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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姐妹萌萌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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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宛 我在入宫那天才划线你,按照现在这日程,应该是积聚了几天然后爆发了


1楼2014-06-14 22:35回复
    演我已经知道了?


    2楼2014-06-14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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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的秋,往往是神来之笔,一小角被宫墙圈起的天,好似比昨日又高了一点,像是块冷翡翠。头先连绵的梅雨似的天,才放着晴,因云是薄的,金线见缝插针的渗过来,又成了漫天光的雨。而她坐在前头的亭子里,便是光里最亮的一个。我这会儿瞧着,越觉得她身子单薄,轻飘飘的,秋风再来——岂不是把她带跑了?)
      (事实上不用风,她自己也会跑,就好比吧,——这回大选。可我才是最难缠的那一个,这般一想,满腔都是小小的得意。青葙端着才熬好的一小碗药,我瞧着浓浓的药汁儿,手里扇子一偏,把她给拦下。小丫头见了竟是我,差点叫出声来,给我一把往边撵,跟着接来药碗。)
      坐在风口,你不怕给吹着了?


      3楼2014-06-14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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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六宅里有一棵木樨,每日看着,总也看不厌。因为那是秋,是家里藏桂花酒的时候。小亭下一尾昀光斜斜抛落,恰恰够着足尖,提了半刻也拂不去。前半生有大把时光都是在等,等春来牡丹开,等陈州细雨来,等她画好一幅花鸟送我,后来,我等她长大。]
        -
        [ 熟悉的药气溜了一缕入鼻,脑海中钝钝忆起方才仿佛是在等青葙,又候了半刻,细细碎步声却未如期而至。蓦一回首,瞧见青葙衣尾一叶,藏入拐角的朱色柱后。揽袖而起,回转的风被踏碎于足畔,软步踟蹰一回、两回,终是到了。满心的秋,寥寥一句。]
        -
        宛儿。你到底来了。


        4楼2014-06-14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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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黢黢的一碗药汁儿,我却是从小闻惯的。因而我从小对于恐惧的理解,药便是最好的表达。后来才明白,若想一直在临媜旁边陪着,她是不得不喝药的。我便对于药,又开始产生了爱恨交杂的情绪来。我从前总以为情感是纯粹的,就好比我对临媜,除了喜欢便再无其它,是晴天落白雨的一段坦然。可如今,好像甚都并非如此,就连药这般可恶的物事,我也不得不想着去喜欢它,讨好它——莫这样苦,请再有效些吧。)
          (到头来一看,我唯一纯粹的情感,只剩下对于临媜的这一节,是而更不肯放了。扇子横着摆,我于她对面坐着,一并为她挡下些风来,她总是寥寥,我便每每明艳也带上她的一份。)甚时候都是我追你,媜姊姊,服气了吧?


          5楼2014-06-14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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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推开那碗药,十年来喝惯了的,其实什么也做不到,我病岂止是在膏肓。在她身侧坐下,不论长风秋气,偏首细细看了她的眉眼。不像呵,一点儿也不,不论我如何教她丹青水墨,如何将碧色置放她身,如何——篡改她的名字,她都与我希冀的相去甚远,宛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
            [ 可她的确是越发美,不同于我或是曾经的临婉,那样灵动婉媚的容貌身段由她来诠释,仿佛很好。我不知道我眼中是如何神色,一垂睫,目光触及两人之间灰白的顽石,大抵是有一叹的,尔后,又溜回她面上去。]
            -
            这一回,你竟敢连着爹爹一同瞒我。


            6楼2014-06-15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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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常常不由自主的在模仿她。她是沉静的一口潭,我却是浅流的溪,我总以为她更衬着谢宅的幽深,——偏又是我更向往的。后来我才明白过来,这大抵是因为我娘,和她娘的不同。门第这个词,着实让人无能为力的很。啊,她外祖家姓崔——是了,便是清河崔家。)
              (我先从袖里拿出藏好的梅子,拈一颗给她。)吃颗梅子,不许生气。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4-06-15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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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能不生气。
                -
                [ 她竟跟来了,她瞒着我,父亲也瞒着我。十四年了,她总跟着我,赏花、习字、学画一样不差。可我却没有半点欣喜,自从她眉眼长开了,心性也有了,越发不是我心中的模样,我竟有些恨她。你不是临婉,你跟着我作甚,是要取代她吗!]
                [ 我毗水而居,要以那水泽划断与尘世的诸多牵绊。我饮下苦药,摹她仿她,要在倥偬岁月里追寻她的一点踪迹,可你偏偏不让——你总带着一身明媚朝气闯入我的临水榭,我不得不将她的字画小心收起,在你面前藏起那个名字。]
                [ 如斯艰难,到了今日。泠泠眸光一顾,她手中的梅子有腌渍后的蜜色糖霜,我却恼极了她予我的甜。]
                -
                你知道你来的是什么地方吗。这是我与你说过,不能来,不要来的地方,为什么还要跟来。


