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猩猩的……大猩猩哭喊着扑了上来。
“十四你终于后继有人了!呜呜呜!”
“……”(喂喂喂,大猩猩,这个小鬼是领养的阿喂!你的十四实质上还是和阿银我一起断子绝孙了!)
十五郎坐在我旁边,瘫着个小脸看着闹哄哄的大人们。
虽然他不怎么说话,倒是我看得出他还是挺高兴的。
接近十五郎其实挺容易的,小孩子么,心思单纯,容易接受新的事物。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也会瑟瑟的叫经常回门的神乐“姐姐”,经常来领媳妇回家的总悟“哥哥”,就连存在感很低的新八他也会叫一声眼镜哥哥。
就有一件事我很郁闷,就是他不叫我“爸爸”,倒是土方他偶尔会叫一声“爸爸。”
叫我不是别扭的“妈妈”就是直接叫“银时”。
有时候土方夜里出任务时,他也会和我说说悄悄话。
他说他其实在孤儿院没有受到多少欺负,因为别的小孩都打不过他。
他说那天拉着他的中年女人其实总打他,因为别的小孩欺负他时他还手了。
说着说着他就会睡着,窝在我怀里小脸睡得红扑扑的,让我想起以前我和松阳老师一起睡觉的时候。
当然第二天土方回来时脸青的都不是色了就是后话了。
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天之后,春暖花开了。
可是登势婆婆她却病倒了。
我们急忙把她送进医院,看着医生给她带上氧气罩。
我抱着十五郎看着婆婆脸上深深的皱纹,才发现那个一直强势的婆婆原来已经这么老了。
土方去和医生了解婆婆的病情,我不放心,就抱着十五去偷听。
“病人已经很老了,她现在的病情很严重,你们还是为她准备后事吧,她的时间不多了。”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才传出土方有些暗哑的声音。
“这件事……可以先别告诉我的爱人么?”
“可以不过……他也是早晚会知道的。”
土方沉默了。
我抱着十五郎晃晃悠悠的走回了婆婆的病房外。
看着门,心里乱的不知该想什么。
十五郎伸出小手摸着我的脸,葡萄粒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银时,别伤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眼眶不知怎么就涨的发酸,我把脸埋在十五郎小小的肩膀上,吸了一口小孩子身上特有的奶香味。
“阿银没有伤心,婆婆她……已经很老了。”
走进病房,婆婆已经醒了,阳光照在她满是皱纹的苍老的脸上,显得格外温和。
她回头看着我们,笑了。
“十五郎,过来到婆婆这里来。”
十五郎很听话的过去了,他踮起小短腿爬上了床边的椅子,拉着婆婆的手甜甜得叫了一声,眼睛笑的弯成了月牙。
“真是的,老太婆对小孩子这么和蔼,对阿银我就这么暴躁。”
我挠着头走了过去,站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