
    我变换的思绪没有被自己弄明白的时候,很多事就那么堆积在一起发生了。桌上的手机更是适时的闪耀起了“小聂”,是往年设的那首《飞蛾》,曾爱了它整整一个高三,当然《飞蛾》和“小聂”从未在此之前同时出现过。
    除了偶尔传来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夜晚透露的是能让我冷静的寂静,眼低了一下,继续掏弄怀里的西瓜,白色瓜瓤皮子渐渐在红色剥落下惨露着。我没有接这个电话是理所当然的,可聂云波锲而不舍让我有种背叛了谁的感觉。就算隔了一年,隔了那么多不知名的地,他还是当初我认识的一箭中矢不留人考虑的聂云波。淅沥沥的声音细细碎碎的溜进心里,蹭蹭的划过门窗好似刮在我已模糊的叛逆青春中。
    下班时候没来得及撒下的雨就这样淋湿了街道,凉意更重,它从门缝渗进来的时候,我接通了电话。
    “小卿?”他低低的说,熟悉的音线裹杂着不确定和迷惘。我用浓浓的鼻音装作刚在半夜吵醒轻轻应了声。“过得好吗?”“这一年你做了些什么?”……他都没有问,然后在沉默中我失落的挂了电话。早就不是当时那个敢爱敢恨的女生,期待也不是小心翼翼的雀跃。
    我想起裤子湿漉漉贴着皮肤的黏腻感,惦念着的是今晚下班后街心公园喷散开来的许愿池。不再是冰冷刺骨,因为再也不是满满只有黑夜的冬天。就算这样,我还是觉得被霜附上了我伪装的面具。
    没错,我是急忙的洗澡换掉了讨厌的触觉。但就像注定落下的雨一样,堆砌的孤独在漫步回家之后,又在接到一个久违的残留着念想的电话之后,吱啦的生硬的把我一分为二。


    2楼2014-08-01 0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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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我知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到了花落季节,痴恋着流水的落花还是会有期待一生的附和。自是花落残败,无人堪摘,便也无人知晓花儿一生最美的姿态不是风中的弱质纤纤,而是流水中的任意飘零。
      情境意蕴难寻一个入戏之人,大自然的美妙是在于它构造我们想要的一切足以让我们赞叹,可人世的遗憾来于难融入这让人心扣动的景。所以,我爱你你不爱我,我承然接受。因为遗憾是人生常态。
      ——摘自董小卿2012年日记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聂云波苦笑的点燃一支烟,缭绕的勾勒着她曾经的味蕾。
      “为什么要抽烟?”天台的风很大,苍白色的云雾被董小卿吞吐而出立马消散。“人生就是这样!”不知所以的对话久久的刻在聂云波的脑海中,人生?
      想不起来当时的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但聂云波记忆中那是第一次主动的展开话题却没有得到满意回复的唯一的离别的交流。也不曾想,现在这样深想来原来在自己心中讨厌的恼人的也被定义成了“唯一”。他在深夜点开董小卿的界面,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或者,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承认。
      “小聂,你知道吗?总有一个人会为你破雾而来,而我,就是你的,那个人。”她目光灼灼,放下女生所有的矜持,就这样闯了进他的世界。
      新的大学,新的环境,没有她“疯狂骚扰”的一年。聂云波在离开的那个夏天没有跟任何人说话更别说见面,何况董小卿在他的认知中早划为避而不及的人。
      我们每一次摆脱一个很难摆脱的人或事的时候,心里一定会有那种长长的舒畅感。当然,你从来都不曾察觉到掺杂其中的缓缓流淌于血管从不抨击心房的失落感。
      然而,你不察觉并不代表不存在。