                8楼2014-06-15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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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姊姊你在这啊。
                  (我未想便直接回与她道,似乎是个极理所当然的缘由,再寻常不过了。我常认真而严肃地疑心很多东西,比如花匠欧师傅到底是不是培出欧碧牡丹的那位,造园子的鲁伯可真是鲁班的后人了。我想,大概是在她那里保留了所有坦诚与信任,我才多出这许多心机去揣度旁的。递与她梅子的手将将离她袖子一小点的距离,鹅黄的衫子,银线勾着月桂花儿,我依旧滟滟笑着——她总拗不过我。)
                  你今天的衣裳好看,我也裁段来,不然整日里碧色的,要闷坏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4-06-15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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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欢欣的看着梅子安静地躺在她掌心,便像我又胜了一仗——暂且容我这样自我安慰一下吧。她的手玉也似的,被光一照,几近透亮了,梅子的一点红,像是颗朱砂,给嵌上去了,因是我亲手递给她的,我很是愿意让她多沾染一些我的味道。我也满意的拈一颗送进嘴里,含着不嚼,天幕却渐渐往下暗,十六宅幽深弯折的长廊,花木葱郁的庭院,这会儿像极了谢家的老宅子——而我与她一并坐着说笑。我真庆幸我也追着她来了。)
                    我当然喜欢碧衫子,大娘和我娘不就一直喊我阿碧的?以前年纪小,我老以为我是叫临碧呢。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4-06-15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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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临碧,临碧,若不是我,你该是叫这样的名字吧,又或许不是。这是你娘想起的,爹爹想的大抵又是其他的字,不论是如何,总是好的,怕是要比现在这样好上太多。]
                      -
                      喜欢就好
                      -
                      [ 好在,还是有一点点相似,她也爱极了碧色,深的浅的,都能调出来。眉尖儿一动,仿佛是被徐徐落幕的夕阳晃了眼儿,不然我怎会流露出这般嘲讽的眼色。风里尽是木樨的香气,依依勾卷起鬓角碎发,一缕青色缠住了细细眼尾,我便微阖了眸。]
                      -
                      以后你觉得闷了,那就由我来着。但宛儿这名儿是我叫顺了的,不换它,好吗。


                      12楼2014-06-15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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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我安安静静的应她一句。事实上,我向来对她都是说好的。夜风徐徐的往耳鬓边上蹭,暮光往下撒,跳落在她发尾的一点金。我看着她深的眼,一望也不到底的,忽然便觉得有点陌生,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只先开口喊她。)
                        姊姊…
                        (跟着才想起上次这般心慌的时候,是在她的水榭外头。我好容易得了父亲的应允,要告诉她知晓,方一探头,却见她烧着甚么字画,青烟一小捋,往上直直的飘。她像是在看着我,可目光分明越过我的鬓发,越过承尘与画梁,往更远的地方去了。我听她口里喊,临宛,临宛。我知道她是舍不得我的。那自然了,我也舍不得她。)
                        你走前烧的是什么字画?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4-06-15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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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
                          [ 她的声线如风拂过耳畔,一息震颤,由我捕捉到了不安。短短应一声,抬了水眸睇她。从她身后的草木葳蕤里,清凌凌绽出的一朵碧色,叫那让余晖镶上金边的叶也失了颜色。可她却极少地踌躇着,犹疑着,好似在颤。心中无端一沉,万顷无澜死水也一阵阵地碎开了涟漪——字画]
                          [ 字画。我想象不出我此刻看向她的目光里,是什么样的神情。但当我从她清澈的眼中,窥见自己的神色时,直觉心在沉、要沉入这尘埃里去了。于是仓促错过眼去,手心梅子外的糖化了,腻在那里,我只觉脑中也是这样的一片,混沌粘稠得一片狼藉。收在广袖下的手紧了紧,终究涩然开口。]
                          -
                          你瞧见了什么。


                          14楼2014-06-16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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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颗星亮起来了,光越过碧瓦飞甍,跳脱在她眼睛里。临媜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安静的,她是她笔下的泼墨山水,甚都漫不经心。可这会儿,我看她脸上有异样的光彩,颊边也有不正常的晕红,脸上每丝细茸都在兴奋地贲张,像揣着个极大的秘密,抑或是——阴谋?我赶紧摇摇头,再盯着她瞧,却又不见了方才的神采。)
                            没瞧见甚么。
                            (跟着小脸一低,发丝儿顺着垂下来一小捋儿,我想像临媜这般温柔斯文是很难学的,可低头却是个蹊径。)
                            烧得字画我认不出来,只听见姊姊你叫我。


                            15楼2014-06-16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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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夜星垂长野,我将将要起行,一宿无眠,将束之高阁的字画一一取来。是临婉画与我的牡丹,不止牡丹,还有冗长廊道、水榭亭台、薜荔藤萝、苍松古柏——那是我们回不去的稚年。我在临水榭内,饮尽冷酒,将那带不走、留不住、更不愿放手的,悉数烧去。我焚尽了我的年少,所有辛秘往事。岂料她在。]
                              [ 岂料她在,真是宿业果报。惶恐惊怖是魑魅铺开的网,兜头套住了我,将我一点点扼死。认不出么……视线一点点汇聚在她身上,一个低垂着头的她,瞧不清面目,只有碧色层叠,无语而对。不由得抬指,抚了抚她齐整的鬓。]
                              -
                              旧年物什,带不走的。你要看,改日我再画与你。


                              16楼2014-06-16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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