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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予君止】莫泊桑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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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看到的你们点进来试着阅读,文章很精彩。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3-12-18 16:39回复
    修软垫椅的女人
    莫泊桑
    为了庆祝开猎,德·贝尔特朗侯爵家里举行了宴会,这时候宴会快结束了。十一个参加打猎的男人,八个年轻妇女和当地的那位医生,围着大桌子坐着。桌子上灯火辉煌,摆满了各色水果和鲜花。
    他们谈到爱情,于是掀起了一场激烈的争论,争论的还是那个永远争论不完的老问题:一个人只能认真地爱一次呢,还是能爱几次。有人举只认真爱过一次的人做例子;也有人举出曾经狂热地爱过多次的人做例子。一般说来,男人都认为爱情像疾病一样,可以不止一次地侵袭同一个人,如果有什么障碍挡在面前,甚至会置他于死地。尽管这个看法难以驳倒,可是妇女的意见却往往是以诗意而不是以经验做为根据,她们认为爱情,真正的爱情,伟大的爱情,一辈子只能有一次;而且这种爱情就跟霹雳一样,一颗心被它击中,从此就被破坏、烧毁,变成一片废墟,其他任何强有力的感情,甚至连任何梦想也不能再在里面生根发芽了。
    侯爵曾经爱过多次,所以竭力反对这种意见:  “我认为,一个人能够以全部力量和整个灵魂爱几次。你们举出那些殉情的人做为例子,证明不可能有第二次热恋。我要回答你们:他们如果没有干出自杀这种蠢事,——一自杀就失掉再次堕入情网的机会,——那么,他们的病还会痊愈,他们还会重新去爱,一次又一次地爱,直到他们寿终正寝。情人正和酒鬼的情形完全一样。喝过的还会再喝,爱过的还会再爱。这完全是个气质问题。”  他们挑中原来在巴黎行医、老了才退隐到乡间来的医生做仲裁人。他们要求他发表意见。
    他没有明确的意见。
    “正像侯爵说的,这完全是个气质问题。拿我来说吧,我就见过这么一次热恋,它延续了五十五年,没有一天间断,直到人死了才告结束。”
    侯爵夫人高兴得拍起手来。
    “这有多么美啊!能够被人这样爱着,是多么了不起的梦想啊!五十五年一直生活在始终不渝的、刻骨铭心的爱情中,有多么幸福啊!受到这样热爱的男子该有多么快乐!他该怎样赞美人生啊!”
    医生微笑了:“太太,这一点倒给您说对了,被爱的确实是一个男人。您认识他,就是村里的药房老板舒盖先生。至于那个女的,您过去也认识,就是那个年年都到府上来修软垫椅子的老婆子。让我来仔仔细细讲给你们听吧。”
    女人们的兴致一下子低落下去;她们脸上流露出厌恶的表情,仿佛在说:“呸!”似乎只有那些值得上流人关心的有教养、有地位的人才配享受爱情似的。
    医生继续说:“三个月以前,我被叫到这个临终的老婆子的床边。她是头天晚上乘着她那辆当房子住的马车来到的。拉车的那匹老马,你们也都见过。跟她来的还有她那两条既是她的朋友,也是她的卫士的大黑狗。本堂神父已经先到了。她请我们俩做她的遗嘱执行人;为了让我们真正理解她的遗嘱,她把她的一生都讲给我们听。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比这更离奇、更动人的了。”
    她的父母都是修理软垫椅子的。她从来就没有一个固定的住所。  从小她就到处流浪,穿得又破又烂,满身长着虱子,脏得叫人受不了。他们到一个村子,就在村口路沟边停住,卸下拉车的马,放它去吃草;狗呢,趴在地上,鼻子往爪子上一搁,闭上眼睛睡觉;小女孩在草地上打滚,她的父亲和母亲在路边的榆树底下修理从当地收来的旧椅子。住在这所流动房屋里的人难得开口说话。他们为了决定由谁来吆喝着那句人人都听熟了的“修椅子!”去挨家挨户兜圈子,才不得不交谈几句,谈完以后就开始面对面或者并排坐下来搓麦秸。孩子如果跑得太远,或者想跟村里的孩子打交道,她的父亲就会怒气冲冲地喊她:“还不快回来,臭丫头!”这是她听到的唯一一句慈爱的话。
