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段风流事,只许佳人独自知”第一次知道这句诗,是从一友文中看到,友文风颇为华丽,用典良多,运用意像所构意境煞是唯美,因此有女子言:“不愿做上海的宝贝,不愿做北京的格格,只愿做萧郎笔下婉转飘逸的女子。”却然,读友的文,我亦几欲沉沦,世间若真有那般白衣飘飘的痴情男子,我想我愿就做他平凡的妻。 扯远了,友以“少年一段风流事,只许佳人独自知”为题的文一如友以往的文风,华丽而唯美,勾人心弦。直到不久前偶然看到全诗,诗“金鸭香炉锦绣帷,笙歌丛里醉扶归。少年一段风流事 只许佳人独自知”按照宋代朱熹等理学大家的观点,此诗香艳至极,恐怕会被判为淫诗的典范,会气掉朱老爷子的胡子的。后来了解作者时竟发现作者亦是宋代人,而且是一个和尚,一个得道高僧。初知时我亦哑然莞尔,但静然细思,到是释然。恐怕也只有得道高僧才能这般直白明了却道出世间真理。只是想,要是朱老爷子和他有机会相遇,不知是怎样的天崩地裂。 “少年一段风流事,只许佳人独自知”一段少年风流韵事,只有那个与自己在红尘里深深爱过的佳人所知,旁人一路相随,万般琢磨,终只是旁人。只有个中人,方解个中味。这位佛果圆悟的开悟诗,参透的不止是一段情事,亦是人生。一直以来,认为僧人应该是放下一切,无欲无求的。过往种种,连记忆都模糊,佛是无情的,所以也只有凡尘皆忘,才可守得住岁月。直到岁月在我身上留下年轮,才慢慢懂得佛不是无情,而是多情,只是把情感都留给了世人,自己却独守一段寂静,而所谓放下,更是世人妄然,他们只是将往事放入心底,任时光浇灌,长成一颗摇曳的树。不知何时开始,惯用“红尘”“凡世”之词,仿佛自己已是世外之人,但我自知,我或许有缘在佛前停留,听高僧道禅,但毕竟只是片刻,注定做不了那佛前莲,庙中梅。只是一只飞往红尘最深处的凡世麻雀,只希望在这深深红尘中得一男子共看一世桃花。为此不知多少次在佛前静默,而今我站在青春之后,寂然看自己年华褪去,有些缘,我们修得不够,求不到。曾有一友陪我春喜柳绿,夏看荷;秋闻桂香,冬盼雪。只是此友最近为情所困,自锁生路,誓要做还泪的黛玉。我是不解的,红尘他们相识即是缘,这是佛前求不来的,三十万亿分之一的机遇才诞生了你我,六十万分之一的机遇,我们诞生后才能擦肩,而又要多少的机遇我们才能在这红尘中深深爱一场?所以相爱的时候,深深爱下去;分别的时候,微笑着离开,不好吗?即然不能再相爱,至少将尊严留给自己。即是你还爱他,但从此这只是你一个人的事。这种思想曾被女友笑道:“我若为男子,定要娶你为妻,完美情人。”我苦笑不语。古往今来,多少争名逐利的男子为达目的,不惜割恩断爱,多少女人被无辜连累,贻误一生。女子可用感情来代替太多东西,可男子却能用太多来代替感情。谁能说三郎不爱玉环,可真在江山和美人面前,三郎也只会道一句“评娘娘罢”,玉环也只能马嵬泥土中。其实这个世上最不能考验的就是感情,它注定要被其它因素左石。可太多世人要将感情考验,于是一份真炙的感情或许在这些考验中越折越旧,越折越轻。而女子此时总喜欢回忆从前,道男子曾经如何如何对自己好。妄图挽回。知道吗?男子在爱一个女人时,会觉得把全世界都给她也觉得不够,女子此时的懂则让男子更加坚定爱的没错;可一但情感偏移,即使给女子一丁点儿也会觉得浪费,女子此时的哀怨则更让男子觉得偏移的正确。何来“完美情人”?只还过是明了这些,且不喜欢将就,即然它已经不似从前,那我也不想要它了。即使看再多的经,听再多的禅,终难改我骨子里的绝决。年少的那段情事,就让我们深藏心底,从此你人深山我向海,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