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华‧原创】和你一起的、早餐 (短篇)_希华吧

一楼献给幸福的一家三口。

本篇短文花了一点时间构思，
於是乎背景设定在同居之后和大学时期。
基本上、本文甜蜜向。
不过因为是过去、於是爸比和爹地可能有些小冷(毕竟默契需要时间培养)
最后，设定上，爹地大爸比两岁。所以中间会有一些小小架空的情况。
然后本文小坑、不定更新。请大家多多指教。

「翔希，你去看一下温蒂睡了没。」擦净手上的瓷盘，振华对著身后的同居人喊声。
不过回音却是迟迟不出，跫音也是未有敲响。
一直等到振华完全洗亮白盘、也确认水槽里外一切乾净之后，他才擦乾手、卸下围裙，转身。
映入眼帘的画面其实没有出乎意料太多：一个大男孩枕在摊开的六法全书上睡著。总是这样，一股脑死拚活干的男孩总是把一天的精力耗费在这场关乎人生的仗上，总忘了他现在已经是个有家室的爸爸。
嫣然一笑，振华没有太多想法，悄悄的走回房间探看他们的小女儿。一如料想，熟睡的小脸和不时挥舞的白胖四肢。看著这样片刻的宁静，振华喜孜的心绪全显露在脸上。
吃力的扛抱起沙发上的人，振华几步踉跄、几步跌宕，终於是在不惊醒他的情况把翔希放上自己的床。细心的帮他盖上棉被，倚坐在床缘、樱唇轻轻落在略带油光的额上。
「辛苦你了。」柔柔的语气入耳，让床上的人微微躁动、原本上皱的眉头
终於舒缓，嘴角也上扬了几许角度。把如是可爱的情状看在眼里，薄唇又是勾上一个弧度。
接下来的时间，振华其实没有睡。坐在婴儿床旁，点了盏小夜灯、没什麼心思翻阅著杂志，他在等待小温蒂固定的夜啼。等到又重新让女儿乖乖睡去，欺身啄吻女儿的振华下意识地看了下时钟，三点二十；每日都是这样的时间。
暗自欣喜女儿的乖巧，至少让他不寻常的生活步道中找到能以适应的规律。调弱灯的强度，振华才终於躺上床、准备迎接著不怎麼远的早晨。
早晨，拖著自己走出房门的翔希带著哭丧的大脸走到振华身旁。「华，对不起……」
「我明明答应晚上温蒂让我来照顾的……」
「没关系，你累、我知道。」没有抬头，振华轻巧的开口。
翔希的手轻轻环上振华的腰际，头埋进了振华的肩窝。黑暗的双眼、满满都是振华的笑靥：睡眠不足的早晨、忙无开交的正午、疲累倦怠的傍晚、残局善后的深夜，明明、是这麼多的重担，振华却无时无刻的笑著。
一个身影交叠。忙碌庸劳的朝晨、略有细闲的中午、时刻盼望的午后、独守空闺的晚夜；她也是这样的忙碌著、却还是无微不至、细心呵护著自己，也总是、笑著。
倏，振华腰间的衣服被扯出皱痕、翔希环抱的力道加重、颤抖。
「翔希？」抽手揉摸枕在自己肩上的发，但振华只是被更深的紧拥著。
「为什麼……」一点湿润沁上领间，「为什麼一切都这麼理所当然……」
「啊？」
霎然的沉默，换来狂潮的吻息。翔希猛烈进攻著振华的侧脸，温柔的朱红吸吻著侧颈、舌尖掠过颈窝，挑逗上耳，强硬地把振华扳过头来，唇瓣却在触碰到绯软时停止。一种茫然、他默默抽开身，突然空下的双手不知所措的悬在空中、垂下。
「对不起、我……」翔希淡眼看过振华、又拉起的手敞开臂弯、但却随即紧握双拳，最后突兀的环上自己的胸、交叠，视线再也不敢触及振华的任何一吋。
心里带著某种期待，振华被动等待著翔希的下一步，触动的双唇却只停留在触碰，没有后续。些许失落撞上，振华认为自己应该做点什麼；手却依然选择掌握空虚、只是拍拍他的肩。「没事。」
「那我…先去刷牙了。」抽身离开尴尬的空气，强迫移动的脚却还是不甘的绊住自己。而那一秒的停顿，振华看在眼里。
一种不可言语的情感扩散在两个人的血液，突破平衡的尖端、却被两股理智重新拉回原本的平衡。一种伪装，装作什麼都发生、装作不曾接收到。
饭桌依然是一个人，翔希随便糊了几口就回到房间继续准备考试。留下的振华替自己烘烤了片土司、放上翔希剩下的早餐上。火腿永远留下一片、煎蛋依然未有动过。
振华不能明白自己的心态，明明自己以前是很抗拒和别人共用、共食，可是他现在却在品味著食里盘间，翔希的沫濡。舌尖舔过红润的肉片，淡咸、柔软。如果不是肉片的厚度，阖眼的振华或许真的当作是翔希的舌蕾吻上。
短暂的妄想，振华睁眼自嘲地笑笑。如果这麼渴望、那当初为何逃避？件然拒绝的是自己，那又有什麼资格挽回？讪笑之后，一种绝对的空虚留在振华底心。
「可是，还是会想你…爱我…」放下水亮的火腿，振华不自觉呢喃出口。
快步回到房间，翔希用背抵著门板，不自觉的，手指滑过触电般的唇，一抹深笑勾起，虽然、他有些害怕。隔著门扇，他猜想著振华的感受，刺刀上的平衡被莫名的桶上一刀、而刀，却不识相的拔出。
意外的冷静，翔希知道，平衡已经瓦解；只是，他还不敢有下一步举动。当初的甜蜜、也是因为戳破所以崩毁、如果再来一次？好不容易促成的一家三口是不是也会……
「可是，我好想…爱你…」
困惑的烦乱、平静的紊乱，魂牵互萦的忆绽放。
※
「…好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创作，下个礼拜、每个人都要缴交作品上来。」迳自走回座位，教授算是说出了下课的宣言。
不过教室并没有闹哄一片，或许这是个冷门的科系、也或许，因为班上充斥著女孩子。同学一个个安静的退出教室，渐渐、只剩下振华一个人，思索著什麼一样的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
手上的铅笔没有多大的挥舞，他来回看著自己有些凌乱的字迹和粗糙的设计图。教授看在眼底也没多大兴致去赶人，只是继续喝著随手冲泡的三合一咖啡。
突然的一只手握断振华的思绪。「不走？」没有太多表情变化，眼前冷漠的大男孩只是握住自己的手。
「嗯，要走了。」点点头，振华还是在图上加了几笔才开始收拾。
对於单手收拾已经很熟练的振华一直让翔希牵著自己的左手、等到东西全放进背包，翔希很自然的背过；稍微和老师打声招呼，振华才和翔希两人步出教室。
「这两个孩子啊……」先手持著搅拌匙无意义的在杯中画了几圈，有些皱纹的脸拉起和蔼的笑容。眼帘把那双十指紧扣收进。
交扣的手在校园中不算低调，不过两个人也没多在意旁人的目光。保持缓步的速度漫步著。
「回家？」帮振华拍掉秋天时节常有的落叶，翔希询问著。
视线放在难得的木棉残花，振华漫不经心的点头。虽然脸上还是淡淡的笑容，但翔希明白他心里的思虑。
轻轻的手环上他的颈子。「我还在。」
手心搭上手背，侧眼盼见难见的笑。是啊，他还在；纵使有著两年的差距，但是我们都说好了，一直都会在。
至少，原本应该如此。