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它能看见什么我绝对不会希望出现在我房子里的东西,这种感觉让我十分不爽。倒不是害怕,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与无神论者,管你是什么耶稣基督、菩萨佛祖还是什么撒旦魔鬼、地府鬼差的,全都给我靠边站。只是这只猫总盯着房间的某一处不动,用就好像看我一样的眼神看着先前那个女人住过的房间,总让我感觉不太舒服。
葬礼
我还是参加了女人的葬礼,虽然不是很熟的人,顶多算是房东的关系,而我去的主要目的还是想把猫还给他们。虽然这只猫很好养活,只要没有毒,是猫可以吃的东西它都来者不拒。进食的时候也不会弄得到处都是,就连上厕所都有固定的时间与地点,但我还是不想养它,只是单纯的直觉而已,虽然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这种东西。
但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葬礼上的人很少。真的是人很少。我参加过几次朋友或家人的葬礼,都是人山人海的哭成一片,满目黑色的帷帐和白色的纸花,还有黑白色单调的遗照。不得不说,很无聊。
但是这个女人的葬礼就奇怪多了。来的人就那么零零散散的几个,还都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老人们看我的的眼神都很奇怪,或者说看我带着的猫的眼神很奇怪。那是一种带着恐惧厌恶与敬畏的眼神,可能还混杂了其它的情绪,弄得我十分奇怪。
那只猫倒是没什么异常,乖乖得趴在我的怀里,一幅很享受的样子。
难道这里有风俗不能在葬礼上带猫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哀乐一直在循环播放,那几个老人围在骨灰盒(听说因为尸体太恐怖了,所以先前就烧成灰了)边上,嘴里嘀嘀咕咕地念着什么,我估计是祈祷一类的咒文。但这一下子我就被冷落在了一边,一个人十分怪异地站在灵堂的一角抱着一只猫。
祈祷完了之后又开始跳大神,我看着这仪式感觉越来越怪,但也只能忍着。五月份的天还不算太热,外面的天有些阴暗,看那样子晚上就要下一场雨。
就这样胡思乱想地过了两个多小时我总算是等不下去了,也不知道那群人有完没完了。那只猫也因为雨天有了一些烦躁地表现,开始在我的怀里乱扭,试图跳出去。
我一开始没太注意,一直到那只猫突然很凄惨地叫了一声,把我吓了一大跳。趁我一松手那只猫一跃跳到了地上,对着灵堂嘶吼了一声后撒开腿跑了。然后雨就突然开始下起来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来参加这次葬礼就是为了这只猫的归宿,这下子猫跑了我待在这里就失去了意义。但外面这会儿下起雨,我又没带伞,现在离开估计会淋地浑身湿透。但如果在这里等着什么都不干也很奇怪。一下子我就陷入了这样一个左右为难的境界。
雨越来越大了。
我正准备冲回去的时候,一个老人叫住了我。他问我:“小伙子,你是新搬到401的那位么?”操着一口带着地方口音的普通话是最难懂的,我花了一分钟才弄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点了点头,“您怎么知道的?”
那个老头怪怪地看了我一眼,咳嗽了两声:“我是住你楼上的,性乔。你叫我乔老头就行了。”他又咳嗽了几声,“小伙子,我劝你还是尽早搬了好。”
“为什么?”我倒不是怕,只是有一种猎奇心理,想知道这里曾经有没有发生一些有趣的故事。
“你那房子,是整栋楼阴气最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