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哭喊着,束着他那软而轻的头发的绳子慢慢地滑落下来。
天,没有做出回答。
下雪了,可明明是四月天气,好似苍天也同情逍遥。雪与纷飞的百花飘飘扬扬地落下,雪中还夹着沁透心脾的花香。
逍遥仍站在雪中哭泣着。
圣姑抱着忆如和剑圣打着伞缓缓走来,在逍遥面前站定,剑圣伸出手,递给逍遥一把伞,逍遥没有接,只是用泪水模糊的眼睛瞪着剑圣,剑圣心头微微一震,只见现在的逍遥,满脸憔悴,披头散发的,下巴满是胡渣,眼神没有一丝的光彩,完全没有了过去的那种自信和少年的意气风发。他才十九岁呀!就已经历了这么多情感上风风雨雨。
“孩子,魔非魔,道非道,善恶在人心.欲非欲,情非情,姻缘由天定。” 剑圣叹息到,“这是道……”
“别说了!”逍遥对剑圣大吼一声,“就应为这个‘道’字,这个你所谓的‘道’!你害死了多少人?你害了灵儿、月如,你害了阿七、十四,害了阿奴和师傅,还害了南诏子民!你明知天下只有你可以和拜月抗衡,却袖手旁观!这就是你所谓的‘道’吗?啊?你说呀!”
一瓣雪花飘落在灵儿的眼角,化作灵儿的泪滑落到逍遥的手上,好像为孤独的逍遥哭泣。
“我……”剑圣无言以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懊悔不已。
圣姑上前帮逍遥打着伞,忍着悲痛道:“逍遥,进屋吧,别让公主……着凉了……”
“灵儿……”逍遥又哭起来,大吼一声,“啊!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心爱的东西你都要夺去!为什么……”逍遥抱着灵儿,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圣姑家。
二
到了圣姑家,逍遥轻轻地把灵儿放到床上,拿热毛巾把灵儿的血迹擦干净,握紧灵儿的手,哭着说道:“灵儿,我说过到家就把你叫醒,就……一定做到,要等我啊……”此时,忆如也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好像为自己的娘亲感到伤心。
好几天,逍遥茶饭不思,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又出现了自己好朋友的面孔,和他们在一起的欢乐时光,一起在草地上快乐的唱啊跳啊,一起看着星空直到天明……灵儿,月如,晋元,唐钰,阿奴,石长老,师傅……什么时候能再见?
第二天一早,山河都被银装素裹起来,失落的逍遥在雪地中散步,回想着自己曾经的一幕幕。
一阵铜铃声打破了他的沉思,这铃声似曾相识,是在哪听到过呢?
这不由禁得逍遥转身一看,只见一个如花似月的少女正打着一把油纸伞立在雪中。少女慢慢地转过身,好熟悉的面孔啊!
啊!是月如!逍遥立刻冲上去,一脸兴奋,眼睛里闪着光,拉着月如的手说:“月如,恶女,我是逍遥啊!月如月如……”
可无论逍遥这么叫,月如都只是微笑地看着他,一言不发,那笑容是那么迷人。
“逍遥!别叫了!”圣姑一边走过来一边喊道,“那只是月如的躯体而已,我怎么也召不回她的灵魂,这只是用那三十六只傀儡虫重组的躯壳而已,我已经尽力了……”
“为什么!”逍遥瞪大了眼睛,眼睛又变得灰暗了,跪在雪地里大哭起来,圣姑不免心疼,把逍遥扶起来,走向家中,一路上,圣姑也不知如何安慰逍遥。
圣姑家中,剑圣,圣姑,逍遥三人做在一起,沉默了良久,圣姑叹了一口气,道:“逍遥啊,这几天,我和剑圣一直在研究让灵儿复生,方法还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逍遥的情绪变得激动,眼中闪着泪光,“只要灵而能醒来,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只是可以去问问女娲娘娘,可希望不大,因为目前无人尝试。”圣姑犹豫了,继续问道,“你,愿意去试吗?”
“上刀山下火海,我在所不辞!”
“首先,要到女娲神殿去,在满月日晚上子时,趁月光照在女娲神像上时,要用祭拜者,也就是逍遥你的血,在神像前祭供圣灵珠,如果女娲娘娘显灵了,你就可以去问问她了。也许,公主就能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