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法音抬眸望着眼前的男人,唇瓣仍然扬着笑意,带着一丝得逞的狡黠。
希尔杜喝着上好的碧螺春,狭长的黑眸淡淡扫了凌法音一眼,俊美如俦的五官在一身白衣的衬托下更显俊逸。
「是巧巧泄漏了我的行踪吧?」想也知道,会告知凌法音的,也只有自己的胞妹希巧巧了。
「嗯哼!」凌法音不承认也不否认,莲步轻移,自然地坐到希尔杜大腿上,小手环住他的颈子。
「谁教你躲人家躲得这么凶,好些天没见你了,人家想你嘛!」她娇滴滴地噘起小嘴,软软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
对于她的主动,希尔杜连皱眉也懒了,却还是忍不住说道:「你一个姑娘家,就这么大剌剌地坐到男人腿上不好吧?」
凌法音挑眉,呵呵笑了。「讨厌!咱们都这么熟了,你害羞什么嘛!」说着,她不怕臊地快速亲了他的嘴一下。
哦耶!偷袭成功!他的唇好软哦!呵呵……
希尔杜立即变了脸色,脸上的冷静霎时有了裂痕。「凌法音,你……」他瞪大眼,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
「怎么?喜欢吗?我还可以再来一次哦!」凌法音说着,还真的要再亲一次。
希尔杜赶紧闪过,将她抱起放到椅子上,然后离她远远的。
「凌法音,你就不能有个姑娘样吗?」凌微风揉着额角,他真的拿她没辙了,所有的冷静只要一面对她就会瓦解。
她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冷言冷语和冷漠态度,总是笑呵呵的,一脸无所谓地缠在他身边,不管他怎么躲、怎么闪都没用。
十年下来,他想不习惯也难,而对待别人的冷漠态度,只要一面对她,不用多时就会立即破裂。
「有差吗?反正咱们迟早要成亲的。」凌法音拿起希尔杜喝到一半的碧螺春,不在意地一口喝光,藉以掩饰心里的害臊。
拜托!她大胆归大胆,这可是第一次主动亲人耶!人家她也是很羞的耶!
谁教他总是那么被动,害她不得不主动!
「你……」希尔杜无言地在心里叹气,每次都这样,他这辈子所叹的气全都是因为她。
「我说过了,我不会娶你的!」不知说过几次了,他再次重复这句话。
凌法音无所谓地看着希尔杜。「没关系,你不娶我,我可以娶你,只要你不介意入赘,我也没意见,就怕你爹娘会因为你入赘而气死,这可不好吧?」
青筋隐隐浮现,希尔杜深吸口气,冷冷说道:「我是不可能入赘的!」
「你好龟毛哦!不入赘也不娶我,你到底想怎样?你说呀!」凌法音很无奈地看着希尔杜,他看她的眼神活似她在无理取闹似的,这算什么嘛!
希尔杜不禁感到好气又好笑,他不讨厌凌法音,甚至可以说是喜欢她(炎:那你还不答应,小心法音被人抢走。希拿着鞭子:闭嘴),她的聪明和自信,让人很难不喜欢。
「凌法音,我可能娶任何女人,就是不可能娶你!」他看着她,斩钉截铁地说着。
「为什么?」见他一脸坚定,凌法音也跟着沉下脸,明亮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
因为她太难掌握了!
她追了他十年,这十年的时间够他了解她了,她的胆大妄为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她的狡黠机智更让她独树一格,特别引人注目。
正因为这样,对他来说,她并不适合成为一个妻子,他不认为有人绑得住她,他想要的是柔顺乖巧的妻子,让他不需投注太多的心力。
可她不一样,她太引人注目了,有时候就连他也无法移开视线,他不喜欢这样。
而且,他比谁都清楚,她之所以缠定他,是因为他有张太过漂亮的脸庞;如果哪天出现一名更俊美的男人,搞不好她就会转移目标,并且遗忘他。
他对她,并不是那么重要——想到这点,希尔杜的心不由自主地掠过一抹刺痛,让他微微皱眉。
「没有任何原因,只能说你不是我理想中的妻子人选。」他坚定地说着,却看到她眼里快速掠过一抹受伤,让他一怔。
可不一会儿,她的脸上又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让他怀疑他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很抱歉,希尔杜,我说过了,我缠定你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我是嫁定你了!」
说完这句话,凌法音头也不回地走出雅房。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离开他,希尔杜微愣着,想到她那一闪而逝的受伤表情……
是他看错了吗?
唇上隐约残留着属于她的芳香,不禁让他恍惚了。
唉!对她,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