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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弥很少主动给六道骸打电话。
准确说,两个人都没怎么理清彼此的关系,分明是最游离于家族边缘的两个人,有些时候反而更加谈得来一样,他们之间私下的交流远比人们能在台面上看到的多太多。没人去深入思考这是为什么,理所当然一般,电话两边一人说另一人听着,然后由那个一直沉默的人来结束这通电话。
所以,当六道骸看到自己手机上出现了那个没有署名他却明白是谁的号码的时候,竟然一时没有想起来去接。
手指刚刚要触到屏幕,震动已经停止了。
有重要的事的话,应该还会打来的吧。六道骸将手机放在了桌子旁边,重新看手头的报告,但是他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已经不能集中了。
他的视线会时不时转向一直暗着的手机,半个小时,对方还是没有再次打来。六道骸犹豫了一下,放下笔拿起手机,给对方回拨了回去。
对方也没有接。
总不至于是生气了吧……六道骸有点不明所以,想了想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上面只有一句话,“什么事?”
一直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复,六道骸觉得似乎是哪里有些不对劲,刚打算再拨一次电话,手机却响了起来。
并不是云雀恭弥。
“骸,是我,沢田纲吉。”对方的声音已不再像很久之前那样唯唯诺诺,时光带给人们的除了遗憾还有属于正向的改变,这不能不说是无情岁月的一种变相安慰,虽说交易并不等价,“这两天你没任务吧,明天就出发吧。”
“明天?”六道骸看了一眼桌上的日历,背景是一片蓝色的海,远远的似乎要和天连为一体,“不是下个礼拜么。”
“先去一趟西伯利亚。”沢田纲吉似乎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稍微有点麻烦的事需要你先去处理一下。”
“我知道了。”六道骸揉了揉眉心,“什么时候的机票?”
“明天下午。”听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年轻的boss松了一口气,“麻烦你了。”
六道骸没有回答直接切断了电话,手机随之锁屏,没有未接的来电。
他转过脸看到铺了整整一面墙的书架,上面有很多书他自己也没有看过,却曾经花了一天的时间按照自己的方式整理过,并且——用对方的话说——跟他说了至少三遍。
有哪些书,都放在哪里,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对方还能记得。在他一次次以为那个人已经开了免提在干别的事的时候,对方告诉他,他有在听他说话。
虽然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真正重要的东西到了舌尖总是让人觉得说不出口,正好比六道骸知道如果那天云雀恭弥没有给他机会让他把要去意大利的事情告诉他,他便不会再提起一样。
那不是一场短期旅行。
或许六道骸的归属在意大利,但是云雀恭弥的根却永远在并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