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几天后,观月神秘出院了。忍足不知道,迹部不知道。知道时已经是观月离院的第二天。
迹部生气地拉住手冢的衣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没有主治医生的批准,他是不可能出院的!”
手冢看着他,眼神平静。“我不知道。他偷偷地离开,谁会注意到,昨天我也不是值夜班。迹部,我要去德国了。”
“什么?你怎么可以说那么不负责任的话!”迹部的话语带着无比的恨意。
手冢在心里猛地叹气,果然很麻烦。
就在这时,忍足拉过了迹部,手里拿着一封信,递给了迹部。
“你冷静些!迹部。我刚才在桌子上发现的。”
迹部打开了信件,观月娟秀的字映入眼帘。
......
迹部君,别再找我了。就和以前一样,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吧!我观月初不是你的什么人,从你在车祸那天忘记了所有事开始,就证明了我和你已经完全结束了,证明了我和你永远错过了彼此。无论忍足告诉你以前发生过什么事都好,不是你自己想起来的,就没有用了,因为那和听别人的故事没什么两样。不要怪手冢君,是我太任性了,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走了。对不起,迹部君。
......
信的内容不长,信封里除了信件还有一张支票。
迹部只是苦涩地笑了。他是没有想起来,但是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再次喜欢上了观月。泪轻轻地滑落,而后了无声息地消失了。
数年后,德国
“我回来了。”手冢解开了领带,向厨房里的人轻喃着道。
观月回头看他。“欢迎回来!”
“今天咖啡店怎么样了?”手冢坐在沙发上,接过红茶问。
观月坐一边。“还可以。”
“那就好。”手冢的唇角微微扬起。“对了。忍足他打电话来问我,你有没有想过回去?”
观月看着他,叹了口气。“我让你很难做吧!对不起。”
“有什么好道歉的,那时我开口告诉你我要来德国,就证明是我自己决定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自责。只是你真的打算就这么算了?真的决定就这样在这里定居下来了,不再回去了吗?”手冢看着他,轻声问。
观月不在乎地挑眉。“不知道呢!旅行般回去是可以的,德国也很好,我很喜欢这里的生活。”
手冢轻轻地笑了一下。“家里没有问题吗?已经几年了呢!”
“我早就和家里的人断了联系了。你打算回去了吗?今天那么多问题。”观月无奈地笑看着他。
手冢突地一愣,回过神后,眼中带了一丝难明的色彩。“或许我也不回去了。医院的工作做得还可以,我不想有什么差错。”
观月眨了眨眼,扬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吃饭吧!国光,别想太多了。”
手冢轻轻应了一声,便随他进了饭厅。
翌日
咖啡店的门被客人推开,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观月抬头看去,微笑着说:“欢迎......不二?”
蜜发男子笑看着一脸惊呆的观月。“水野君,招呼客人是这样的吗?服务态度可要跟上。”
观月咬牙看着他,把菜单递到不二的手上。“天才的记性有待加强,我不叫水野,我的名字叫观月初,不二君请好好记住。”
“水野君什么时候改名了?我要一杯红茶,水野君好好去泡。”不二团子脸上的笑容人畜无害,却让观月恨得咬牙切齿。
把菜单收回来,想着顾客是上帝,要好好敲诈不二一笔,观月还是笑着走去泡红茶。
咖啡店里一片安静。
不二咪着眼打量着店内的环境。顾客边喝着咖啡或红茶边看店长观月自己写的小说。不二也享受地打开放在桌子上的书,边笑着等他的那杯红茶。
大概看到第十页时,观月把红茶送来了。
不二见他想走,便笑着拉住了他的手。“观月,谈谈可以吗?”
观月看了他一眼,而后没办法似地叹了口气。“好吧!”
“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不二你绝不会叫我回去的,是为了别的事吧?为了国光吗?”观月喝了一口红茶,语气平淡。
“我想带他回去。”不二也不掩释,一针见血地道。
观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别开脸看着玻璃窗外的景色。“你自己和他说吧!这样的事还是亲自和他谈好,但请你别勉强他,怎么说强扭的瓜不甜。”
不二垂下了脸,再次抬头时,冰蓝的双眼睁着。“我明白。”
是夜
“请你回去吧!”手冢在看见不二坐在自己的家里时,冷冷地说。
不二上前拉住他的手臂,眉蹙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跟我回去?”
“不二周助,你把我当什么了?泄欲的娃娃,不是吗?我讨厌你。”手冢看着他,即使是带着恨意的句子,语气还是很平淡,那就表明他已经心灰意冷了。
观月在厨房里忙着做晚饭,他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不二和手冢发生过什么事,但也不能插手,这样的事还是等手冢自己决定的好。
“我们结束吧!就像初和迹部一样,各走各路好了。放手的话,做好朋友不是更好吗?”手冢垂着眼帘,扬起唇角轻轻地道。
不二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会后再次扬起。“我明白了。以前的事,对不起。观月,忍足要我告诉你一件事,迹部的眼睛出问题了,他想在看不见之前,再见你一次,车祸前所发生的所有的事他都重新记起来了。”
观月突地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什么?你说什么?眼睛?他的眼睛怎么会有事的?”
“我不知道。忍足没有说,即使你们想在这里定居,但作为朋友,还是回去看看吧!”不二垂着脸,蜜发掩盖了眼神,没有人看出他在想什么。
观月看着洗水台里的泡沫,良久,他苦涩地笑了。“我知道了。”
这样的回答没有说回去与否,手冢看着观月微微轻颤的身体,步入了厨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观月抬眼看着他,脸靠在他的肩上。
手冢也没有推开他,现在只能好好地陪他,他们是朋友,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