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什么的其实太多余<?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题记
这篇文的梗一直压在我心头。
开了那么多坑完结了那么多坑也弃了那么多坑,只有这一片的构思站住了脚又死死地扎了根,不停地催促着我别忘记把它搬到纸面上来。
不止一次想要动笔快些写就,算作彻彻底底与什么藕断丝连的东西作一个了解,却又因为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而把叫嚣着的灵感拼命按回去继续发酵,一个太过完美主义强迫症的人总是苛求这些主观的客观的一切条件,尤其是对于这么一篇有纪念意义的文梗来说。
当然,现在也没有什么准备。
但在某个失眠的子夜万籁俱寂,我睁开眼睛试图回忆一些更无助于睡眠的事情时惊恐地发现,有些曾以为不可能忘记的环节出现了断点,不是等待涂抹的干净白色,是被吞噬了的空洞的黑,如同视野里一片待不来拂晓晨曦的沉重。
有什么重要的,被无情吞噬了。
那一瞬间是真的怕了,所以决定快些动笔,把哪怕是不完整的记忆骨骸夹进本子。或许终有一天,塞满大半个心房的莫名空虚绝望依然存在,而那些细小的珍贵的琐事砂砾却顺着漏口缓缓溢空,全部落入岁月的长河。
那潋滟的水波冲刷走了多少故事,又有多少故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最后只剩下刻骨铭心又空无一物的记忆,你看见那么多的伤痕,却辨不明晰究竟是拜哪把利刃所赐。
人的脑容量有限,人又拥有太多感情,所以人脑里储存的、易被风化的记忆很靠不住。
只有在它们还拥有能够分辨的细节时快些记录下来,不管用什么方式。
我等得到时间充裕心情适合的日子,但是它们恐怕已经得不到了。
所以我想我再一次成功地突破了做人的善良极限,将这样一篇扯淡的东西在今天带给大家作为除夕贺礼。
转瞬间物非人亦非,繁花落英一地残瓣。
有时会想起过去,初中刚刚开始的那段日子真是幸福到奢侈甜美到发腻。
或者说是偶然地运气太好,好到自己得意忘形用尽了接下来整整三年的全部幸运打开那么一段混乱又仓促的情愫,最终是物极必反对曾经不屑于顾的渺小望尘莫及。
其实我也不清楚,两道本不相干的轨迹从何时开始渐会聚于一体。已被揉皱扯碎的纸条上绽放的荷,公交车窗边毫无顾忌的欢声笑语,语文课间飞扬跳跃灵动的音符,考场里谁转过头来与谁相视而笑讨论一道时态题。
实际上我们的初相遇要远远早于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
那时年龄尚还是个位数,却大抵从别人口中无数次听闻过彼此的名姓,那时你最擅长的科目就是英语,在全市竞赛中超越我取得了第一。
我记得一清二楚那是期中考试的下午,英语科目开始前的课间略外向一点的都在拉拢关系,同座的女生戳戳我问我英语怎么样,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惊喜地欢呼那这次就全指望你了。
『要不然我现在就开始给你恶补吧。』
小孩子总是爱炫耀自己超出别人的东西,间接的或是毫无掩饰的,那次可能属于前者。在我将语态时态罗列一遍后坐在前面的男孩转过头来,『你现在给她将五大主要时态时间都不够了。』
啧。
无暇再顾及一旁女生的表情,因为好奇,或许在对方话中意识到所谓的棋逢对手,『你是谁?』
『我叫星。』
头脑自动给出这个名姓属于曾听谁谁讲过的邻班优秀学生,于是扬起头,笑容里带上高傲与挑衅,『我是月。』
几年过去我回想那个课间,那场寥寥数语的对话,那些不知道与什么较上了劲咬牙发挥到最佳状态的英语题,无论如何都给不出记忆如此清晰的理由。我想我可以得瑟一点说是我记忆力好了,好到一切拼命试图封存以往的东西梵呗牢牢影印在了心底,闲暇时全部浮出水面,往事汹涌来袭。
而在几年之后在我回想的时候是多么希望时光溯洄我依然坐在考场里,重新回过他年的经历。想改变的只是要在趾高气扬的介绍中伸出一只手去,哪怕最终思渴的温暖依旧留不到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