    等到她大一点的时候,他们就打发她去收破椅垫子。于是,她在这儿那儿结识了几个孩子;不过从这时候起轮到她的新朋友们的父母厉声吆喝他们的孩子:“还不赶快过来,淘气鬼!看你还跟穷要饭的说话!……”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3-12-18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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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像我开头对你们说过的,她在今年春上死了。她把自己的这段伤心史从头至尾讲给我听了以后,要求我把她一生的积蓄全部交给她死心塌地地爱着的那个人。因为,照她自己的说法,她工作就是为了他。为了积点钱,好让他在她死后至少会想起她一次,她甚至还常常忍饥挨饿。
      因此她交给我两千三百二十七法郎。在她咽气以后,我留给堂神父先生二十七法郎做为安葬费,剩下的钱我全部带走了。
      第二天,我到舒盖两口子家里去。他们面对面坐着,刚吃完早饭。两人都很胖,脸色红润,又神气,又称心,身上散发着一股药味。
      他们请我坐下,斟了一杯樱桃酒给我,我接过来以后,就激动地说明来意,我相信他们听了以后一定会流眼泪。
      舒盖刚听我说到这个到处流浪的女人,这个修软垫椅的女人,这个跑码头的女工爱他,就气得跳了起来,那副刘气看上去倒好像是她偷走了他的好名声,上等人的尊严,他个的荣誉,对他说来比生命还要宝贵的东西。
      他的妻子也跟他一样气愤,接连说:“这个臭要饭的!这个臭要饭的!这个臭要饭的!……”似乎找不到别的话好说了。
      他立起来,在桌子后面迈着大步走来走去,睡帽歪到一边耳朵上。他嘟□着说:“大夫,您了解这件事的意义吗?对一个男人来说,这件事情实在太可怕了!怎么办呢?啊!我要是在她活着的时候知道,一定叫警察把她抓起来,扔到监狱里。我可以向您担保,她一辈子也出不来!”
      我愣住了,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却落了这么个结果。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好了。可是受人之托,总得终人之事呀。于是我又说:“她托我把她的积蓄交给您,总共是二千三百法郎。既然我刚才说的话好像使您很不愉快,也许最好还是把这笔钱舍给穷人吧。”
      他们夫妻俩大吃一惊,呆呆地望着我。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这笔可怜巴巴的钱,有各个国家的,有各种花纹的,有金的,也有铜的,混杂在一起。我又问:“你们怎么决定?”
      舒盖太太先开口了:“既然是这个女人的最后愿望……我看,我们也很难拒绝了。”
      她的丈夫有点难为情地说:“我们总可以使这个钱替我们的孩子们买点东西。”
      我冷冷地说:“随你们的便。”
      他又说:“既然她托付了您,那就交给我们好了;我们总可以想办法把钱用在慈善事业上。”
      我放下钱,行过礼就走了。
      第二天,舒盖来找我,一见面就问:“这个……这个女人,不是把车子也留在这儿了吗?您把这辆车子怎么处理了。”
      “还没有处理,您要,您就拿去吧。”
      “好极了,我正需要;我可以把它放在菜园里当窝棚。”
      他刚要走,我又叫住他:“她还留下那匹老马和两条狗。您要不要。”他吃了一惊,站住说:“不要,不要。您想我要它们有什么用呢?请您随便处理吧。”他笑笑,朝我伸过手来,我只好握了握。有什么办法呢。在乡下,当医生的总不能跟药房老板作对呀。
      我把两条狗留在自己家里。神父有一个大院子,他把马牵了去。车子变成舒盖的窝棚;他用那笔钱买了五股铁路股票。
      我一生中见到的一往情深的爱情,就是这一桩。
      医生讲完了。
      侯爵夫人噙着眼泪,叹了口气说:“说真的,只有女人才懂得怎样爱!”
