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着丑陋的牙齿
笑起来 皱纹都深到了骨子里
她是个疯子
听起来 让人想到 满目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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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如果你遇到她 千万别叫她傻子
她会嘶吼着 露出狰狞的样子
拿着她的破鞋底
追你到自家院子
还嚎叫着 说她儿子会回来替她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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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他也曾有个儿子
那时的她 也不像今日萎靡
即使洗衣做饭这样的差事
到她手里 也总让人看的幸福洋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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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
再深的亲情 也拽不住命运教人分离
那个雷雨交加的夜里 厄运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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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车子撞向了山体
还是滑落的岩石 卷着车子 坠入了谷底
总之 从那以后 在无人问津
总之 从那以后 她成了如此这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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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 她也有安静本分的光景
晴天的时候 会把头发扎成一束辫子
在老树下 喃喃细语
像低泣 又像哼唱着一首摇篮曲
可又有什么意义
谁会在意一个疯女人的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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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 时光一年一年踩着她的肩膀 老去
只有一代一代的孩子 丢她石子
可她 已老的只能瘫坐在门前的空地
再无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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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她不会知道 那个风雨交加的夜里 也迷失了一个奔跑的影子
那个人们口中死去的孩子
正在她此刻停滞的目光里
为她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