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王栎鑫觉得自己不应该和曾轶可较真的,毕竟她这个人还是在内心里把自己当成无拘无束敢爱敢恨的小女孩的。他见她态度决绝地上楼,突然感觉到头疼厉害,才眯起眼睛,伸手揉揉太阳穴放松。
空调风吹得他和她的合影在半空中转得飞快,悬挂的绳线很快缠绕在一起,那张照片便不转了,正好把正面的角度留给他的眼睛。他有些感慨,少年啊,你把这么多的累带给曾曾,你是不是太对不起她了。
回家的路上,王栎鑫想给曾曾打个电话,但想想还是太早或者是太晚了,在电话本里翻出她的号码,拨到一半又按下了挂断。
十点,曾轶可的回笼觉也醒了。也许是茶座里的那些咖啡根本不管她真实的饥饿,此刻的她浑身酸痛,又饿又渴的。像一只羊一样懒洋洋地爬起身子,曾轶可小跑进客厅,可是饮水机的水好像很久没有换了,她鼓起嘴索性坐在了满是曲谱和毛绒玩具的地板上。
洗手间的镜子上贴满了她的夜生活计划便利贴,她眯着眼睛看了许久,撕下写着{试试看约王栎鑫吧……}的那张,然后把今天的酒吧计划也泡进了水里,改成了{补觉和找灵感!}。
她悻悻地烧好水,翻箱倒柜地找了泡面,一边嘲笑自己一边下面。
曾轶可床头柜的手机屏幕上,被设置成短信提示照片的她和王栎鑫在车厢里的合影已经等待了她的收看几个小时,那时候她刚刚从外地跑通告回来,也是后半夜两三点的样子,打电话给那个大忙人让他出来玩,大忙人开着车子来一边给她展示自己因为练跳水而嘎嘎作响的骨骼,一边吹牛自己高超的跳水技术。
合影的时候正是他们在酒吧里喝得微醺到第二日的早高峰,心满意足回家的路上等交通堵塞时候照的。那个时候的王栎鑫戴着一副文气的细框眼镜,只是一听到要合影又兴奋地挑得高低不一的痞气的眉毛和他那时的气质完全不搭,但是照片里的两个人明明又都是一副活宝的样子,丝毫不care自己这是酒后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