      完.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3-12-18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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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5414421 有时间看看第一篇吧,我觉得真的写得很好,不会比现在的小说无聊的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3-12-18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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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链
          莫泊桑
          世上的漂亮动人的女子,每每像是由于命运的差错似地,出生在一个小职员的家庭;我们现在要说的这一个正是这样。她没有陪嫁的资产,没有希望,没有任何方法使得一个既有钱又有地位的人认识她,了解她,爱她,娶她;到末了,她将将就就和教育部的一个小科员结了婚。 不能够讲求装饰,她是朴素的,但是不幸得像是一个降了等的女人;因为妇女们本没有阶级,没有门第之分,她们的美,她们的丰韵和她们的诱惑力就是供她们做出身和家世之用的。她们的天生的机警,出众的本能,柔顺的心灵,构成了她们唯一的等级,而且可以把民间的女子提得和最高的贵妇人一样高。
          她觉得自己本是为了一切精美的和一切豪华的事物而生的,因此不住地感到痛苦。由于自己房屋的寒伧,墙壁的粗糙,家具的陈旧,衣料的庸俗,她非常难过。这一切,在另一个和她同等的妇人心上,也许是不会注意的,然而她却因此伤心,又因此懊恼,那个替她照料琐碎家务的布列塔尼省的小女佣人的样子,使她产生了种种忧苦的遗憾和胡思乱想。她梦想着那些静悄悄的接待室,如何蒙着东方的帏幕,如何点着青铜的高脚灯檠,如何派着两个身穿短裤子的高个儿侍应生听候指使,而热烘烘的空气暖炉使得两个侍应生都在大型的圈椅上打盹。她梦想那些披着古代壁衣的大客厅,那些摆着无从估价的瓷瓶的精美家具;她梦想那些精致而且芬芳的小客厅,自己到了午后五点光景,就可以和亲切的男朋友在那儿闲谈,和那些被妇女界羡慕的并且渴望一顾的知名男子在那儿闲谈。
          然而事实上,她每天吃晚饭的时候,就在那张小圆桌跟前和她的丈夫对面坐下了,桌上盖的白布要三天才换一回,丈夫把那只汤池的盖子一揭开,就用一种高兴的神气说道:“哈!好肉汤!世上没有比它更好的……”因此她又梦想那些丰盛精美的筵席了,梦想那些光辉灿烂的银器皿了,梦想那些满绣着仙境般的园林和其间的古装仕女以及古怪飞禽的壁衣了;她梦想那些用名贵的盘子盛着的佳肴美味了,梦想那些在吃着一份肉色粉红的鲈鱼或者一份松鸡翅膀的时候带着朗爽的微笑去细听的情话了。 而且她没有像样的服装,没有珠宝首饰,什么都没有。可是她偏偏只欢喜这一套,觉得自己是为了这一套而生的。她早就指望自己能够取悦于人,能够被人羡慕,能够有诱惑力而且被人追求。
          她有一个有钱的女朋友,一个在教会女学里的女同学,可是现在已经不再想去看她,因为看了之后回来,她总会感到痛苦。于是她由于伤心,由于遗憾,由于失望并且由于忧虑,接连她要不料某一天傍晚,她丈夫带着得意扬扬的神气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 “瞧吧,”他说:“这儿有点儿东西是专门为了你的。”她赶忙拆开了信封,从里面抽了一张印着这样语句的请帖: “教育部长若尔日·郎波诺暨夫人荣幸地邀请骆塞尔先生和骆塞尔太太参加一月十八日星期一在本部大楼举办的晚会。”
          她丈夫希望她一定快活得很,谁知她竟带着伤心而且生气的样子把请帖扔到桌上,冷冰冰地说: “你叫我拿着这东西怎么办?”
          “不过,亲人儿,我原以为你大概是满意的。你素来不出门,并且这是一个机会,这东西,一个好机会!我费了多少力才弄到手。大家都想要请帖,它是很难弄到手的,却又没有多少份发给同事们。将来在晚会上看得见政界的全部人物。”
          她用一种暴怒的眼光瞧着他,后来她不耐烦地高声说: “你叫我身上穿着什么到那儿去?”