      3楼2014-08-01 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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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我关掉电脑和灯,在黑暗中蹑手蹑脚的摸索着墙壁到了房间,把自己扔到被子里。在床上打个几个翻身,不自在的感觉充斥全身,叫嚣着。也不抱任何可以睡过去的希望,天花板上还是点点滴滴的雨声,像断了线的手链散落地板清脆的敲击声。有些碎片开始自动组装,我们忘却的记忆点被熟悉的陌生的唤醒。
        小聂说:“等你考上哈工大,你再来和我说。”所以我在去年高考后毅然决然的捧着书开始了复读生涯。不就是哈工大吗?我当时心想。等着瞧吧!于是我剪掉及腰的长发,不再抽烟。没日没夜的刷题,承受一次再一次的打击,我知道我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心情极度压抑的那段时期,我遇到了杜伊青。
        用杜伊青的话说这根本就是借口,不想答应的借口。我必须得承认伊青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我不愿接受的真相。
        杜伊青那个人,是在个秋天趴在我身边的,成了老师的“弃儿”。他向来对我的努力刻苦嗤之以鼻,翻来覆去的哼一声接着睡是他高三的常态。
        “我说,你是白痴吗?”杜伊青在一个午后盯着我半天吐出这样一句话。我盯着理综卷上的136分久久的不说话,记不清为了什么要一直坚持着,和不适合自己的事僵持着。聂云波在离开我的时候连个电话也没打过,我知道,他有多想摆脱我!可那时的我,并没打算放手。只是在黑夜里一次次挑灯,好像一只扑火的飞蛾。
        料想他现在只是想打个电话嘲笑我的不自量力吧,毕竟我到底是没能考上哈工大的。把头闷闷的埋在枕头里,任呼吸不畅断掉我开始有点连续的回忆。你说得对,伊青,不管谁离开了我,我都挺了过去。
        以前,是小聂。现在,是……


        4楼2014-08-01 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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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墨木冷辉下,学校旁边老旧掉的小操场很是热闹。也不能说是热闹,仅是人多。体训生在做最后的训练,一致的动作,整齐的比划着。树影和人影在昏黄的路灯旁交叠,一如我们如今的状态,梦想和现实碰撞。胶着粘稠,黑色的天空成了最常见的景色,陷进去的时候,都没有一点察觉,你能在踽踽独行的黑夜里,感知到谁的消失呢?有的人早就消失了,只是你不知道!一味的向前奔跑,有可能不是迎来光明,有可能你赢来的是更黑暗的孤寂。
          杜伊青知道董小卿,是在高二的时候,那时的董小卿,张扬得只能用脱线的风筝形容。旷课、抽烟、打架、早恋……可谓无恶不做,他喜欢那样不管不顾的女生。
          只是……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真正打照面的时候,她用肥大的校服把自己隐藏了起来。
          从脚底蔓延至心脏的难过和失落,被她的安静和平淡轻易的打击和激怒。
          复读,为了什么呢?逐渐把自己丢掉很好玩吗?杜伊青觉得有什么东西被抢掉了一般的伤心,可她从不知道,也从不认识这个叫杜伊青的。
          机会终于来了,因外出上网夜不归宿这一不容存在在高三毕业班的名义,班主任把他调成了董小卿同桌。
          有很多想要了解的,风化成茧,故作高傲的掩藏,未能被满足的念想从此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每一天都是冷淡到不行的表情,上课无比认真的做着笔记,一点……一点也不像董小卿。杜伊青沉默的睡觉,梦里梦外居然都是她。