          他以前原没有想到这一层;支吾地说: “不过,你穿了去看戏的那件裙袍。我觉得它很好,我……”
          瞧见他妻子流着眼泪,他不说话了,吃惊了,心里糊涂了。两大滴眼泪慢慢地从她的眼角向着口角流下来;他吃着嘴说: “你有点怎样?你有点怎样?” 但是她用一种坚强的忍耐心镇住了自己的痛苦,擦着自己那副润湿了的脸蛋儿,一面用一道宁静的声音回答: “没有什么。不过我没有衣裳,所以我不能够去赴这个晚会。你倘若有一个同事,他的妻子能够比我打扮得好些,你就把这份请帖送给他。”
          他发愁了,接着说道: “这么着吧,玛蒂尔蒂。要花多少钱,一套像样的衣裳,以后遇着机会你还可以再穿的,简单一些的?” 她思索了好几秒钟,确定她的盘算,并且也考虑到这个数目务必可以由她要求,不至于引起这个节俭科员的一种吃惊的叫唤和一个干脆的拒绝。 末了她迟迟疑疑地回答: “细数呢,我不晓得,不过我估计,有四百金法郎,总可以办得到。” 他的脸色有点儿发青了,因为他手里正存着这样一个数目预备去买一枝枪,使得自己在今年夏天的星期日里,可以和几个打猎的朋友们到南兑尔那一带平原地方去打鸟。
          然而他却回答道: “就是这样吧。我给你四百金法郎。不过你要想法子去做一套漂亮的裙袍。” 晚会的日期已经近了,骆塞尔太太好像在发愁,不放心,心里有些焦躁不安。然而她的新裙袍却办好了。她丈夫某一天傍晚问她: “你有点怎样?想想吧,这三天以来,你是很异样的。”于是她说: “没有一件首饰,没有一粒宝石,插的和戴的,一点儿也没有,这件事真教我心烦。简直太穷酸了。现在我宁可不去赴这个晚会。”
          他接着说道: “你将来可以插戴几朵鲜花。在现在的时令里,那是很出色的。花十个金法郎,你可以买得到两三朵很好看的玫瑰花。”她一点也听不进去。 “不成……世上最教人丢脸的,就是在许多有钱的女人堆里露穷相。” 但是她丈夫高声叫唤起来: “你真糊涂!去找你的朋友伏来士洁太太,问她借点首饰。你和她的交情,是可以开口的。”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3-12-18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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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后,这种生活延长到十年之久。
            十年之末,他俩居然还清了全部债务,连同高利贷者的利钱以及由利上加利滚成的数目。
            骆塞尔太太像是老了。现在,她已经变成了贫苦人家的强健粗硬而且耐苦的妇人了。乱挽着头发,歪歪地系着裙子,露着一双发红的手,高声说话,大盆水洗地板。但是有时候她丈夫到办公室里去了,她独自坐在窗前,于是就回想从前的那个晚会,那个跳舞会,在那里,她当时是那样美貌,那样快活。 倘若当时没有失掉那件首饰,她现在会走到什么样的境界?谁知道?谁知道?人生真是古怪,真是变化无常啊。无论是害您或者救您,只消一点点小事。
            然而,某一个星期日,她正走到香榭丽舍大街兜个圈子去调剂一周之中的日常劳作,这时候忽然看见了一个带着孩子散步的妇人。那就是伏来士洁太太,她始终是年轻的,始终是美貌的,始终是有诱惑力的。 骆塞尔太太非常激动。要不要去和她攀谈?对的,当然。并且自己现在已经还清了债务,可以彻底告诉她。为什么不?她走近前去了。 “早安,约翰妮。”
            那一位竟一点儿也不认识她了,以为自己被这个平民妇人这样亲热地叫唤是件怪事,她支支吾吾地说: “不过……这位太太!……我不知道……大概应当是您弄错了。
            “没有错。我是玛蒂尔德·骆塞尔呀。” 她那个女朋友狂叫了一声: “噢!……可怜的玛蒂尔德,你真变了样子!……”
            “对呀,我过了许多很艰苦的日子,自从我上一次见过你以后;并且种种苦楚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这是怎样一回事?”
            “从前,你不是借了一串金刚钻项链给我到部里参加晚会,现在,你可还记得?”
            “记得,怎样呢?”
            “怎样,我丢了那串东西。”
            “哪儿的话,你早已还给我了。”
            “我从前还给你的是另外一串完全相同的。到现在,我们花了十年工夫才付清它的代价。像我们什么也没有的人,你明白这件事是不容易的……现在算是还清了帐,我是结结实实满意的了。”
            伏来士洁太太停住了脚步: “你可是说从前买了一串金刚钻项链来赔偿我的那一串?”
            “对呀,你从前简直没有看出来,是吗?那两串东西原是完全相同的。” 说完,她用一阵自负而又天真的快乐神气微笑了。
            伏来士洁太太很受感动了,抓住了她两只手: “唉。可怜的玛蒂尔德,不过我那一串本是假的,顶多值得五百金法郎!……”
            完.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3-12-18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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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有耐心看到这的。……那个帖子是不定时更新的。可能哪天我看到喜欢的就再发上来【虽然我知道很可能是我再单机= ̄ω ̄=】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3-12-18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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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看过。第一个真是。。诶嘛。。
                /) /)
                  ฅ(• - •)ฅ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啦啦啦
                   --来自小雨的小尾巴╭(╯ε╰)╮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3-12-22 17:49
                收起回复
                  先马个…有时间慢慢看→_→我想升级…
                  —我望眼欲穿,看我看不到的你。我侧耳倾听,听我听不到的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3-12-24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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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4-08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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