          5楼2014-08-01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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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看着她肿成包子的手奋笔疾书的样子,心里一肚子的心疼和怜悯,到了嘴边却变成“你是白痴吗?”
            对,天下第一大白痴——董小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杜伊青把她的卷子抢过来,认真的端坐了起来抄写笔记。
            “认真听,我帮你写。”她也只是呆愣着望向黑板,浅浅的说了声“谢谢!”
            关心会变成一种习惯,然后成了熟稔的基础。而杜伊青想得到的也是熟稔!
            杜伊青曾在天台看到过董小卿吸烟的样子,诡异迷人。
            “为什么要吸烟?”杜伊青问,本应丢掉的已燃烧尽的烟头生生的烫在她的手指上,她下意识愣了一下。又朝着天空笑了笑,“我忘了,说好不吸烟的。”
            “小卿,你知道吗?其实……”杜伊青看着她的齐耳短发,利落得不像往日。“人生就像这烟,不过存在这一瞬间的功夫,而后就是烟消云散,海阔风清。”她苦涩的笑笑,“伊青,你不懂,人生有了执念,便不再似烟!”有垂了垂眼眸,黯淡的再无亮光,“这就是我想要戒烟的原因。”说完就抬头笑了笑走开,杜伊青拽住她。
            “你不会知道,执念才是烟,刻入骨髓的瘾。”董小卿不是不知道杜伊青的意思,她知道,所以不知道。“上课去吧。”她拉杜伊青下了天台。却被他拐出了学校,神神秘秘的来到了街心花园的许愿池。终是别扭的挣开杜伊青的手,董小卿说:“我从不许愿。”杜伊青狡黠的眨了眨眼,挽起衣袖,露出手表,“还有三分钟,等着看好。”
            风中一片一片的黄叶从孤落的书上掉落在许愿池里,泛起点点涟漪。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喷薄而出的是喷泉,打在满池的黄叶上,“噗噗噗”的声音很是愉悦,沉入池底的落叶,打旋的落叶,各种不同遭遇自然是这般不同结局。
            到底,是谁困住了自己?董小卿想着。
            “我想去北京!”杜伊青说:“我能考上北大!”她没听到诧异,只是说了声“加油!”
            而后转身就走……
            我想,我们也会有不同的结局!杜伊青往许愿池里扔了一枚硬币。


            6楼2014-08-01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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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我没能考上哈工大,但还是勉强上了黑大。杜伊青考上了北大,如愿以偿。只是,他走的时候也是那般销声匿迹,毫无讯息。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雨停了,门外的空气很是清新。我伸了个懒腰,对门前的樟树说了声:“八月快乐!”
              可不是吗?都到了八月了,什么都结束了,我自己也该重新开始了。
              再见,小聂!
              再见,伊青!
              谢谢,我的复读生涯!


              7楼2014-08-01 0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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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杜伊青为什么不告诉董小卿他到了北京?
                因为,她没问!杜伊青在风沙里迷了眼,缥缈缭绕好似回到冬日的天台。
                身体里的固执长久的等着心上人的慰问,只是杜伊青忘了,她是个不管不顾的女孩,在他爱上她时就是!


                8楼2014-08-01 0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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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她在街角穿着波西米亚裙,很美丽。聂云波想起那个出游的暑假。
                  “小卿……”
                  “嗯?”
                  “我是聂云波。”
                  “我知道!”
                  “我……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董小卿突然就想起那个冬日的许愿池,想起那个说要考北大的孩子……


                  9楼2014-08-01 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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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不知怎么的,想起“时光与爱永不相遇”这句话来。
                    冬天的哈尔滨很冷,不过,我很喜欢。只是······冻破的手再也没人察觉。
                    大学的生活,不是真如想象中般轻松,却也没能很忙。没有忙到我不去在发呆的时候想起你。
                    这个新开始,我曾期待好久的新开始。却再也没能活出自己来,在高四收敛的张牙舞爪让我习惯平淡。烟也终是戒掉。我知道,我把自己生生活成了别人。
                    北京繁华吗?天子脚下所有的浮世能带给你快乐吗?你,快乐吗?
                    翻看以前,我找不到你的痕迹,当然,它密密麻麻地写满另一个我对另一个人的爱慕。我知道你知道,所以你说你不知道。
                    还是落花流水,又或不再是落花流水。因我遇见你,本就是为摆正自己的过往。一路,也是重复的。
                    落花流水终相逢,雁云鱼水转成空。
                    伊青,我希望我能忘记你,再重新出发。祝我幸福。


                    10楼2014-08-01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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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光纪八月文赛火热进行中,欢迎围观。。。
                      如果你也是热爱文字的童鞋,如果你也对文字怀着虔诚之心,如果。。。。。。如果你愿意,欢迎加入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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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拾光,我们在路上。


                      11楼2014-08-01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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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楼2014-08-01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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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eibo.com/u/5174419470?from=profile&wvr=5&loc=infdomain拾光纪宣传部官方微博


                          13楼2014-08-01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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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同样的建议,自己对情节要有自己独特的想法,不要写那种已经写烂了的题材,当然,你的文笔还是很值得肯定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8-03 12:19
                            收起回复
                              木木


                              15楼2014-10-12 19:09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